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恪一步一步的走近了,扬起了手来,说道:“你就那么喜欢长生不老?”土冬休扛。
“我喜欢的东西,你未必会懂。”姥爷安安心心的吐了一口气,说道:“你自己喜欢的东西,只怕你也根本不知道吧?”
程恪拧起了英挺的眉头来,沉沉的说道:“我跟你,不一样!”
说着,抬起了手来,阴气积蓄到了指尖儿上,就要重重的冲着姥爷给劈下来。
难道跟阿九她们使用的长生之术一样,只要击打了头部,灵魂能被拍打出来?
不……不像!要是那么简单,还用得着当年带着他去大榕树那里去让大榕树来抽魂?
果然,程恪的手还没落下去,却像是碰触到了一个穿不过去的屏障上,被格了回来。
是了……隐隐约约的, 姥爷身边,有一圈黑红黑红的光线,像是一个大肥皂泡一样,将他整个人给笼罩住了!
在外面放了千头瓮,里面还有这么个东西,层层屏障,也真是辛苦他了。
“你到底是谁!”三姨盯着姥爷,说道:“你侵占了大伯的身体这件事情,我们全知道了,别以为你还能挟持着大伯,继续挂羊头卖狗肉!”
“这得让我好好想想。”姥爷唇边挂着一个悠然的笑容:“我叫过很多的名字。”
他……他不就是罗程守么!在程恪的记忆之中,我也看见了,使用了千头瓮的,就是罗程守!
程恪却并没有答话,只是继续抬起手来,想突破了那个红黑色的屏障似的东西,无奈那个红黑色的东西一旦跟程恪的手给接触到了,就噼里啪啦的发出了点火光来,有点像是静电一样。
“你进不来,”姥爷缓缓的说道:“我倒是想劝你一句,既然那些个前尘往事全都忘记了,不如干脆就不要再去想起来了,不然的话,徒增烦恼,这人啊,总该要往前看的。”
“这是我的事情。”程恪的手依旧往那个黑红色的圆圈里面伸了过去:“跟你没关系。”
“现在,是为了陆荞的姥爷?”姥爷摇摇头,露出一个挺遗憾的神色,说道:“这不太值得。”
程恪连答话也没答话,只是继续一心一意,只往那个黑红色的东西里面冲。
“你急着去死,我也不拦着你。”姥爷一边说着,那个黑红色的圆球颜色忽然一下子浓重了起来, 程恪那白皙的手,一下子被那一道光给穿透了,也染成了那个肮脏的颜色!
程恪英挺的眉头皱了起来,我心里一揪,是不是……伤了?
“那个玩意儿有毒啊!”三姨忽然像是看明白了什么似的,立刻对我说道:“你看!烧了!”
果然,那个气体像是浓硫酸一样,正在腐蚀程恪的手!
那个模样……非常可怕!
“程恪!”我的心像是被抓了一下,锐利的疼起来,不由分说就要过去看看,程恪却侧了头,凉凉的说道:“别过来。”
“连鬼都给侵蚀成了那个样子,你过去了,肯定更捞不到好处!”三姨赶紧一把将我给抓回来了,说道:“你的鬼本事大的很,看样子比你是强多了,你还是把自己给保护周全了,别给他添乱的好!”
说是这么说,谁能架得住心里着急!
忽然正在这个时候,那个熟悉的,曼妙的声音响了起来:“程恪,不能再碰这个东西了!”
我一回头,看见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菖蒲。
菖蒲一把将程恪给拉开了,同时绝美的眼睛望着我:“程恪为着救你姥爷,冒着这么大的危险,你居然都不拦着?”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三姨倒是冷笑了一声:“颐指气使的,你是谁啊?凭什么在这里吆三喝四的?搞笑呢你?”
菖蒲那美丽的眼睛瞥向了三姨,淡然的说道:“我跟陆荞说话,没跟你说话。”
“你……”
程恪却将被菖蒲扯住了的衣袖给不动声色的拉开了:“你来干什么?”
“我当然也是来找他算账的。”菖蒲拧了秀美的眉头,望着那给黑红色的圆圈,说道:“当初那些事情,今天,还是说明白了比较好。”
姥爷摇摇头,说道:“当初好歹也是一场相识,现如今,都要秋后算账了,可真是不妥。”
“既然你知道不妥,那就可以去后悔了。”菖蒲跟程恪护着我一样,纤细的身材护在了程恪前面:“我倒是想问问,当初冒充我师父,究竟是为了什么!”
“现在就算问,我也有点想不起来了……”姥爷还是那副有恃无恐的样子:“要不,你容我想想?当然,在我想起来的这段时间,也不能让你们这么枯等,我给你们准备了点余兴节目,慢慢玩儿?”
余兴节目?想想也知道甩过来的不是什么好饼!
果然,只听“轰隆”一声响,外面忽然是熙熙攘攘的的声音,像是有人挤过来了,只听三姨骂了一句:“这帮蠢材,警告他们半天也没有个什么卵用,还是个撞过来了!”
我回头一看,心里也就沉下来了,纷至杳来的,是那些个戴着各种面具的潭深镇养鬼师!
而他们腰间的长生香囊,全都不翼而飞了,人也是个浑浑噩噩的状态,像是电影里面的丧尸一样,没有自己的主观意识,像是全被那面具给控制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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