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未必,魏浅承真的会死。”我握紧了程恪的手:“再说,长生连能不能销毁也难说呢!咱们还是先找澍玉道长一起去想想法子。”
程恪微微点了点头,忽然又像是反应过来了,桃花大眼一闪:“他死不死,跟我没关系。”
真是死鸭子嘴硬。
我一手牵着程恪的手,一手晃了晃新出现的小铁环, 又下意识的将长生在身上塞的更紧了一点。
以前总怕她不走,现在,怕她丢。真是风水轮流转。
“还给了澍玉道长之后呢?”顺着那个狭长的路一直往外面走:“咱们能不能无事一身轻?”
“能。”程恪薄唇勾起来:“我给你个家,以后,你由我来照顾。”
他又补充了一句:“从头到脚。”
“好。”
路再漫长,也会有走完的那一天,何况,现在已经离着终点不远,为什么要在这一点路程前面倒下?不划算。
果然,姥爷就是从这个地道里绕过来的,这上面就通着杨家的祖坟。
我将长生紧紧的蒙在了毛皮斗篷里面,不让长生的光透出来,忽然想起来了一句话。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啪”正这个时候,一只手搁在了我的肩膀上,程恪二话没说,反应迅速的就要将那只手给扭过去,但是程恪看清来人,线条优美的脸上由凌厉变成了淡漠,立刻又将手给松开了。
我回头一看,原来是二姥爷和刘老太太不知道从哪个岔口里面冒出来了。
我这一回头,二姥爷倒是愣了:“怎么是你?”
“嗯?”我心头一提:“二姥爷,你以为是谁?”
二姥爷愣了愣,看向了刘老太太,刘老太太则立刻说道:“先前有个人,穿着这样的皮毛斗篷,在我们挡着那些养鬼师,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出来帮了我们一把,我们这才勉强给逃出来了,要不然的话,这老胳膊老腿儿的,还真坚持不住了。你……”
“我也被那个人帮了,那人还把这个斗篷给我留下了。”我拧了眉头:“你们也不知道他的身份……”
二姥爷一脸困惑,眨了眨眼睛:“会是谁呢……”
这个时候,我才看见了二姥爷的脑门伤了鸡蛋大的一块, 还在汨汨的流着血,不禁吓了一跳:“您没事吧?”
“要不是那个披着斗篷的,可就不仅仅是这么简单了。”刘老太太那平常梳理的整整齐齐的花白头发也已经是凌乱不堪,有点困惑的说道:“我倒是也没看出来,那个人用的哪一家的养鬼术。”
现在四下里这么乱,连标志性的斗篷都被那个人丢下,想必是更难找了。
“算了,以后再查!”二姥爷盯着我,说道: “澍玉道长呢?长生怎么样?”
“长生没事,在我这儿好好的,澍玉道长好像还在外面。”我说道:“就深水潭那里。”
“深水潭……”二姥爷想了想,说道:“跟着我走,我认识路!”
说着,就带着我们,进了一个岔路去。
那个岔路十分狭窄,想必修建的时候也困难,我忍不住问道:“二姥爷,咱们家的祖坟,底下怎么是这个样子的?都说是说入土为安,可是这个样子,墓葬能安么?”
“做养鬼师,本来也不是平常的买卖,安不安,又有什么关系。”二姥爷说道:“开始这一行就是是个传奇,死了当然也要传奇下去。”
我没法挑出了这话的毛病来。
“二姥爷,深水潭那里说是能联通阴阳……”
“那是唬人的……”二姥爷一边急急忙忙的赶路,一边气喘吁吁的说道:“那个地方很危险,里面有大蛇,所以才有这话传出来,怕村里人过去,平时也有人看守,不过现在潭深镇人口稀少,那个深水潭平时也没人去了,又不是鬼门关,上哪儿去连接阴阳去。”
我点了点头,果然跟我猜测的一样。
二姥爷果然是轻车熟路,带着我们就到了深水潭旁边,刚一露出头来,转身又低下来,低低的说道:“先不要出去。”
“嗯?”我忙也跟田鼠一样将脑袋微微靠近了二姥爷旁边:“怎么了……”
打起来了……
打的还非常热闹!
魏浅承那一张平时对什么都满不在乎的脸,这会儿显然是真的动了怒,妖艳的丹凤眼也成了一个阴测测的样子,出手处处是个杀招!
姥爷也不甘示弱,手上那一团子阴气,颜色越来越猩红,魏浅承本来就是个死不了的人,阴气又强大,在传说之中,是从来没遇上过敌手的,可是现在姥爷撕破了伪装,居然能跟魏浅承杠一杠!
树叶子老头儿一脸的忧愁,他显然并不想加入战局,造成了伤亡,好说歹说像是在劝什么,但是两个人全不听他那一套。
像是孙悟空和妖怪对战,唐僧在旁边拉架一样。
“二姥爷,那肯定不是咱们杨家的养鬼术……”
“嘘!”姥爷沉下了声音来:“那是西川一个邪术,我听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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