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什么可害怕的!”我心里的怒火又在升腾:“云山雾罩,装什么神秘!有本事你就说清楚了!”
“你是害怕,始作俑者是你不能接受的那个人,”那个声音继续说道:“魏浅承跟你说过,小心身边人,所以你宁愿骗自己你根本没想到,这叫自欺欺人,却骗不了我……”
“别说了!”又是跟上次一样,被戳破了内心最深处黑暗的难堪感觉:“你到底是谁?凭什么在我心里横冲直撞?”
“现在还不知道?”那个声音沉下来:“因为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啊!”
“你说……”我一颗心像是泡在了冰水里面:“什么?”
“铃铃铃……”一个急躁的手机铃音响了起来,我揉着发胀的太阳穴坐起来,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到了家里。脑袋可能吹了风,沉的抬不起来。
拿起了手机,看见来电显示居然是耳钉。
接起来,果然是耳钉那个兴奋极了的声音:“陆荞,你快点过来,我这里有好事,第一个就先想到了你。”
“你能有什么好事?”我握着手机。重新躺下了,只觉得昏昏沉沉的:“有话赶紧说,我还想睡觉呢!”
“睡觉?快起来,都什么时候了,还还有什么好睡的……”耳钉完全不知道酒会上的遭遇,一心以为酒会上是在玩儿的,大概我去了马大夫那里的事情,他也是懵然不知的:“我跟你说,我接到了一个大买卖。大的不行的那种,我这就去接你。赶紧着梳妆打扮换衣服啊!”
还没等我拒绝,电话已经挂了,再拨过去,已经不接了,我发短信说没兴趣,他也装作没看见,就是不回。
摆明了,是想着让我非去不可。
“怎么了?”程恪已经开门进来了,手放在了我额头上。
很凉,很舒服。
“你有点发烧。”程恪不悦的皱起眉头来,要把手拿走了:“去医院。”
我却按住了他的手,闭上眼睛:“这样就好,只是出来的时候吹了风,我不该睡着了的……”
程恪带着点心疼说道:“早知道不背你。”
“那你想背谁?”
“还有心思耍贫嘴,可见烧的不厉害。”
也许吧,做了一个让人头疼的梦。那个梦都是些不愉快的事情,我想忘记,却怎么也忘不掉。
起床来洗漱了,才觉得脑袋不那么昏沉,只是镜子里面的自己,有了黑眼圈。
这个病恹恹的样子,跟一直明艳照人的菖蒲比起来,差的可就更远了。
算了,反正,虱子多了不痒,帐多了不愁。
低下头才洗完了脸,就听见门响了:“开门开门!”
程恪听的出来耳钉的声音,开了门,挑眉望着他,耳钉有点怕程恪,陪着笑从程恪身侧钻了进来,看见我正从洗手间出来,忙满脸堆笑的说道:“陆荞,收拾好了?”
“没有。”我坐在沙发上:“我给你发了短信,是你没看,不能怪我让你白跑。”
“哎呀,别这么拒人千里之外!”耳钉凑上来套近乎,神神秘秘的说道:“只要你跟我走一趟,能赚大钱!”
“赚钱?”作为一个无业女青年,我立刻把耳朵给支棱了起来:“怎么个赚法?”
一看我感兴趣,耳钉当然更是一个得意的样子了:“是我以前的老板,匀给我的一个买卖,我这个人最够意思,不吃独食,可不是就赶紧来找你一起同乐了嘛!我跟你说,这钱跟捡来的一样!”
说着,伸出手,给我比划了一个数目。
我一下子就直了眼,连刚才的困倦也一扫而空:“真的假的?”
耳钉翘起了小拇指来,说道:“骗你我是这个。”
“虽然不是当代的人,我也知道钱不会从半空落下来,”程恪望着耳钉,淡然说道:“你先说说,到底是什么事情。”
耳钉忙说道:“这是简简单单的小事,只不过,过去新宅子镇宅而已,不过,那个宅子挺大的,需要男女都在,好取一个阴阳调和的好兆头,我自己不能行,又不认识其他的养鬼师,才来找陆荞的。”
“刘老太太不是女养鬼师吗?”我望着耳钉:“你姑奶奶这么快就把你给放出来了?”
一提起来了刘老太太,耳钉的那个表情跟喝了醋似得,满脸都扭曲了:“快别提了,那是姑奶奶?那是独裁王啊!我跟着她,天天被当成了小孩儿一样操练,谁受得了!要不然,我至于就这么离家出走吗?”
“又离家出走……”我望着他:“你不怕?”
“逼上梁山!”耳钉叹口气:“我就算是在外面挨冻受饿,也绝不回去!”
什么挨冻受饿,分明是个蹭吃蹭喝。
见我不答话,耳钉更着急了:“陆荞,这次镇宅,没你真不行,你就当帮我个忙,啊!”宏页乐血。
“镇宅?”我望向耳钉:“到底怎么个镇宅法?让我住那里去?”
耳钉一听我搭腔,赶紧摇摇头,说道:“大属相镇宅是久居的,而新居的镇宅,只需要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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