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我们无意间见了一次,她说,如果当初那天要了她,她就愿意跟着我过。
也许你不明白这份情,知道王叔为什么一直打着光棍吗!不是找不到媳妇,而是王叔压根放不下她!
王飞翔说完这些话的时候,满脸沧桑。
我问:“那现在那女的你还联系吗?王飞翔猛提了一口烟说:
“我有她的电话,但是从来没有打过,她这几年过的也不容易,小孩上初中了,丈夫身体一直不好。我不想破坏她得生活。
我问:“那如果,我是说以后假如,那女的丈夫去世了,你会找她吗?
王飞翔嘿嘿的笑了起来,那表情很幸福说:
“会!
那一刻我突然觉的王叔,瞬间在我心目中高大起来,他虽然平时有些玩世不恭,喜欢开玩笑,说话脾气冲。喜欢在女人面前说些荤段子,但是人是个善良的人,是个顶天立地的爷们。
聊着聊着殡车到了殡仪馆大门口。
丁大爷正蹲在殡仪馆门口路灯下吸烟,见王飞翔开车过来,喊:
“徒弟,拉活刚回来,顺不。
王飞翔车一停立马下车说:“顺,师傅,你咱不进去有事啊。
丁大爷扫了一眼我说:“你小子见了祖师爷,连个屁都放,你这闷犊子欠**啊。
我说:“什么祖师爷,死老头那事你不和我告诉我,以后别想让我给你老脸色看!你养孙女都是我安排进来的,你见了我咱不先说话呢?
王飞翔瞪了我一眼说:“咋和我师傅说话呢?你小子怎么连个礼貌都不懂!
丁大爷说:“这熊孩子,被艾冰惯坏了!你和他一般见识活该气死。飞翔啊!我孙女小铃,在你们手下干活,你们照顾点!如果他受气了,老子可饶不了你。
王飞翔陪着笑脸说:“师傅你放心,我就算吃了雄心豹子胆也不敢啊!晚上有时间吗?过来喝两杯,丁大爷笑眯眯地望着王飞翔沉思了好一会说:“晚上,还准备开个小灶吗?!行!晚上我带几瓶好酒过来!我先走了,你们忙吧。
王飞翔恭敬地目送丁大爷离开。
王飞翔一上车我就问:“你怎么那么怕他啊?王飞翔白了我一眼说:“殡仪馆的人没几个人不怕他,当初修建殡仪馆的时候,要不是丁大爷镇的住,这大骨堆不知道出了多少回事!
我眼睁的跟铜铃似的问:“丁大爷还有这本事?。
车一转眼进了殡仪馆直通后区的水泥路。
王飞翔长出一口气说:“这事以后在说。你别望了,刚才我在车上说的话,马上和你张叔说说,清理尸体的时候,细作些,还人家一个人情。
我说那你去哪啊?
王飞翔说:“我还能去哪填单子,叫人!对了!晚上别忘了把钱给老蔡,这老小子抠着呢?算了,还是我把钱给他吧!要是他知道分给老杂头300,他血压有要飘飘地升。
第一百二十三章 残尸
汽车在弯道上绕了一个大圈,停在殡仪馆后区的大棚里。
说起这个大棚,其实就是一块很大的遮阳挡雨的铁皮顶。
它是殡仪馆后区连接中区的一个过道,有些类似于房子屋檐的感觉。
我一下车走过去,老张和老蔡正在掰扯,一具已经严重变形的尸体。
那尸体显然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尸体呈坐姿双手护着头,整个身躯已经严重变形。
尸体有些发黑乌黑的,血珠早已经形成血块。
那尸体双手捂着的脑袋,那头部被锐器削掉了一半。头颅内白血色物质应该是脑浆,已经变成象蜡黄的固态浆块。
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那气味简直无法言语,胃部一阵翻江倒海,我转身跑了几步,早饭全tmd喷了出来。
王飞翔过来拍了拍我的后背说:“习惯就好了!呵呵!习惯就好!要不你先去休息室。
我擦了一把嘴角说:
“没事。
王飞翔说:“你小子真是块硬骨头!
我双手嵌在腰上,挺直腰杆走了过去。
老蔡回头望了我一眼说:“冰冰,你脸色差,要不去休息。
我说:“不用。蔡大爷笑了笑说:
“真没事?我点了点头。
蔡大爷说:“你过来按着遗体的腿,我和老张按着胸把遗体压直。
随后我半跪在遗体的腿上,双手按着遗体膝关节。
蔡大爷和老张使出全力往后拉,那遗体,,咔,,咔,,咔,,的慢慢平躺下去。
接着老张推了一个滑轮担架车过来,把裹尸袋伸开。也许刚才在医院太平间我吃了这样的亏,不等老张说话,就把裹尸袋拿了过来,学着王飞翔的样子,一手颠在尸体下方把遗体支起来。
蔡大爷嘿嘿地笑着说:“你小子,这也会?真看不出来啊!
我说:“王叔刚交的。
蔡大爷一边装尸体一边说:“你小子现学现卖,怪是那样的!装遗体是咱火葬场最基础的技术,你别小看着装尸体,,在把手垫高些,对,就这样,要保证尸体离地面两公分左右,让遗体始终分离地面,这样裹尸袋才能顺利把遗体套进去。
还有以后装遗体的时候一定要戴手套,口罩。这不尽为了咱自身安全,你要明白咱并不清楚,这遗体有什么传染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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