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医院大门紧锁,门头上一个昏暗的小灯发出微微的光线,林所长下车后,敲了敲门岗室的窗子。
不一会,一个睡意惺惺的老头披着外套走了出来,一看是警车也没有问,就把大门打开了。
随后汽车进来医院,那医院很大。大的有些让人感慨。
一直笔直的水泥路向里延伸,路两边是干秃秃的梧桐树,汽车沿着水泥路行驶了几百米来停在一栋四层楼下,林所长随即下车,他们几个押着我进来大厅。
林所长显然轻车熟路,带着我们敲开大厅东侧的一间值班室门,一个中年男人显然正躺在床上开电视,他开门问笑眯眯的说:“又送人?
林所长急忙从兜里掏出一包烟,给那男人发了一根说:
“是啊!送一个精神病人。
那男人问:“有手续吗?
林所长把手里的单子递给了过去。那男人接过单子看了一眼笑着说:“你们等一下,我联系后区的马医生。
他说完拿起桌子的电话拨号码,简单的说明情况后,便招呼林所长坐下。
那中年男人挂上电话。打量我一翻问:“这小子一身名牌,看起来不象是三无人员啊!
林所长笑了笑说:“是啊!我刚开始也觉的这小子有问题,但是核查了几个小时这小子还真的是脑子有问题。他说他叫地藏王,家住在九华山。这不是扯淡吗?
他有暴力倾向,本来我们不愿意送过来。希望能联系到他的家人,让他家人接回去。
但是这小子,就是不说自己叫什么名字,从他穿着和打扮,一看就是家庭条件好的,哎,没办法只能先送到你们这,等联系到他家人,我们在把他接走。
那男人笑着说:“你们也够辛苦的,这小子没少折腾你们吧!林所长一脸苦笑说:
“可不是,哎,打了几个人,我们按都按不住,他不发病的时候,还是老实,一发病就喊找他妻子。
我琢磨,一定是这小子家人花钱给他找了个媳妇,他妻子受不了他有这病,就跑了。
你看看这小子现在挺老实,打起人来都是下狠手绝不含糊。
那中年男人吐出一口烟雾说:
“还有你们警察治不了的人?哈哈,别的咱不敢吹牛,但凡到我们这得精神病人,哪个不被我们治的服服帖帖,我们是专治各种暴力狂,你放心交给我们。
正在这时,两个穿白大褂的年轻人走了进来,林所长简单和他们交接,又带着我,楼上楼下的跑,又是验尿,又是抽血,又是量血压,忙乎了半个多小时,在确诊我没有传染病后,林所长他们就离开。
那中年男人见林所长一走,笑眯眯的脸上,立马变的目光凶狠说:
“把衣服脱掉。
我一愣,迷惑的望着他。
那中年男人从柜子里抽出一根电棒,用手指一按,哧哧拉拉的电打火,顺着电棒头冲了出来。
我立马装着很害怕的样子,开始脱衣服。
随后脱了个精光,那中年男人似乎很满意的,把我的衣服穿在自个身上,对着镜子扭了扭说:
“不错挺合身。
突然我电话响了起来,中年男人从我裤兜里掏出我的电话,看了一眼说:“呦,你小子手机不错。
他看着来电显示问:
“邢睿,是你什么人。
我木讷的说:“亲戚。
中年男人嘴角一样,眼神阴险的把手机关机了,随即把我衣服口袋里翻了个遍,把我的钱包掏了出来,对他身边的那两个年轻医生说:
“小马,小王,你们把他带病房去吧!
那两个医生瞅着中年男人说:
“戴主任,你看这衣服和手机你都留下了,这钱能不能,,,,,
戴主任脸一绷说:“我是替他保管,去,,去,,去。
那两个医生自讨了没趣,愤愤的带着我出了值班室。
我光着身子冻的上牙直打下牙,跟着他们出了大厅, ,我算是看出来,那四层楼不过是这医院的门脸,真正关押病人在后区。
大楼西北角有一条狭长的通道,小马一路上一个劲的骂娘,小王安慰他说:
“别发牢骚了,谁叫他取了个媳妇,岳父是院长呢?
因为我光着身子,连个鞋子都没,地面有些扎脚,我走的异常缓慢,小马提脚踹了我一脚骂道:
“走快点。
我急忙加快脚,随后我们来到一个孤立大院,其实那不叫大院,而是一个用围墙的严丝合缝的建筑。
我之所以把它称为大院,是因为它有些类似于仓库的大广场,入口是一扇不锈钢大门。
小马把门打开后,一股浓重的恶臭味扑鼻而来,我顿时感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蹲在门口吐了出来。
小马显然已经习惯这味道,得意的望着我,一把将我拽了进来,嘣的一声把门关上。
一排大功率射灯把整个室内照得犹如白昼,大院有一个半连球场那么大,顶上使用铁皮焊接的一面封闭广场。
广场周围是一个小门一个小门的房间,有些像监狱的关押号。
小王走进大门东侧的房间,从里面拿出一件发黄得带着编号的衣服说:
“穿上,从今天起,你只有编号,没有名字。他说完又问小马说:“马哥,是让这小子进通铺,还是特别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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