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离文歌二十米远的地方,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
我不准备劝文歌,因为我知道:只有让文歌把情绪全部宣泄出来,内心才会平静下来。
哭,也是一剂良药啊。
在这个荒野上,文歌即使想自杀,也没条件呀。
文歌用头撞击着坟头,哭诉着:“我对不起你呀……”
我有些疑惑了,难道这个孤坟里的人是文歌杀死的?
我打消了这个想法:一个柔弱的女子,而且是心地善良的女子,怎么可能杀人呢?
文歌哭喊了半个小时,她的喉咙哑了,人也乏了,伏在坟头上一动不动。
我走了过去,蹲下来,拍了拍文歌的肩膀。
“文歌,回家吧。”
文歌抬起头,她望着我,问:“姐夫,你说:我该怎么办?”
我幽幽地说:“文歌,你应该忘记过去,展望未来,过着正常人的生活。”
“我忘不了过去呀!”文歌哀叹道。
我鼓励道:“文歌,有一个最好的治疗方法,那就是把不堪的往事倾诉出来,然后,勇敢地面对过去,这样,你就可以开始新生活了。”
“过去的一切能忘记吗?”文歌痴痴地问。
“文歌,我说的忘记,是正确评价自己过去的所作所为,走出过去的阴影。我承认:过去是不可忘记的,但却是能正视的。”
文歌望着我,眼睛里闪出一丝希望的火花。
“姐夫,你真好。”
“文歌,走吧,回家去。”我扶起文歌。
文歌的身子软绵绵的,我说:“文歌,我来背着你吧。”
文歌没有拒绝,她确实已经无力走路了。是啊,一个经历了大悲大痛的姑娘,已经耗尽了全部的体力。
文歌趴在我的背上。
我把文歌背回了家。
文惠站在文歌家门口,四处张望着。她见我背着文歌回来了,赶紧迎了上来。
文歌趴在我的背上已经睡着了。
文惠叹着气说:“梁哥,辛苦你了。”
我笑着回答:“背我的小姨子,不辛苦。”
文惠惊诧地问:“谁…谁是你的小姨子?”
“文歌呀,文歌就是我未来的小姨子嘛。”我笑着回答。
文惠的脸一红,嗔怪道:“别瞎说。”
“文惠,你知道吗,从今天开始,文歌就已经喊我姐夫了。”
文惠假装恼怒地说:“梁哥,你再瞎说,我不理你了。”
“好,我不瞎说了。”我嘻嘻笑着,把文歌放到了卧室的床上。
文歌竟然还没醒。
文惠帮文歌盖好被单,拉着我出了卧室。
文惠嘟着嘴,说:“睡得这么死,你若是把她卖了,只怕也不知道。”
“我不会卖小姨子的。”我笑着说。
文娴从外面走进堂屋,她好奇地问:“什么小姨子?”
我呵呵一笑,说:“我瞎说着好玩呢。”
文娴瞅了一眼文歌的卧室,问:“刚才,文歌跑到哪儿去了?”
我回答:“你猜?”
“跑到山上去了,想跳岩?”文娴猜测道。
我摇了摇头。
“那就是跑到塘边去了,想跳水?”文娴继续猜道。
我又摇了摇头。
文娴摆摆手,不耐烦地说:“我懒得猜了,你把谜底说出来吧。”
“文总,文歌刚才跑到孤坟去了,趴在坟上痛哭了半个时辰。”
“啊!”文娴一惊,急忙问:“文歌在坟上痛哭时,坟里没动静吧?”
我摇摇头,回答:“没丝毫动静,可想而知嘛,假若坟里埋着深爱着文歌的男孩,他忍心伤害文歌吗?”
文娴瞪了我一眼,质问道:“黑老鼠每天给文歌送一条红围巾,难道不是伤害文歌吗?”
我叹了一口气,说:“现在看来,黑老鼠每天给文歌送一条红围巾,只是表达这个男孩的思念之情呀。不过,这个男孩没想到,他这么做却让文歌生不如死。”
“这就是伤害,地道的伤害呀。”文娴恨恨地说。
文惠叹着气说:“文歌硬是不肯说出实情,真让人无可奈何。”
文娴用鼻子哼了一声,说:“等文歌睡醒了,还得继续审。”
我大吃一惊,问:“文总,你…你真想把文歌逼上绝路呀?”
文娴哼了一声,质问道:“梁灵,你少在我面前假慈悲!我问你:鬼案已经快把文歌逼疯了,如果再不迅速破案,文歌就会走上绝路。我逼文歌,是为了救她,难道不是吗?”
我承认:文娴说得有道理。
这个鬼案不破,文歌迟早会被逼疯的。一个人疯了,比死还可悲。
不过,文歌不说,硬逼也不是个事儿。
想个什么办法让文歌说出实情呢?
我郁闷地走出文歌家,在村子里漫无目的转悠着。
“梁先生!”一个人在背后喊我。
我回头一看,是快嘴婆。
“是您呀。”我客气地打着招呼。
快嘴婆四处瞅了瞅,见周围没人,她神秘地说:“梁先生,我觉得你这个人挺不错的,所以,想告诉你一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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