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竹林内的小路上,看着落叶被雨水冲刷到两侧露出干净的路面,我的心情也变得晴朗了起来。
今天我又想去村尾走走,看看张麻子有没有在家门口抽烟,白天的我一般没有什么事情做。
其实刚刚出门的时候我没打算要去村尾走走,去看张麻子只是个临时想法,因为我也不知道我该干吗。
村中的黄泥路还是老样子,稀烂的全是车轮碾压过的痕迹。
走在黄泥路上,我开始思索,思索着为什么要去看张麻子有没有蹲在门口抽烟,我跟他不熟呀,从小到大都没说上几句话。
就在我心不在焉的看着两侧的景色思索着为什么去张麻子家时,一个人从我身后走来,重重的在我肩膀上拍了一把。
我被吓了一跳,连忙停下脚步,转身看去。
只见张起站在我的身后,肩上扛着铲子,铲子上挑着一个麻布袋,麻布袋鼓鼓的,定眼一看那鼓鼓的麻布袋内还有东西在蹦踏。而张起也是不停的抖动着肩膀,双手更是用来的按住肩膀上的铲子,不让它从肩膀上滚落下来。
看着身后的张起我也是挤出点笑容说“张起叔,你这是,,,,”说着我盯着它身后的麻布袋看去。
张起看到我看着他身后的麻布袋嘴角一咧,哈哈笑道“哦,你说这个,张起用手指着一动一动的麻布袋”。
恩,我点了点头。我知道张起是个猎户,也知道那麻布袋内装的是他捕获的野味,可我还是这么问了。因为我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一股从张奇身上散发出来的血腥味,那不是动物的血腥气味,而是人血的气味,是死亡和凶残内心散发出的味道,这让我感到很惊讶。
张起仍然保持着微笑,不过此时他的那双小眼睛贼亮贼亮的。他伸出舌头舔了下自己的下嘴唇,有点得瑟的说“小于啊,离开村子这才多久,你就忘记你张起叔是做什么的了,你张起叔可是个猎人”,说道猎人他还特意拖长了声音。
我又点了点头说“怎么会呢,记得,以前还总是吃你给我送来的山鸡肉呢,忘不了”,小时候确实时常都能吃到张起送来的野味,现在想想还是挺回味的。
听到我提起以前他送给我吃的野味的事情张起整个脸上都洋溢着自豪和灿烂的笑容。
伸手拍了拍身后的麻布袋,张起大声地说道“小于啊,晚上有没有空呀,叔我刚刚从山里捕获了只野兔,肥着呢,来叔家陪叔喝一杯怎么样,你也知道,叔一个人在家也听无聊的”。张起说完这句话也不等我回话就从我身边走过去了,而他说的那话也不知道是真心还是客套话。
看着张起远去的敦厚的后背,我脑海出现了一幅画面,一副张起在宰杀野兔的画面。他的左手有力的抓住野兔的后颈,右手中的尖刀猛地刺进野兔的脖子,鲜血像水龙头内放出的水一样,哗哗哗的流出来。他的眼睛贼亮,舌头不断的舔着自己的下嘴唇,右手中的尖刀“吱啦”一声剖开了野兔的肚皮,接着他把兔子的内脏都挖了出来。他的双手全是鲜红的血液,他把手指刺进兔子的皮内,一点点地把兔皮剥了下来,这之间他脸上的神情异常专著,眼里的光芒更胜,就像是看到一个脱光了的女人在他面前说,来呀,来呀,抱着我,把我,,,,,,,。
☆、15 溪流边的声音
张起走后,我也向村尾走去。
刘寡妇家还是如此,大门紧闭,门前的杂物堆放的乱七八糟,台阶缝隙内的杂草比前几天更茂盛了些,想来昨晚的那场雨滋润了他们。
刘寡妇大门上挂的那面八卦镜依旧明亮照人,远处高山上的古塔被清晰的倒影在镜中。
我站在刘寡妇门前的黄泥路上,眺望远处的高山上的那座古塔。大概是我站的位置不及刘寡妇门前的台阶高,在我眼中的古塔之有一个尖尖的塔顶出现在我的视野中。望着这点点塔尖,突然我不想去张麻子家门前看他是否在抽烟,那怕只差十米远的距离我都不想再走了,我打算去山中寻下那座古塔,看看哪让刘寡妇用八卦镜来对付的古塔。
我是个思绪很活跃的人,有的时候我都在怀疑我是不是脑子有病,总是这样没有定点的思维。
我朝村口走去,村尾没有向那高山而去的路。我得走哪条养老院修的水泥路,然后再找地方进山。
来到村口,我没有去看那颗老樟树,我就像个影子一样轻轻的飘了过去。
水泥路很平整干净,路面上切割出的流水槽清晰可见,这也是我第一次走这条路。
我的脚步很快,没一会身后的村子就看不到了,而我也来到了水泥路旁的一条上山的路口。
站在这上山的路口处,看着这条熟悉的小路,看着路两边高大的松树,细细洒洒的松针随风飘落,我的心在这一刻变得明朗起来,那种压抑的我喘不过气来的感觉全都消失不见,起身向这条丛林间的小路走去。
这条路我认识,这座山叫牛角坡。
走在林间的小路上,感受着阳光从树叶缝隙she出来的点点光明,我的心回到了童年时候。
我记得我四五岁的时候经常来这里玩耍,那时候我有个同伴,是个叫小艾的漂亮小女孩。每天我俩都来这里玩,这个山里有很多野果子,每个季节都有不同的野果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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