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来过,但是不确定。”程恪没有看我,只是将我往里面一推:“这个门有杨家的封印,你从里面关上,没有杨家人的血就开不开,躲在里面,我马上回来。”
说着,颀长的身形潇洒的一转就要出去,我抬手将程恪的手腕给抓住了:“等一下。”
程恪回头望着我,桃花大眼灿若星辰:“怎么?”
“你这一去。”我望着他:“ 为着什么?”
程恪怔了一下子,抿了抿薄唇,掉了头没看我:“当然是,将那两个捣乱的赶走了,重新封印长生了。”
“你说实话,”我盯着程恪:“分魂的事情,你知道了是不是?”
程恪微微怔了怔,望着我:“你又知道多少?”
“该知道的全知道了,”我叹了口气:“你知道那个黑斗篷底下的是谁,对不对?”
片刻,程恪才郑重的说道:“是。”
“那就好……”我松开了程恪的手,说道:“你去吧,但是,我想多说一句,那就是,在她面前,你就继续假装不知道她是谁吧!她……不想让你知道。”
“我明白。”程恪脸上还是平板板的,一点表情也没有。
是啊,他明白,对那些个事情,他总比我明白。
“去吧。”我推了他一把,嘴角扯了扯:“剩下的,你怎么做,我全不管。”
程恪转过身子,微微点了点头,低低的说了一句:“谢谢。”
谢谢……我自嘲的想着,这两个字,还真是有分量。
抿了抿嘴,看着那扇门在我眼前关上了,整个屋子立刻就被黑暗给笼罩上来了,尘土的味道扑鼻,刺的我打了两个结结实实的喷嚏。
擦了擦鼻子,重新低头看着自己怀里,盘子里面的长生还在里面发着盈盈的光。
叹口气坐下来,很魏浅承说的一样,程恪是个善良的人。
抱着盘子,闭上眼睛,用跟程恪身上的阴阳御鬼之术看那个祠堂里面发生的事情。
还好,程恪没有将阴阳御鬼之术给暂停了。
那个洞穴里面,满满当当的都是灰,披着黑魆魆斗篷的那个人正在奋力的要挣脱那个榕树的藤蔓,但是那个藤蔓比我上次看见的要更强化了许多,黑斗篷砍断了,又会被更多的给缠绕上来。
程恪目不斜视的过去了,劈手将那些个藤蔓全斩开了,接着,以那个藤蔓来不及反应的速度,将那个披着斗篷的人给拉出来了。
好快……像只是眨眼的功夫。
那个披着黑斗篷的显然是怔住了,但是程恪只是跟拎塑料袋一样的将她给拎了出来,往里面一推,沉沉的说道:“躲起来。”
那个披着黑斗篷的人转脸像是望着程恪,身子不住的颤。
程恪跟护着我一眼,将她护在了身后:“快点。”
好熟悉的感觉,好像百十年前,就看过这一幕一样。
“程恪。”一个曼妙好听的声音终于是响起来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那个得到身体的美貌菖蒲出现了。
在这个昏暗的地方,她像是自带着女神的光环,能将这里照的蓬荜生辉。
龚育之望着菖蒲,眯起眼睛:“不是说,你不打算现身么?”
“现在,由不得我了。”菖蒲答了这么一句,转眼望着程恪:“程恪, 将你身后的人还给我。”
“还?”程恪一双桃花大眼沉下来,声音凛冽:“这么说,她是你的?”
那个披着黑斗篷的身影僵在了程恪的身后,一动也没能动。
“这话是个什么意思,程恪,你是不是想起了一些个事情了?”菖蒲一步一步迈着曼妙的脚步走过来,望向了程恪:“你死之前的事情。”
程恪的眼睛十分清明:“没有。”
“那你为什么要帮她?”菖蒲有点沉不住气了:“你不该认识她吧?”
“我是不认识。”程恪只是轻描淡写的说道:“她救过陆荞,投桃报李也好,人情要还。”
“人情要还?”菖蒲咬了咬牙,说道:“你跟我的人情,又要怎么算?”
“一笔死账,算不清楚,就不算了。”程恪望着菖蒲:“我想让她走。”
菖蒲唇角一勾:“要不然,我告诉你她是谁?这样的话,你就可以知道她跟咱们之间的死账,到底有个什么关系。”
“这个人的事情,我没兴趣。”程恪跟答应我的一样,坚持着就是不肯替那一码事。
我心里明白,程恪这样的态度,正是说明他想起来了。
“你……” 役见鸟扛。
而龚育之则也说道:“这件事情,我们也没有兴趣,我们感兴趣的,还是长生,你们的账慢慢算,咱们就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说着,和那个瘦削的中年男人消失在了程恪的视野之内。
菖蒲的脸色很不好看,而黑斗篷则像是脚上生根,打刚才到现在,一直泥塑木雕般一动不动。
看来,龚育之这次过来,是菖蒲想引出黑斗篷的手段,只要长生被我和程恪封印了,也就没有黑斗篷什么事了,她估计会眼不见为净躲得远远的,再也不会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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