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今天来是想要跟你了解一些关于你们家的事情。”桑小雪颇有些艰难的找着引出话题的措辞。
“我们家的事情?”袭明月的眉头轻轻的蹙了一下:“我已经许久都没有回去过了,所以不知道能不能帮的了桑警官。”
“无妨,我也只是想要了解一些大概的情况。”桑小雪吞咽了口吐沫,看着袭明月姣好的侧脸:“那个,听说你是袭老太太唯一的女儿?”袭明月点了点头,跟着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摇了摇头,跟着说了句:“应该说,我是袭家目前唯一还活着的袭老太太的女儿。”“唯一还活着的?”桑小雪在脑海中分析着那几个字:“我好像有点听不大明白,什么叫做唯一还活着的,难道除了你,袭家还有别的女儿。请原谅我的冒昧,因为从我到这个镇子上,知道袭家的那天起,好像知道的袭家的女儿就只有明月你一人。”
“你说的话也很绕口。”袭明月转过头来,温柔的冲桑小雪笑了一下:“桑警官只是不用刻意的绕着话说,袭家的事情原本就不是什么秘密,桑警官想知道什么,尽管开口问就是了,明月知道的一定会说出来。”
“那——”桑小雪用手抓了抓头发:“那我们就从冥婚开始问好了。”
“冥婚?”袭明月的脸色在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由刷白变的铁青,眼中甚至也闪过一丝恐惧来,就像是在黑夜里碰到猫的老鼠,而她的双手也情不自禁的开始颤抖:“为什么要谈这个?”
☆、第一百章 一件事情
“因为昨天晚上,袭家发生了一桩命案,死者名叫方纹,按辈分应该是你的侄媳妇。”桑小雪在脑海中梳理着这些人物关系。
“我的侄媳妇?”袭明月似乎对这样的一个词汇还有些陌生:“可是她的死跟冥婚又有什么关系。”“有关系,因为方纹昨夜在袭家参加的就是冥婚,她是那场婚礼中的女主角。”桑小雪故意将语速放的很慢,每说几个字就故意的停顿一下,然后观察袭明月脸上的变化。
袭明月在听到方纹是冥婚的主角时,似乎倒抽了一口凉气,脸色也变的更加难看起来。纤细的手指一直在桌面上搅动着,半响才抬起眸子问了句:“她怎么会死的?”
如果此刻换了别人,肯定会对袭明月的说产生许多不同的歧义来,可对于这件事情已经关注了很久的桑小雪来说,却只有一种含义,为什么死的是她而不是伴娘呢?
“其实这也是我们想要知道的事情,我们都清楚,你是这一连串事故中的第一位冥婚新娘,在你结婚的那天晚上,你最好的朋友,也是你最贴心的小堂妹,那场婚礼的伴娘莫名其妙的死了。而从那一年算起,到如今十年间,几乎每一年都要有一个伴娘因为冥婚而莫名其妙的死亡,有人说那是诅咒,而你就是一切不幸的开始,也正是因为你小堂妹的死亡,所以你才离开了袭家,并且终生不愿意再回去,对吗?”桑小雪一连说了许多话,当她提到那个小堂妹的时候,明显的袭明月眼中有了一丝哀伤。
“那只是个意外。”袭明月淡淡的开口,可那平静的语气后面却压抑着深深的恐惧,十年前的那一夜究竟发生了什么,袭明月一直不肯开口对外人说,她好像要将夜发生的所有事情都牢牢的锁在自己心中,直到死亡为止。
“我知道这件事是你一直不愿意回顾的,也是让你很伤心难过的一件事情。可是明月,事隔十年,冥婚再次跟袭家出现了关联,而且还发生了一点点不一样的改变,死亡的人变成了新娘自己,而伴娘......”桑小雪犹豫了一下:“说起伴娘,明月,我倒是忽然想起一个问题来,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过你小堂妹当年穿的那件旗袍。”
“旗袍?”袭明月刚刚还在想袭家的事情,此刻猛然听到旗袍两个字,似乎有些不知所错:“你是说那件大红色的绣了牡丹的旗袍?”“牡丹旗袍!”桑小雪重复着那四个字,忽然拍了一下脑门,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我说辛羽身上穿的那件旗袍怎么那样眼熟,那旗袍除了盘扣的设计,几乎就跟十年前第一个受害人身上穿的一模一样,亏我还看过照片,怎么就没想起来呢。”
“什么辛羽,辛羽是谁?”袭明月被桑小雪弄的一惊一乍,惨白的脸上竟然稍稍的出现了一丝血色,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人在受惊的情况下,血液的流动速度加快,所以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来。
“辛羽是昨夜那场婚礼的伴娘,也是目前为止唯一一个还活着的伴娘。”桑小雪又抓了抓头发:“我们先不说辛羽,先说说十年前的那件旗袍,你还记得那件旗袍是出自谁的手中吗?确切的说是那旗袍上的盘扣,因为我们发现这十年来,受害人身上穿的旗袍似乎都是出自同一人手中,而那盘扣中似乎也隐藏着数字,代表着死亡的数字。”
“数字?”袭明月似乎又回到了十年前的那个夜晚,她站在镜子前,亲手为小堂妹扣上领口的那颗盘扣时,小堂妹脸上好奇的表情。“明月姐,你看看这个盘扣里面像不像是一个横着的数字1?”
☆、第一百零一章 皮鞋
“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看袭明月脸上出现那种复杂的表情,桑小雪忙的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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