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个超真实的恐怖故事_悬疑志编辑部【完结】(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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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荷琳,你哪里不舒服?”我轻声安抚她,就像我在安抚病人情绪那样。

  “不要打我……”她闭着眼,表情更加痛楚,掺着痛苦的汗水从她额头上的毛细孔泌出,我不确定她是否在梦里。

  “什么?荷琳,你在说什么?”

  “求求你……不要打我……”

  怎么回事?

  “荷琳?亲爱的?”我又再唤她,犹豫着是否要摇醒她。

  她不断啜泣,泪水如同细川自眼角溢出,荷琳哭得既伤心又委屈,同时扭动着身体,像是在躲避什么。

  “不要……对不起……我下次不敢了……”她依旧说着奇怪的呓语,像个小女孩般的哭泣。

  “快醒来,你只是在做梦。”我决定叫醒她,我必须知道最近她是不是遇到什么压力过大的事情。

  然后她叫了一声让我目瞪口呆的呼唤。

  “对不起……爸爸……”爸爸?

  我从来没想过会在荷琳的口里听见她叫爸爸这两个字。因为,荷琳她没有爸爸。

  这种说法有点不正确,每个人不管愿不愿意,一定都会有个爸爸,但荷琳的情况有些特别,她的爸爸是她不想要的那种。荷琳的母亲是因为被强暴而生下她的。

  刚认识荷琳时,她是我这辈子见过最痛恨男性的一个女孩子,或许是从小荷琳的母亲在她懂事时,便把身世都告诉了她,并且教导她要憎恨所有的男性,时时对男性充满警戒,避免遭受到跟她一样的下场。

  在这种极端痛恨男性的环境及扭曲的教育价值观底下成长的荷琳,对待男性简直就像马桶一样(说不定比马桶还不如),对她而言男人算不上是人类,充其量只是个穿衣服,拿筷子吃饭的禽兽。

  但凡事都有例外,我就是那个例外,说起来,许多事都有冥冥定数,如果说发生在荷琳身上的事导致后来我认识她,接着与她结婚,然后再被我杀死,那这也是荷琳的宿命。

  原本我不相信所谓的宿命,但很可笑的,宿命就真实地发生在荷琳身上,也许是因为她那种敌视男性的心态,招来某些奉行沙文主义的男孩心里不平衡,她被一群禽兽轮暴。

  不,我说太快了,差一点。

  若不是我为了贪图方便经过那个公园,我绝对不会发现有一群人正要对一个弱女子施暴。

  做坏事的人都心虚,在我大声吼叫着:“警察!”时,几个大男人闹哄哄地作鸟兽散,把扒个精光的荷琳留在原处,我就这样不小心救了她,那个时候开始,荷琳的命运与我就像个锁链般紧扣在一起了。

  我把她送到医院时,荷琳一直叫着她要去死。

  “你让我死!我不要活了!”她又哭又闹,歇斯底里。

  “你还好好的,你没事!”我也跟着她叫嚷。

  “我好脏,我被碰过了,他们……他们……”

  “你很好,你还很完整,真的!”

  “我好脏……我好脏……我好脏……”

  她不断重复这句话,把自己抱得紧紧的,头埋在双膝之间,“我不干净了……”

  “谁说的,医生能保证你很完整,相信我。”

  “没人会要我……我已经被碰过了……”从小根深蒂固的观念使她听不下任何保证,尤其还是一个男人的保证。

  “如果没人要你,那我要你。”不知为什么,我忽然这么说。可能我心底深藏的英雄突然出现,总之我就是那么说。

  荷琳安静了哭声,抬起满脸的泪痕看着我,连同其他在场的医护人员,全都呆呆地看着我。

  我就这样跟荷琳在一起,将近快二十年的时间,我们的关系不像情侣,反而像家人,荷琳的母亲也从最初的怀疑反对到最后的接纳包容,直到我杀了她为止。

  我在对开慧法师诉说这一段又一段的往事时,那个只有我能摇出悦耳声音的风铃声,始终都叮叮当当地一直响着,除了我没有人听见,包含开慧法师。

  变化荷琳的夜惊愈来愈严重,更加不可捉摸,我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我们的长辈,一来是因为不想让他们操心这种多余的烦恼,二来身为一个心理医生,我有自信能默默地治好她的焦虑。

  我私下问过荷琳的同事她在医院的情况,然而所得到的回答是她在工作上一切正常,也没有发生什么大事让她焦躁,我不知道准备结婚这件事有没有影响她的心理,有些即将结婚的新人会有某些程度的惧怕,我曾医治过这样的病人,但在表面上,她看起来喜气洋洋,完全就是待嫁娘的模样。

  但那是表面上,她做噩梦的频率有逐渐升高的倾向,梦中哭喊着的始终都是相同的内容。

  也就在那时候,我发现了一些变化。

  是的,变化的不只是荷琳本身,还有那个风铃。

  某天我不太记得日子的晚上,我下了班,站在大门口摸索着钥匙要开门,听见屋子里发出声音,我奇怪着荷琳怎么会比我还要早回到家?

  我把钥匙插入,转动手把,钢制大门才开了一点点,熟悉的风铃声就流泻出来。

  叮——叮——叮——当——我不太在意,这阵子风铃的声音已经是家里的一部分了。但由于它发出声音,我下意识抬头去看那个风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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