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客栈那些个家伙趁自己不备,端了自己的老巢!金目大仙显然没想到对方会有这么一手,懊恼不已。这些多足不仅是自己一手培养,更是耗尽了不少精元。金目遭此一难,对他来说与灭门无异。此仇不报,何以存世!
冷静了片刻,金目急忙顺着墙壁攀爬窜上了横梁,想要解开尸首。但是,这些绳子似乎有些门道,无论如何都无法解开上面的死结。甚至,金目不顾形态上嘴去咬,那绳子也丝毫没有断开的意思。忙活了几乎半个时辰,金目硬是连一具多足都没有救下来。
既然如此……金目思忖片刻,不再浪费时间,张开嘴,就在横梁之上,开始了大肆饕餮。金目已经打定主意:等本仙恢复了妖力,定要生吞活剥了外面那几个家伙,让他们在本仙的肚子里永世不得超生!
再说那金角银角,别了那金目之后倒也并不着急,直接奔着黄花镇唯一的饭庄而去。日里路过此处时,便闻得一阵香甜,自然是打算来这里饱一饱口福。只是推门进来,金角银角霎时间瞥见得角落里坐着一个惹眼的花臂大汉,正在同三个戴着白色面具的人交杯换盏。
除了那花臂汉子以外,双方互相警觉地对视了一眼。之后,那金角银角出于小心,找了另一个角落坐下,点了酒菜。
看来只是偶遇而已,两桌人都彼此松了一口气。
“我都说了……”那花臂汉子,正是李晋,听得语气似是醉了几分:“小姐真的不在黄花镇……你们怎么就信不过我。这里又没有客栈,小姐的脾气,总不能风餐露宿吧?哎哟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咱们家小姐那个脾气那个性子,受不得一点苦吃不得一点亏,一言不合能把别人的腿踢断了!那么娇生惯养的一个姑娘,怎么会来这种穷乡僻壤受罪?你们啊,用用脑子!”
“小的真心不敢怀疑大人。但是……”那戴面具中为首的一人略微为难,开口说道:“李棠少主的气味确确实实断在了这附近,而且之前有回禀,说是有二十八宿的人自报家门,身上也沾染着少主的气味。如果真的是朝廷也参了一脚,那就事关重大了,在下不能不做周全。我们这些时日一直在找黄花镇,要不是这场大雨,断断是走不出那迷魂阵的……”
李晋打了个酒嗝,点了点头:“确实啊,小姐和少爷都是年纪轻轻……李家的重担就落在了肩上,一个要当家,另一个要嫁人,两位少主着实不易。话说回来,少爷最近好吗?哦不对,一时嘴快叫惯了,现在不能叫少爷了……早该改口叫家主的。你们别回去给我穿小鞋啊……我这不是喝了酒吗,酒后失言而已。”
戴着面具的几人没有说话,李晋这才急忙改口;只不过,他们并不是对李晋的口无遮拦有什么意见。
只是因为,又有一个人,撑着一把怪伞走进了饭庄。
此人进来之后并没有落座,先是看了一眼坐在门口、戴着面具的几人,但是扫过了李晋之后,略微摇头。然后,他径自走到了金角银角附近。金角银角抬头看看面前的男子,笑脸吟吟。
“没猜错的话,两位是妖。”那人开门见山,没有一句废话,一边说着,一边收了伞握在手里。
隔壁桌,戴着面具的几人不由得略微紧张,手不自觉地向着怀里摸去。李晋看到这一幕,急忙使了个眼色:“人家打架,咱们别搀和。喝酒,喝酒。刚才说到哪了?对了对了。小姐的婚期将至,咱们……”
“公子猜得没错,不知公子有何贵干?”金角银角并无避讳,对着面前的汉子坦言而道。
“那事情就简单了,逢妖必杀。”那汉子倒是光明磊落,客客气气地指了指外面:“烦请两位移步,与在下出去一战,省得惊了附近的百姓。”
“想必公子有些来历,未请教?”金角银角立时站了起来,并无慌张,反而散发出两股杀气。
“在下锦衣卫二十八宿,九剑开屏·亢金龙。”那汉子,正是九剑。
话声未落,在九剑的背后,腾时间又冒出了三股挥之不去的、浓烈的杀气……
☆、第二十一章 剑阵(上)
九剑背后的三个白面具登时掀翻了桌子站起身来,垂手之后袖口一松,各自的兵器便纷纷滑到了手里。尤其是为首的那名壮汉,晃了晃身子,变大了一截身躯不算,手中也赫然多了一把大刀。这把刀七七八八也有半丈大小,眼下握在手里,真叫人好奇刚才是如何藏于袖中的。
“锦衣卫镇邪司,二十八宿。”这大刀男子嗓音低沉,一字一句地重复了一遍九剑之前的自我介绍,听起来就像是野兽觅食前的低吼。
眼看得自己突然间腹背受敌,九剑依旧不慌不忙,只是将手中的巨伞扛在了肩上,才转身问道:“怎么,听口气,这位朋友好像与我二十八宿有些过节?”
“来得正好!”那大刀男子仰天长啸,伸手就要去摘自己的面具:“刀下不死无名之鬼,我们三个乃是……”
一直事不关己的李晋突然在桌子下面飞起一脚,硬生生将大刀男子踹翻在地,然后抬手重新将一脸糊涂的大刀男子拉到了座位上坐下;随后,李晋抬起头朝着九剑陪了个笑脸:“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朋友喝醉了……你们打你们的,我们就看看,就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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