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千块钱?我忽然明白了,如果我没猜错,梁大炮说的应该是那两千块钱保护费,我答应他三个月之后给他的,没想到,他居然用这还没讹诈到手的钱来还赌债,真是没有天理了。
“那你怎么早不来找我要钱?”我也板起了脸,赵疤驴讷讷地说:“他一没借条二没欠据,空口白牙的,这个,嘿嘿……没有找你要钱的道理。”
他居然讲起道理来了,这倒让我意外,在我的印象中,这帮人不都是一路货色,坑蒙拐骗无所不作的么?
“你给我好好说话。”高晓东脸色一沉,赵疤驴一缩脖子,陪着笑说:“是是,高队长……”
看来他这一个晚上,在高晓东手上没少挨收拾,居然被摆弄的服服帖帖的,他转头对我说:“吴掌柜,梁大炮的确说过让我来找你要钱的话,不过我并没往心里去,但是,他还说过一句话,说他如果要是有一天失踪了,那只有来问你,才有可能找到他……”
“开什么玩笑,他失踪了,找我?又不是我把他弄没的,你们……”我心里一惊,忙不迭的解释起来,但高晓东目不转睛的盯着我,沉声道:“吴掌柜,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到底有什么事情,可能是梁大炮胡说八道,也可能是赵疤驴信口雌黄,但既然现在梁大炮已经失踪了,我就有理由怀疑,你和这个案子有关。”
我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了。的确,我的确是和这个案子有关,但我只是给了梁大炮一块玉,为什么他会对赵疤驴说,如果他失踪了,就要来找我呢?
难道,那时候的梁大炮已经预感到了什么?
“高队长,我可以对天发誓,这件事我真的不知情,我只是拿给他一块玉,用来抵他索要的保护费,这家伙的确是太讨厌了,隔三差五就来勒索,可我真的没有……”
我努力解释着,高晓东打断了我,说:“你不用解释这些话,我之所以带他来找你,而不是直接把你当成嫌疑人带回局子里,就是因为我怀疑这其中另有隐情。不过,作案时间,作案动机,你几乎全都有,所以,如果你不跟我说出实情,我还是会请你跟我走一趟的。”
高晓东目光冷冽,一瞬不瞬的盯着我,我皱了皱眉,心说这真是祸从天上来,看来今天如果不说清楚,是过不了这一关了。
“好吧,其实我并没有什么隐瞒,也没有说谎,不过既然话说到这个份上,我就从头再说一遍,高队长,我只希望你相信我,梁大炮失踪的事,真的跟我无关。”
我说着就要讲出秦玉托我找人养玉这件事,本来我是不想说的,可现在涉及到案子,也顾不得许多了,反正,养玉又不是犯法的事情。
但还没等我开口,高晓东再次打断我说:“先不急,在你说之前,我想先请你听一听他的话,这些天关于梁大炮的事,或许他知道的比较详细,等他说完了,你再好好想想,应该怎么说。”
我愣了一下,随即明白,高晓东是猜到我会编个故事出来,才让赵疤驴先说,以此来给我施加压力。
我点了点头,其实我也很想知道,这些天梁大炮到底发生过什么。
高晓东看了赵疤驴一眼,淡淡道:“说吧,就按照你昨天晚上说的,一字不漏。”
第81章 滴血转运
以下为地痞混混赵疤驴的讲述。
“其实,高队长,你让我说这些天都发生了什么,我自己都稀里糊涂的。别的不说,就我这个外号,高队长你应该知道是咋回事。我十七岁那年,在老家放驴,也不知怎么惹了那驴,拿我这脑袋当料槽,一口就啃了下来。后来我这后脑勺整整缝了一百多针,十几年再也没长过头发,就这么才得了个赵疤驴的外号。可你说,这也不知道是撞了哪门子邪了,那天我喝多了,跟梁大炮干了一架,好像还捅了他几刀,后来一醒酒,这疤也没了,头发也长出来了,你说奇怪不奇怪?”
这赵疤驴唠唠叨叨的,就开始讲述起来,我耐着性子听了下去,但却是越听越心惊。
他说,这件事得从一个多月之前说起。
赵疤驴是个刑满释放人员,今年三月份才出狱,开始的时候还想找点正经事做,但也没人愿意用他,混了一段时间后,就又恢复老样子,到处喝酒赌钱打架斗殴。因为他孤身一人,没什么牵挂,又是蹲过大狱的,赌起钱来六亲不认,打起架来手段又狠,所以渐渐是人人敬而远之。
城南这片混不下去了,他就跑到城西跟梁大炮整天混在一起,他们两个认识的年头比较久了,关系一直还算可以,只是这两个人赌运都不怎么样,从来都是输多赢少,经常处于手头缺钱的状态。
这一天,梁大炮忽然来找他喝酒,而且出手还挺大方,他很纳闷,因为昨天晚上两人都是输了个精光,就差脱裤子了,就隔这么一个晚上,梁大炮从哪弄的钱?
他问起原因,梁大炮神神秘秘地对他说,昨天晚上是输了个精光不假,但他赌运不济,别的运气却挺好,就在昨天回家的路上,居然在自家院里捡了个金粒子,今天早上拿出去卖了一千多块。
听说梁大炮捡了金粒子,赵疤驴挺意外,也挺高兴,还有点嫉妒。两人喝了酒之后,再次去赌钱,也不知是怎么了,这天就突然运气大转,梁大炮押什么中什么,最后居然赢了个盆满钵满,乐颠颠的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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