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真相大白,我从此高枕无忧了。
真的要多谢佩芬。
如果不是她,我恐怕仍躺在医院里做我的活死人。
说是感恩也不尽然,总之我对佩芬的好感是与日俱增,且自然间流露了出来。
她当然也察觉到了。
我和佩芬,两个月后,便拉上了天窗。
婚后,两口子恩恩爱爱,自不在话下。
一日,那天是佩芬的生辰,我故意在不知会她之下,请了半天的假,提早下班回家,悄声地启开大门,悄声地进入屋内,一心想给她个惊喜。
佩芬分明没料到我有此一招儿,她在厨房里和到访的姐姐在谈着话。
我听到姐姐在说:“对你这个弟媳,我再满意不过了,如果不是你,我阿弟恐怕都活不长了。”
佩芬如此道:“其实我也是靠撞彩的,打天才球,那天我们在他床边的谈话,他要是不信,我也就没计了。”
姐姐:“你这办法,简直天衣无缝!果不出你所料,阿弟在出院后,真的到殡仪馆和沈家去问个清楚,要不是你事先买通了他们,不穿帮才怪。殡仪馆的人,花几个钱就搞定;但姓沈那二老,你也有办法去说服他们,我就不得不写一个服字。”
佩芬:“姓沈那二老,都一把年纪了,说难听点儿都闻到棺材香了。他们女儿搞出的祸端,他们做个顺水人情、积个阴德,也是应该的。”
姐姐:“佩芬,别怪我多口,我一直想问你,你单是搞掂了殡仪馆的人和姓沈的二老,也不管用的呀,你是不是……找上沈安婷的墓地泼了墨狗血。”
佩芬:“泼黑狗血,很折寿的呀,我不会这么做的。”
姐姐:“那你……”
佩芬:“我花了点儿钱,打了一条长铁链子,在沈安婷的墓穴绕个圈,复找人在上面铺了一层泥灰。我这样做,她起码不会因此永不超生,只不过禁止她的鬼魂上来闹事,锁起她,让她在墓穴里走不出来。”
我听到这里,便又悄声地启门而出。
门关上,两行热泪便不遏而流。
我会当作什么都不知道。
反正一切阴霾都已成为过去。
重要的是,我要更爱我的妻子佩芬。
如果不是她,事情的发展恐怕更不堪设想了。
因为佩芬,我才能过新生活,命运完全改变过来,得以喜剧收场。
我能不感动得掉泪吗?
超真实恐怖档案9 太岁
口述人:许伟才
身份:医学院学生
惊悚值:AAAAA
真实性:★★★★★
关键词:医学院、太岁、变异
第一章
那棵大树很怪,虽然生长得高高大大,却没有一片叶子,就连树枝也快掉得精光。
它是一棵枯树。
枯树也并不奇怪,问题是周围比它矮小的树木都长得郁郁葱葱,反倒是这棵大家伙遭了灭顶之灾。
更令人惊愕的是,浓浓的黑色从那棵枯树的树根向上涌去,那不是一种自然的黑色,像是墨汁里掺加了地沟油一样的污秽。
我和李众看呆了,毕林森也看得呆了,握着方向盘的手下意识地一抖,他那辆刚买的二手别克就一头栽进枯树旁边的大泥坑里。
毕林森猛踩油门,别克笨拙地扭动着,但除了把泥坑的臭气搅拌出来以外,半寸也没移动。
泥坑里很臭,而且那臭味很特别,就像呕吐物里面夹杂着烂杏仁的味道。但我和李众也没法子,脱了鞋跳进泥坑里气喘吁吁地推起了车。
李众刚做完阑尾炎手术不到半个月,出苦力的差事自然落到了我的头上。
我使出吃奶的劲儿推,一边忍受着泥坑里不时散出的怪异的恶臭气味一边抱怨,但嘟囔声在一秒钟前戛然而止。
我发现李众的脸色突然间变得惨白!他的两只手像投降一样举在了半空,左腿半抬着久久不往下落,似乎脚下是一个地雷!右腿虽然踩在水坑里,却筛糠一般抖个不停!
“怎么了?”我紧张地盯着水坑,但除了浑浊的泥水,看不清里面到底有什么。
“我……我好像踩到了死人……”
我又吸了两口空气,蹿进鼻子里的臭气果然和尸体的腐烂味道有点像。顿时,李众的哆嗦传染到了我身上,手一松,毕林森的二手别克“扑通”一声倒栽进了水坑里。
“你们俩不使劲儿推,咱们啥时候能出去啊!”毕林森扭头喊。
我和李众谁也没理他。
刚才汽车猛烈的冲击将李众脚下的泥水掀走了大半,把他踩着的东西显露了出来。
那不是尸体。
却比尸体还让我们目瞪口呆。
那是一个近似椭圆形的、像一个锅盖式样的褐色肉球!它中间鼓鼓囊囊的,像是充了气,到了四周的边缘又变得很薄,在泥水的震荡中微微颤动着,除去那淡褐色的“皮囊”,就像是一大块泡在泥水里的肥猪肉。
“这是什么东西?”李众喃喃着问。
“一大坨烂肉吧?要不然这个水坑怎么这么臭?”我说着,折断一根枯树枝试探着拨弄了几下那个怪“物”。
树枝末梢传来的感觉告诉我,这东西的表面有点像粗糙的猪皮,但再使点劲儿往里刺就觉得里面软乎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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