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土坑越来越深,那股臭味就越来越重了,熏得我们头脑发胀。
赫连双更是娥眉紧蹙,但是眼睛一刻也没离开那土坑。
又往下挖了二三十公分的样子,突然有人的镐头在下面发出清脆的一声。那人喊了一句,有了。
“停。”廖光明再一次喊停,按照刚才的办法,往下面撒了茶叶。
等到一切就绪,廖光明让人把下面那东西弄上来。
这也是一个石头匣子,但是看尺寸明显比四角的那几个大的多。所以弄上来也费了不少力。
廖光明将剩下的陈茶水全都掸到了那个石头匣子上面,擦去了覆土之后,那匣子的全貌就呈现在了面前。
廖光明在那匣子的封口处,掀开了一张符纸。虽然埋了这么多年,那符纸竟然也没有腐烂,这不能不说神奇至极。
掀开了封符,就可以开箱了。
三个属虎的人,开始砸这个箱子。叮叮当当的声音持续了很久,终于将那个石匣的盖面打碎。
这时,更加浓烈的臭味从匣子里传了出来。我甚至看到了一股淡淡的黑气从那匣子里冒了出来。廖光明喊了一声:“快躲开。”
四周的人快速向后躲去,那股黑气飘出来之后,就逐渐散去了。
而出现在匣子里的,赫然是一只长毛怪物。确切地说,是一只长毛怪物的尸体。
我和廖光明认识,这正是一只人面猿猴的干尸。
但是在场的人并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当打开箱子的时候,现场一片唏嘘之声。
看来我们之前看到的跳来跳去的东西就是这个人面猿猴。这也是那些活着的人面猿猴求我们做的事。它们的意思是有一个同伴困在这祠堂里面,请求我们把它救出来。
我一直以为是一只活着的猴子被困,万万没想到是一只猴子的干尸出现在这里。
不知道我们打开了石匣,这人面猿猴的魂魄是否能够得到安生。如果能顺利逃离祠堂,也算是我们对那些人面猿猴有个交代了。
而一旁的赫连双,眼睛已经直了。
没等她问起,廖光明就解释开了:“这是一种比较恶毒的巫术,先是将这只猴子活生生的封死在匣子里,然后用封符封住开口,利用符咒的力量,驱动这股怨气,来危害赫连家人,并且选在最不会想到的祠堂里。看来做这个法阵的人,和你们赫连家人有着不小的过节啊……”
“谁……是谁……是谁干的?”赫连双嘴里不停地嘟囔着。
廖光明指着那猴子的干尸说道:“你也看到了。这猴子和那几种毒虫,在底下埋得时间太久,不宜久留。不如先把这些处理了吧?”
“要怎么处理?”赫连双问道。
“用渔网把这猴子包住,再用我这红线缠绕在猴子的身上,连同那几种毒物,用在阳光下暴晒了九天以上的柴火,一起烧掉。”
赫连双一愣:“柴火我倒是能找到,这渔网?”
廖光明冷笑了一声,指着况施普说道:“渔网你可以问他要,我想他肯定有。”
这下子在场的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况施普。
赫连双很诧异,她盯着看了看况施普,问廖光明:“你说况大师?他……他怎么会有渔网?”
况施普也很奇怪,他看着廖光明,问道:“廖大师,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昨天不是还用渔网罩着我们俩呢吗?怎么今天就忘了?那渔网在山路上,你们已经派人收走了吧?现在拿出来正合适!”
“是你?”经过廖光明这么一说,我一下子就明白了。我说见到况施普戴着脖套有些奇怪呢,原来他是在掩盖自己。
我记得昨天那个带路的人面猿曾经用爪子抓了其中一个杀手,当时就是抓到了脖子上。难道那个杀手是况施普?
我指着况施普喊道:“姓况的,你敢不敢把你的脖套拿下来?”
赫连双也被弄蒙了,她看着况施普问道:“况大师?你的脖套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
况施普一脸无辜,摇摇头:“你别听他们胡说。我只是感觉今天的天气有些凉,戴上它保暖而已。”
虽然况施普一直在狡辩,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是有把柄留下来的。不然他怎么就戴着脖套
不肯摘下来?
我冲着旁边的那几个壮汉喊了一句:“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这小子就是罪魁祸首,祸害了你们整个家族,还不抓住他?”
其中有两个人上前就要动手。谁也没想到,况施普突然出手,右手里多了一把匕首,左手环住了赫连双的脖子。
他离赫连双最近,应该是早就有此打算,事情败露之后就痛下杀手。
而且他出手极快,叫了一个稳准狠,我们全都来不及反应。
但是接下来,让我们更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
就在况施普环住了赫连双的脖子,右手的匕首朝赫连双的前胸刺下去的时候。赫连双双手扣住了况施普的手腕,身体猛地一转,就像个陀螺般从况施普的手臂里钻了出来,同时右腿抬起来,朝着况施普的肘关节压了过去。
赫连双的动作一气呵成,一膝盖正顶在况施普的左臂的肘关节处。就听见咯嘣一声脆响,况施普发出一声杀猪般的嚎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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