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监狱暂缓死刑程序生效,监狱会通过公安机关查实你举报材料,然后由检察院审查,法院在宣判,这三个单位公检法核查,没有一年半载的是没有办法完成。
到时候曹局长申请对你进行精神鉴定,这个期限就不好说,到那时对方也就无能为力。
三起哄嘛!这一点是最关键的,明天在食堂吃早饭的时候,我会释放你执行死刑的事和检举揭发的信号,给监狱施加压力,让监狱的高层重视。
你想啊!监狱口号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对有检举揭发做到立功的犯人给予减刑,我可以这样说,百分之八十的无法破案的死案,都是犯人为了减免刑期,检举揭发的。
如果监狱敢冒天下之大不韪,那以后谁还相信政府相信监狱,这一点监狱领导,比谁都晓得这个理!
如果事情顺利的话,你的死刑一旦暂缓,那下一步就是训练你过精神病那一关,这是后话。
步一步一个脚印走,万事不急不躁。这一点冰冰你一定要记住。
虽然万爷把路分析的那么头头是道,我还是有些不放心,毕竟是我生于死的最后一夜。
夜渐渐深深了,其他犯人渐渐入睡,,胡子照例巡视我们休息。
我躺在床上睡不着,如果说我不害怕是假的,人最恐惧的莫过于临死前漫长的等待,我无法得知一旦睡着醒来后,会怎么面对死亡。
这一夜如此漫长,我绞尽脑汁的回忆我的父母亲,我的童年,我的学校。
他们每个人熟悉的面孔,象电影片段一样在脑海里出现,风铃,大胖,小林,飞鹏,二叔,三叔,邢所长,想到这泪水再一次滑落。
朦胧中我看见一个身影,在从过身边飘过,我确定那是风铃,我又惊有喜::
“是你吗?风铃,一时间房间内静得出奇,胡子看了我一眼说:
“冰冰你怎么还没睡觉。
我怕他看出我的不安,敷衍说:
“恩‘我马上就睡!
胡子接着说:“别想那么多,睡吧!
我不再回话,把头深深地埋在被子里。
正在这时,我耳边响起一个熟悉的女声,:
“冰冰”
我猛的掀开被子,我惊奇的发现,风铃正站在我的床头,我用力揉了揉眼睛,生怕自己看错似的,脱口而出:
“风铃!真的是你?
胡子回头望了我一眼,:
“冰冰,你说什么胡话,快睡吧!养足精神,成败就在明天。
而我从胡子的表情中看的出,胡子肯本看不见她。
风铃伸出抚摸我的额头,很温柔甚至有些舒服,那一瞬间我忘记了所有恐惧,我伸手去抓风铃洁白的玉手,却什么也抓不到,随后风铃渐渐飘走,离我原来越远,直至消失。
我亟不可待伸手去抓她,扑通一声从床上摔了下来,胡子赶紧跑过来,扶起我,
“你没事吧!今天你怎么了?
我望着风铃消失的地方说,
“这几天失眠,头有些晕。
胡子长叹了一口,什么也没有说把我扶上床,安静的坐在我的身边,看着我入睡。
第二十五章 突如其来的变化
不知过了多久,我迷迷糊糊地听到胡子在我耳边小声的说,:
“明天你就这样和张管教说,咱号里的张彭峰,在2004年3月27日凌晨3点那天,在潘阳小区3幢1单元楼下盗窃一辆黑色桑塔纳轿车。
还有咱号里的赵奇虎,在2005年1月25日晚上20时许在新浦大道敬军公园持刀抢劫一个妇女,抢黑色挎包一个,包内有1500元现金及黄金项链一条。
还有咱号里的吴贵山。在2005年7月27日那天凌晨四点在,金豪世家工地,盗窃钢筋三吨左右。
还有咱号里的王明辉,在2005年11月15日凌晨,盗窃阳北市下邳路段的光缆500米左右。
我愣愣地看着胡子刚想说话,胡子用手指头竖在我的嘴上,:“你一定要记心里,别忘了!随后他转身离开。
清晨曙光斜照,通过窗户打在号里的地板上,我无聊蹲在地上用手抚摸阳光。
张管教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门外,透过门窗望号里张望,他快速扫了我一眼说:
“韩冰,准备洗漱,武警总队刚才电话通知,已在路上,你准备一下!
张管教的话有些冰冷,我简单回复一句:“知道了”,他就走了。
这时候万爷走过来,手提拿着一条湿毛巾,我像一个孩子似的蹲在地上。
他拿着毛巾擦我的脸,就像一位父亲为儿子洗脸似的,动作缓慢轻柔。
四平拿了一套衣服,和一双白色布鞋,让我换上,我说:
“今天怎么了,对我那么好。
万爷有些凄凉地说:“这是规矩,每个犯人在临行前,号里的兄弟都要把他整理的干干净净上路。
我苦笑一时无语,号里的其他人开始整理床铺,打扫卫生,而此时我像爷似的蹲在地上看着他们忙乎。
他们争先恐后的为我铺床,整理脸盆,和一些杂物。
我心里不免有些感动过,万爷仿佛看出我的心思似的,只有临行之人才能受的待遇,你就享受这最后的时光吧!
万爷话一说完,其他犯人走了过来,有摸我头的,有拉我手的,他们的大致意思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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