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个超真实的恐怖故事_悬疑志编辑部【完结】(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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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你看见就迟了,那意味着她就能现身取你性命了。”

  “那你为什么能看见她,却没事?”他的声音有些狂乱,可见受的惊吓不轻。

  “这是我的本事,你称做天眼也行,称做慧眼也行,反正我就是凭这本事挣饭吃的。”

  “你到底是干什么的?”他眼睛有些失神地看着我。

  “我姓李,叫李东阳,本职工作是沟通阴阳两界。”我异常和善地介绍自己。

  他并没有听见我后一句,只是喃喃地念叨着:“李-东-阳,这名字这么耳熟呢。”

  “像我这间屋子之所以布置这么阴森,就是为了与阴间的生灵更方便的沟通,因此没事屋里总是蹲着阴间来客,只要守规矩,我是不找它们麻烦的。现在你应该明白,为啥我屋里放有巨款,我连门都不锁就出门。不仅整个小区知道这一点,不敢进我家家门,方圆十里内的住户也都知晓,只有你这样的冒失鬼不分青红皂白也不事先打听打听就硬往里闯。不过你放心,只要有我在,没有任何妖魔鬼怪敢在我这屋里生事。当然象你这样擅闯禁地又有血债的人例外,不属于我的禁令保护范围。但只要我们在张小梅现身之前,跟她谈好条件,你肯定平安无事——当然我是指在死人那边,活人里的麻烦还得你自己解决才行……”我自顾自讲下去。

  他对我的话似听非听,还在苦苦思索我的名字。终于他的眼睛猛然一亮,“我想起来了,你就是李东阳!东北最有名的出马看外病的!凡是阴间的事没有你不明白的!这回我有救了!”

  我微笑地看着他,看到他兴奋得有些失常,决定朝他泼点冷水,“我要是你,就决不会这么乐观。”

  “怎么了?”他一愣,看着我这样严肃,欣喜劲很快消退了。

  “要知道张小梅死得很惨,是生生疼死的,怨念重得很,这种死结连我佛如来都很难解开。比如说你的脸为什么老是抽抽?那是张小梅临死时抓伤你的脸,把深深的怨毒留在你脸上,而那种怨毒时时与她自己的冤魂相感应的结果。”

  听了我的话,他的脸一片惨白,跟死人没什么区别。最后他绝望地跳起来,“我什么也看不到,我怎么知道你说的都是真的?就算你是李东阳又能怎么样?你得做点什么叫我相信!”

  “那容易啊。你可能不知道,在美国,发生凶杀案后,现场总会有一两个细节要保密,决不向外界公布,只有办案的侦探与凶手知道。一旦有某人知道这细节,就可以认定他是凶手了。”

  他听得入了迷,渐渐忘记了正处在生死攸关的险境中。“现在这种办法已经为中国大陆警方采用,具体到张小梅凶杀案中,剜掉右乳房被设定为保密内容,而你用平底煎锅把乳房煎吃掉这细节只有本市刑警队正副大队长级别的人知道。除此之外,只有当事人张小梅知道,现在连我也知道了,你想,除了她告诉我,我还能从哪里知道呢?”我耐心地向他解释。

  他脸色灰败,已经正经八百地面无人色,颓然坐倒在椅子上,再不采取点措施很可能就彻底颓废了。我推过去一杯劣质小烧,“来,提提精神。”

  他看都不看一口喝干,随即猛烈咳嗽起来,要不是最后及时缓过气来,极有可能就此呛死。连这么点酒都禁受不起,真给咱们东北人丢脸,虽然我一点白酒不沾,却有资格评判他。他眼泪汪汪地问我,“这他妈的是什么东西?”

  “小烧吗,还能是什么?”

  他低头看了看杯子,我还以为他在琢磨那酒能有多少度,他一开口却转移了话题,“张小梅是怎么找上你的?”

  “是她爹介绍来的。”

  他惊讶地看着我,“可她全家都叫我杀了?怎么会……”

  “是她亲生的爹,你杀的老丈人与老丈母娘是她的养父母。拒她亲爹那个大款说,张小梅一死,他经常看到她浑身是血在面前晃悠,血腥味浓得足以熏死一个连的公牛,不停地求他报仇,他实在受不了就来找我了,求我早日解脱她,这串张小梅常带的佛珠就是用来招魂的。”

  我把那串沾满了鲜血的佛珠拿给他看,他身体猛地往回一缩,好像这让他想起凶杀现场,我就象没看见他的惧怕那样故意刺激他,“说实在的,你的手段也太辣了点,女人嘛,玩腻了大不了离婚,干吗一定要杀掉?杀了也就杀了吧,还把乳房也割下来煎吃了,你想那边都快疼死了,还闻到油煎乳房的香气,嘴唇上还给煎好的乳房来回蹭了好几下,而且连丈人丈母娘也一起捅死,这怨念能不重吗?这几天不分白天黑夜,她浑身血臭地缠着我,跟我说割掉的那只乳房有多疼,尽管那只乳房都已经煎熟了,叫你吃掉了,还是在你肚子里疼得厉害。她还让我张开捂着胸口的手,让我看看割得参差不齐的胸前那些血淋淋的肌肉怎样轻轻颤抖,残留的纠结的乳腺管怎样分泌汁液,连我都能感觉出疼来,感觉出一种撕心裂肺难以忍受的疼痛来。”

  “别说了!”他猛地站起来,对着烛光黑影闪动的墙角叫嚷着,不知怎的他认为张小梅藏在那里,“这能怪我吗?谁让你当初做得那么过分的?是,我就是一个打工的,一个月挣不了几个破钱,可你能强到哪里?你那有钱的亲爹找到你之前,我追你那阵儿你不也就是饭店服务员吗?怎么遇见亲爹就把自己当公主了?没事就指我鼻子骂,把祖宗十八代血奶奶都骂遍了,还说什么当初瞎了眼,才嫁了我这么个孬种,只要你亲爹有机会把你接走,马上就把我甩了,找个好男人过,这是人说的话吗?还有你那缺德爹妈也帮着你骂,说我看上你家钱了,才当这上门女婿的。你家有个屁钱!当初要真有钱就不找我了!我妈咋地?怎么也养我一辈子了,我开工资就不能孝敬她点?凭什么把我当成家贼一样骂?就算你有钱了,要换男人也不能这么干吧?再说了,凭什么哪,你没钱的时候让我当牛做马的当长工使,一有钱就想把我甩掉,有那么便宜的事吗?你可倒好,天天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一到晚上就脱了上衣,露出你那两个大奶子在我面前晃,馋得我直流口水,就是不让我碰,怎么求都不行,越求越他妈的嚣张,泥人还有一个土性呢,何况我一个大男人!为了以后跟着你过好日子,我可以忍,可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忍无可忍就不用再忍。那天你要不是逼我在离婚协议上签字,还说再不签字就叫你亲爹找人打断我的腿,你爹妈还在一边帮腔,我至于一斧子把他俩劈那吗?你说你疼,活该!一个羊也是赶,两个羊也是放,杀了也是杀了,我还把你那两个讨厌玩意吃了,叫你下一辈子也做不成女人,你能怎么着吧?就算枪毙我也得着了,你再疼还不是躺在那乖乖地叫我干吗?要是还有机会再来一遍,我照样这么干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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