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下雨了是吗?”江小米忽然问出一句和上句毫不相关的话来。
江尚军愣了会儿,轻轻的嗯了一声,也没有再说话。
“我这边也是阴天了,不晓得明天会不会下雨。”江小米把窗帘呼的一下全部拉开,看着外头不远处另外一幢别墅里的灯光。透过那扇半敞着的落地窗,依稀可以看到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样子。忽然,男主人冲着窗户回了下头,江小米不由呀的叫了一声。
“小米,你怎么了?”江尚军担心的声音透过听筒传了过来:“对了,你刚刚问我记不记得在镇子上说的一句话,那句话究竟是什么?”
“我——”小米呆呆的望着那扇窗子,刚刚她好像看到了方哲。是的,方哲,不是那个和他长的很像的齐瑞,而是真真正正的方哲。他就坐在那个客厅的沙发里,怀里抱着一个和两生差不多大的小孩子,看着她。目光里带着一片忧郁和担心,看的她心里一阵刺痛,忍不住叫出声来。
此刻再去看的时候,却发现那家客厅里的灯还亮着,人却已经不见了。
大概是错觉!
江小米揉揉自己的眼睛,自嘲的捏了捏自己的脸颊,这才恢复了与江尚军的对话:“我只是想说,江警官您在镇子上的时候,曾经问过小米的那句,既然我和辛羽是临时决定到袭家参加冥婚的,那么发照片的人又是如何知道我们在这里的呢?”
“没错,我是说过?”江尚军没有否认的回答。
“江警官,就算我和辛羽去袭家的事情有可能被另外一个人知道的话,那么到镇子上住宿的事情,除了你和桑警官就不会再有第三个人知道了。”这边小米却笑了起来,她对着话筒轻轻的说出一个事实来。
☆、第一百三十章 它的诅咒
“江警官,我说的对吗?”握着电话,江小米轻轻的问。
江小米原本也是怀疑过齐瑞的,毕竟他的行踪显得有些诡秘,可问题是,齐瑞只知道她们人在袭家,却不清楚后来发生的事情。唯一两者都知道的,就只有江尚军和他的助手桑小雪,所以江小米不得不作出如上的推断来。
“小米,事实总会有大白于天下的那一天的。”江尚军在电话那端叹了口气,跟着手机上便出现了停止通话的提示音。
江小米一时有些呆愣,她不知道自己现在该怎么办?辛羽是不是已经遇到了危险,如果那个幕后黑手真的是江尚军,她说出了真相,那下一个遇到危险的会不会就是她自己。
许多的念头,从脑海中冒出来,江小米不由抬头望了眼楼上。书房里的灯已经熄灭了,只是借着楼下的灯光,依稀还能看到那道微微敞着的门缝。
看了看手机上显示的时间,已经是晚上的八点四十五分,与江尚军的通话进行了一个多小时,江小米此刻毫无睡意,收了手机,她悄悄的走出了别墅。
乌云已经遮蔽了整个天空,整个别墅园在夜色里看起来,有些像是玄幻插画中魔鬼的住所。抬头朝着大门口的方向看了一眼,等是亮着的,江小米决定找门卫大爷问一下刘二的事情。
高跟的凉鞋踩在路面上,传出“踏!踏!”的声音,小米用心计算了一下,几乎每一个脚步都对应着自己的心跳。走到主干道上的时候,她下意识的停了一下,用目光在周边的树丛里扫了一遍,跟着快步的朝门岗那里走去。
“大爷,您睡了吗?我是小米!”用手轻轻的在门上叩打了两下,老人便打开了门,看到小米似乎也没有多少的诧异,只是稍微的愣了一下,便让她进了门。
室内空间很小,只放得下一张行军床,和一张小学生用的那种单人桌子。那个白天用过的喝水的茶缸,此刻正放在桌子上,旁边搁着一个笔筒,笔筒的旁边是那个记录用的本子。江小米扫了扫不大的地方,小心翼翼的移动着自己的脚步,不知道该坐到哪里。
“地方小,你要不嫌弃我老头子脏的话,就坐床上吧。”老人说着,把床上已经展开的被子聚拢到了一边。小米笑了笑,便挨着床边坐了下来。老人伸手关了门,从桌子底下捞出一个脱了油漆的凳子,靠着门就坐了下来,“我就知道你要来,说吧,你还想从我老头子这里知道什么故事。”“大爷?”小米没有想到老人会说出这么一句话来,一时的有些心虚,喃喃着问:“您怎么会知道,我有事情要问您?”
“说句老话吧,我这辈子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还多,下午看你的眼神儿,我就知道你有事情想问我。”老人叹了口气,眼神儿跟着飘向了窗口:“也许这一切都是命吧。那个秘密我压在心里已经整整的三十年,原本以为会带进棺材里,没想到......”老人说到这里,倒喘了一口气:“这也许就是人们常说的报应吧。”
“大爷,我不明白!”小米只觉得自己听的是没头没尾。虽然白天的那一番对话,让小米隐隐的猜到大爷年轻时候待过的那个地方,就是她们这次去参加冥婚的地方。而大爷的老伴儿很有可能就是在袭家当的丫鬟,莫非大爷当年在袭家也遇到了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不成。
“你听我说完这个故事,就会明白了。”大爷叹了口气,眼神跟着变得奇怪起来,眼珠似乎有些发红,薄薄的唇用力的抿成一条线,两只历尽沧桑的手也交握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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