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疤驴更是不解,一块玉还会有什么意志?
梁大炮便把那块玉拿给他,赵疤驴放在手中查看,那是一块通体殷红如血的玉,玉的表面光滑润泽,但仔细看,里面却好像有一个隐约的人形,扭曲挣扎。
赵疤驴当即就愣住了,看着面前的玉神智渐渐迷惘,恍惚中,他想起了自己这几天所做的怪梦和经历,不由怒从心起,大叫一声,拔出匕首就刺向梁大炮。
两人厮打起来,赵疤驴好似疯了一般,不住的一刀刀刺出,梁大炮身上很快就被鲜血染红,两人一直厮打到屋子里,面对赵疤驴刺来的一刀,梁大炮避无可避,只得抬手遮挡。
就是这一刀下去,天花板上面忽然传来一声轻响,像什么东西被折断了,赵疤驴呆了一呆,下意识的刚要抬头去看,面前一团红光爆起,他眼前一花,整个人就恍惚的进入了一个奇怪的状态之中。
仿佛是梦境,又好像是幻觉,赵疤驴的面前出现了一片村舍,炊烟袅袅,薄雾缭绕,不远处青山绿树,面前篱笆小院,看起来竟是极为眼熟。
他疑惑的往前走了两步,来到一个栅栏旁边,一头大黑驴正在低头吃草,旁边一个少年蹲在地上,似乎正在捉蛐蛐。
这一幕场景似曾相识,那大黑驴更是勾起了他心底的回忆,他下意识的上前摸了把大黑驴的脖颈,突然,那大黑驴受到惊吓,昂脖嘶叫,蹲在地上的少年也吓了一跳,正想起身,大黑驴就张大了嘴,奔着少年一口咬了下去。
赵疤驴猛然明白了什么,大叫一声扑了上去,拦在少年的身前,随后就觉得背后一阵疼痛,眼前一阵光晕变幻,等再回过神时,发现自己正站在梁大炮家的屋子里,而面前已是空无一人。
望着地上的血迹,和空荡荡的屋子,他忽然一阵害怕,转头就跌跌撞撞的跑回了家里。
从那天之后,他就再也没见过梁大炮。
而且,他也不敢对别人提起自己的经历。只是奇怪的,那个怪梦再也没有出现,他的生活也渐渐恢复了正常。但是他没想到的是,自己十多年没长过头发的后脑勺,居然几天的时间就长出了头发。
他心里是纳闷无比,就独自出去喝酒,结果昨天晚上因为酒后口角,和人打架,结果被关进了局子,更没想到,刑警队的高副队长会找到他,问起了关于梁大炮的事情。
只是他很不明白,那天晚上发生的事,当时只有他们两个人在场,为什么会有人知道呢,难道是梁大炮故意对人说起来的?
说到这里的时候,赵疤驴的故事基本就讲完了,我是惊疑不已,高晓东则一脸严肃的敲着桌子,对我说:“你听清了吧,他应该也经历了跟我们一样的事情。”
我默默点头,此时我们每个人的经历大概都对应上了,赵疤驴在行凶的时候,天花板上那一声怪响,应该就是我在上面不小心压断秸秆发出的声音。
而赵疤驴在那片刻间穿梭时空,回到了自己少年之时,无意中救了自己,这样一来,十几年前的赵疤驴没有受伤,十几年后的他自然也不会有后脑勺的伤疤,所以就会长出头发。
这些推论完全都对应得上,可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到底为什么会发生这些事情?
“吴掌柜,我带他来说这些话,相信你也知道原因。我知道,你不会是凶手,但既然梁大炮留过话,把最后的线索丢在了你的身上,我就只能来问你,那个玉佩到底是什么来历,为什么会发生如此怪异的事情,如果不解开这些问题,恐怕我们很难找到他。”
我知道高晓东说这些话,是带着诚意的,我思索了下,问道:“除此之外,你们试过用别的方法寻找么?”
“他是个单身汉,按理说没有报案人的话,就是失踪两个月我们也不会去找,不过凑巧的是,就在三天前,县里有一家失窃报案,在我们排查的过程中,发现了这个梁大炮,也就是梁天成已经失踪,所以队里其实早已经布下人手,只要他露面,找到他应该不难。”
高晓东话里很是自信,我算了一下时间,皱眉说:“梁大炮失踪大概是在七天前,失窃案是在三天前,这时间好像对不上吧?再说,不管是不是他干的,这都已经好几天过去了,如果他跑到外省,那还怎么找?”
“这你就不用担心了,别说外省,如果这案子和他有关,就是跑到外国也能把他抓回来。而且我已经让人去梁大炮经常去的一些场子调查,相信很快就会有线索了。”
高晓东说完,目不转睛的看着我说:“现在倒是应该轮到你了,吴掌柜,那块玉究竟是什么来历,如果你能如实相告,我想,这个案子并不难破。可你要是故意隐瞒,影响案件的线索走向,那我们可能就会多费点周折了。”
我想了想,点头道:“其实没什么,这就是一个朋友寄存在我这里,让我帮忙找个人,替他养玉……”
于是我就简单的把事情经过也讲了一遍,高晓东听了,皱眉思索,良久不语,忽然道:“能不能把你那个朋友找来问问,你放心,养玉这个事我虽然不懂,但并不犯法,我只是想调查个清楚,毕竟有这种东西在,我们谁都无法安心。”
“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我那个朋友神出鬼没的,我也没有他的联系方式,而且他是香港人,要想找到他,并不容易,除非等两个月之后,他应该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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