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手上的小铁环没告诉你?”程恪就算还是习惯性的护在我身前,怕再出现什么意外,口气也还是爱理不理的。
“比起这个……”我反应过来了,环顾四周那些个横七竖八的灵位,说道:“我上次来的时候,那些个先祖们脾气一个比一个大,见了我喊打喊杀的,怎么这次祠堂里面被人鼓捣成了这个样子,先祖们没一个敢出来吭声的?这真是欺软怕硬……”
“锃……”正在这个时候,小铁环像是发觉了我对列位族长的不敬之意,抗议似的又闪烁了起来。
程恪扫了一眼小铁环,桃花大眼也染上了那个盈盈的光,看上去更好看了。
他淡定的说道:“你说呢?上次你上这里来,灵位全被你给烧光了,先祖们的灵魂无处可去,只能是全因为你跟长生的关系,附上了小铁环了,保护着你到了现在,现在倒好,你倒是还说开了风凉话了。”
难怪小铁环那么威力四射,感情全压在了我身上了!
我不禁是叫苦不迭,真是造孽啊……
赶紧低了头跟小铁环请示:“我说先祖啊,你看现在咱们应该怎么办?眼瞧着这里要被人给捣毁了,长生怎么封印啊?”
小铁环大概看见自己居住了这么久的地方被人闹腾成这样,脑仁儿也挺疼,大概也预备着跟对方拼一个上下高低,又开始发出了亮光,那个力道,继续将我往那个曾近伸出了肉身太岁的小红箱子处领。
小红箱子已经碎的能当柴火来烧了,小铁环拉着我的手靠过去,似乎示意让我去翻弄翻弄。
程恪见状,清越的声音立刻说道:“不许碰,我来。”
说着,将我拉到了身后去,颀长的手倒是将那些个碎片给拾起来了。
小红箱子被劈成了木片子,但是箱底下,有个挺可疑的东西。
看上去,像是一个盘子。
这个盘子看不出来是个什么材质,不像是金属,也不像是陶瓷的,但是那个洁白光润的感觉,倒是跟以前承载着长生秘密的那个小球挺像的。
一见了那个盘子,小铁环立刻闪烁了起来,拉了我的手就让我去将那个盘子给拿到了手。
我赶紧就从程恪的手里给接过来了,只见那个盘子翻过来, 底下有一个凹槽。
那个凹槽附近,还镂刻着密密麻麻的字迹,用小铁环的光照上去,也不认识,一个个比甲骨文还难懂点儿。
“这是什么玩意儿?”
没想到,程恪倒是看得懂:“是养鬼师们才能看得懂的符咒,把长生拿出来,按着上面说的做。”
“啊?哦!”有了翻译,就好办事了。
我赶紧将长生从怀里给取出来了,跟程恪指导的一样,将长生放在了那个凹槽上面去,果然,刚刚好符合长生的形状,稳稳当当的就卡上去了!
长生的光芒一下子就削弱了不少,我这才看清楚了,长生是个什么样的东西。
圆形,中间有个孔洞,跟戏曲上面的“璧”一样。
而长生上面,也隐隐约约跟那个盘子上的符咒交相辉映,上面出现了一些个奇形怪状的花纹。
仔细一看,倒是看明白了,那些个花纹,简直像是白描的清明上河图一样,是历历可见人物图像,虽然人头比苍蝇大不了多少,却是历历可见,啊……我看懂了,跟记载着长生秘密的小球上面描绘的一样,是长生的编年史。
澍玉道长……长生魂魄的女人……满脸庄严相的潭深镇长老,还有……魏浅承!
原来长生能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全记录下来?我说怎么那个小球上面能有那么多长生历史呢,原来是先祖们直接从这儿看的呀!
魏浅承之后,菖蒲,程恪,果然也跟那些个他们记忆之中的事情一样,菖蒲先倒地,程恪闭上了眼睛沉睡,我出现在了小庙里面,接下来,就是手捧长生跟过街老鼠一样人人喊打。
而一道头发丝似的光还在后面闪耀着,正镂刻出来了我和程恪捧着长生,细细观看的样子!
真是……神奇!
程恪的眼睛却只在上面扫了扫,像是毫无兴趣一样,说道:“按着上面说的那些个事情,将长生扣在了这个盘子里面之后,把手按在上面,然后,再将盘子放回原地,这里是……”
程恪的话还没说完,忽然头顶上传来了一阵“卡拉卡拉”的响声,像是这个洞穴上面,塌方了!
“将那个盘子和长生收起来。”程恪站直了身子,侧头望头顶上看,沉沉的说道:“那个设下陷阱的人出现了,抓住了他,将这个秘密封存住,就可以了。”
我赶紧点点头,连盘子带长生的护在了怀里,跟在程恪的身后。
“通……通……”眼见着,那个头顶出现了一个又一个的黑窟窿,奔着我们就砸了下来,很多稀碎的石头瓦砾下雨似的哗哗往身边落,小铁环大概气炸了,一股子蓝莹莹的光就从我手腕上迸射了出来,出现了一个肥皂泡似的东西,将我就给笼罩住了,那些个东西碰上了这个“肥皂泡”,就全给弹开了,没有一个能穿行而过,落在了我和长生这里。
祖宗显灵,是个看样子挺靠谱的结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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