我一拍大腿,恍然大悟道:“文惠,我严重怀疑,红围巾也许与这个骷髅鬼毫不相干,这个骷髅鬼或许只是偶尔路过这儿,或许是文家的祖宗,回来看望一下亲人。”
文惠沉思着说:“骷髅鬼真会凑热闹,早不来,晚不来,这个关键时候来造乱子。”
我越来越觉得“红围巾案”很蹊跷。
我走到堂屋的墙角,又拿起一条红围巾仔细看了看。
突然,我又发现了一个疑点。
“文惠,你来看,这些红围巾的边缘象是被什么动物咬过,不象是剪刀剪的。”
文惠仔细看了看,不解地问:“这是怎么回事呢?”
我摇摇头,回答:“我也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总之,这些红围巾上的疑点太多,一是用血染成的,二是边缘象是被什么动物咬的,三是红围巾的布料象是旧裤子改成的。四是红围巾的尺寸和文歌戴的一模一样。这几个疑点就象几个问号,重叠在一起,实在让人难以捉摸呀。”
文惠叹了一口气,问:“难道不是鬼案,只是某个人在搞恶作剧?”
我犹豫不决地说:“我也被搞糊涂了,一会儿觉得是鬼案,一会儿又觉得是有人恶作剧。”
“文惠姐!”文歌惊醒了,在里屋大声喊道。
文惠赶紧说:“梁哥,我进屋去了。”
“文惠,千万别对文歌说骷髅鬼的事儿,她再也经不起吓唬了。”我交代道。
文惠进了屋。
我又上了床,坐在那儿冥思苦想着。
骷髅鬼今晚跑来干嘛?
难道骷髅鬼真是偶然路过此地,或者是文家的祖宗,回来探望家人?
天蒙蒙亮了。
我的磕睡早就被骷髅鬼赶得一干二净,索性起了床,想到村子里走走,让大脑冷静一下。
我开门前,在门缝里朝外瞅了一眼。
突然,我发现在墙头上有半个脑袋。
“啊!”我在心里惊叫了一声,难道真是有人在搞恶作剧吗?
我屏住呼吸,盯着墙头上露了一半的脑袋。
露出的半个脑袋,剃着时髦的小分头,看来是一个小伙子。一双骨碌碌乱转的眼睛,在院子里瞅过来,望过去。
难道这个小伙子追求文歌不成,就搞了这个“红围巾闹剧”,想吓唬一下文歌。
突然,这个小伙子探出了整个脑袋。
我赶紧掏出手机,猛地拉开门,用手机给小伙子抓拍了一张照片。
我知道:这个小伙子应该是本村人,或者是邻村的人,文歌一定认识他。
小伙子见我突然从屋里跑出来,还对着他拍照,吓得一哆嗦,跌下了墙头。
我朝院外跑去,想把小伙子抓住,好问个明白。
等我冲出院子,一看,小伙子已经跑了老远,他边跑边回头,一副狼狈不堪的模样。
我追了一阵子,没追上,小伙子消失在一片庄稼地里。
我返回了文歌家。
一进院门,文惠就急切地问:“梁哥,又出了啥事?”
“你起床了?”我问。
“梁哥,自从昨晚出了骷髅鬼,我就再也没睡着,睁着眼睛熬到了天亮。我听到你起床,开门的声音,还以为你去跑步了呢。”文惠说。
我嘻嘻笑着说:“我确实是跑了一会儿步,不过,不是为了锻炼身体,而是追赶一个不速之客。”
“不速之客?”文惠一惊。
我掏出手机,翻出那张照片,递给文惠:“刚才,这个家伙趴在墙头上,朝院子里张望,我给他抓拍了一张照片。本来,我想抓住他,问问为啥要趴在墙头上,但是,他跑得比兔子还快,我没追上他。”
文惠仔细看了看照片,惊呼道:“我认识他,他是二楞子。”
“是本村的人?”
文惠点点头,回答:“他是快嘴婆的儿子,一个大龄单身汉。”
“给文歌送红围巾的恶作剧难道是他干的?”我问。
文惠想了想,回答:“也许吧。这个二楞子不成器,是远近闻名的二流子,从小就调皮捣蛋,长大又不务正业。他妈整天给他张罗着娶媳妇,但没一个女人看上他。”
我长舒了一口气,心想:搞了半天,红围巾案原来是一场恶作剧。
“难道这个二楞子是来送红围巾的?”我说。
文惠四处一打量,指着墙头,惊叫道:“梁哥,您看。”
就在刚才二楞子趴过的墙头上,搭着一条红围巾。
“啊!”我也低声叫了起来。
一时,我百感交集,一方面为这个“红围巾案”告破而感到欣慰,另一方面又有一丝失落。
失落些什么呢?
也许,鬼案变成了恶作剧,让我觉得失望;也许,这个案子轻易就破了,让人觉得不过瘾。
文惠走到墙头,拿起红围巾,看了看,然后递给我。
我看了看这条红围巾,和以前送来的那十几条一模一样。
“这个二楞子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竟然想打文歌的主意,哼!”文惠气呼呼地说。
“文惠,吃了早饭,咱俩去会会这个二楞子,让他赶紧知趣收手。”我提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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