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用询问又略带炫耀的眼神看着刘杨,希望等到谅解或者赞赏的回馈。然后,刘杨仍然一动不动,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听到一样。
“你还有10秒”
女孩有些急了,语速加快,“你应该见过我得照片吧,你应该也知道我的特长,我骇客进这个学校的人事数据库和本地警察局的人口数据库,根据我之前的预设条件进行删选,最终我定位了2个符合上述条件的人员。一个是解剖楼的清洁工唐国强。他好像身体不好,每年大约有5到6个月的长病假。他好像和学校领导有什么关系,总之学校领导对他请长假也没什么看法。还有就是你这个兼职老师,每年都能带几个周的课外辅导课,今年好像长一些,带了半年的课了。”
女孩瞄了一眼刘杨“我其实也不是特别确定,但是看到你刚刚上来,我就知道八九不离十了。”
刘杨看着这个女生,他知道,这个新人的特点是骇客技术。据资料显示,她15岁时候就黑进央行数据库,然后从每个户头上提取了1分钱到她的账户。虽然只有1分钱,没有人会在意,但是她提取了将近30亿个账户,也就是说,总共盗取3000万人民币。最后,在央行当月结算的时候被抓了出来。
考虑到她年纪小,脑子聪明,钱也都被追回,上头经过几年“从良”教育,把她顺利收编到这个特殊部门,不然估计得牢底坐穿。按头的说法,这也是“废物利用”。
刘杨的右手慢慢离开女孩的左眼,再看女孩的左眼,眼眶处由于挤压,已经发红。女孩似乎松了一口气,并没有心情去理会眼眶的疼痛,干他们这一行,知道时刻面对生死。她也觉得自己有些心急,应该按照规定先使用暗语。但是毕竟是女孩子,眼眶的疼痛却提醒她面前这个男人,根本不知道怜香惜玉。
“老前辈?”好像刘杨对女孩的精彩推理一点都没有兴趣,幽幽的说道“他自己才老呢。”
说着,他把枪递给那个女孩。“你叫王灵?以后你跟着我,机灵点。”瞬间,刘杨的冷峻一扫而光,虽然不能说春风满面,但至少就像狂风暴雨的大海恢复了往常的平静。
上一秒那个人还拿着枪指着自己,下一秒他就把枪递给你然后和你成战友了。尽管接受了长期的训练,王灵还是一下子有些懵。
“边走边说”刘杨并不理会傻站在那的王灵,径直的下楼去了。这时候王灵才有点缓过劲来,心中有股小火吱吱的燃烧着。毕竟是个20岁出头的女孩子,忍不住冲到刘杨身后,一边走一边说“刘队,我这么一说,你就信了,万一我是整过容来冒充呢?”
刘杨头也没有回,“王灵,你三天前从JB市来到HS市,用的是假身份,叫王雪。当然这个假身份是头给你的。坐的是天空公司的飞机,然后住在学校边上的凯德大道酒店8418房间。你昨天去解剖楼应聘清洁工,然后和唐国强攀老乡,前天和今天早上来我班上上课,那个‘尸体’回答的很漂亮,但是你带个帽子以为我就不注意你了?那样不是更加要注意你么?”说着,刘杨居然还摇了摇头。
这次王灵真的生气了,比前面差点被刘杨击毙还生气,她憋红了脸,从牙缝里面挤出几个字“你怎么知道的?头告诉你的?”
“头只给了我你的历史资料,5年前的照片和接头信息。”
“那?”
这时他俩走到了学校边门的一个僻静处,刘杨停下脚步,慢慢转了过来,又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死相。
“你知道么,我已经快十年没有副手了,本来我是不会带你的,但是我欠头他老人家一个人情,他再三请求,我不得不收了你。”
刘杨转而看着远方“你这素质做个刑警还行,做我们这行,还差得远呢。”刘杨看了看王灵憋红的脸,平静的说道“你看,我只要稍加羞辱,你就把你气氛的心情表露无疑。”
“你在很年轻的时候就受过长期的军事训练,所以走路的步伐速度习惯都会与常人不同。比如你走路会更快,幅度会更规则,但是呼吸的频率会明显的低。”
王灵听刘杨开始分析,心情平复了很多,她注意到自己的呼吸和心跳下降的很迅速,然后脸色也快速恢复正常肤色。
“你太小看我了,我们班有103个学生,平均能到100个左右。6个月的时间,我对他们每个人走路的步伐速度习惯都了如指掌。你一进教室,我就知道有生人进来了,而且从你的状态,我一下子就看出你是受过长期军事训练的。”
“当然,警校里面有几个受过长期军事训练的也很正常,有人喜欢来听我的课蹭节课也很正常。”
“那你怎么就怀疑我,还调查我呢?”
“因为,来蹭考试就不正常了…”说着,刘杨又摇了摇头。
对!王灵心说,当时就想去调查一下这个代课老师,去了才发现最后第二节课居然是考试。
“所以,我知道,你一定有什么目的,所以派了调查组对你展开调查。当然,当我们查到王雪这个身份的时候,一切就不是什么秘密了。”
说着,刘杨耸了耸肩膀,转身朝校外走去。
王灵一个箭步,伸手拦住刘杨,“那你知道是我,为什么还拿枪吓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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