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飞翔说完,把老蔡刚给他擦好的皮鞋换上,又在镜子面前整了整头发,出了值班室。
王飞翔一走,电话就来了,田峰挂上电话说:“蔡大爷,林主刀,让咱们安排人去勘查室把女尸拉回来。
蔡大爷扫了一眼我说:“冰冰辛苦再去一趟!和林威好好说说你五姑的事,都是一家人,何必闹那么僵,你爸就是太固执,你回头好好劝劝他,这是你们的家事,外人也不好开口,林威毕竟是你家姑爷,别寒了人家的心。
我点了点头把鞋穿上,便出了值班室。
一出门一股寒风刮来,冷的我忍不住把头往衣领里缩,寒冬的下午,天黑得特别早,
此时的殡仪馆除了值班室,已经空无一人。
漫步在走廊里,有种说不出来的阴森,那狭长的走廊路灯,最可恨的是那声控灯,只有在经过它们的时候,才会亮,那种感觉象鬼片里的地域之路似的,猛然间一亮,又慢慢熄灭。透露着一丝令人毛骨悚然的诡异。
经过走廊的尽头,往北是一间类似于剧场的大广场,一排发出淡黄的光束的照明灯,直直挂着广场顶上的铁架上。
那照片灯离地板,至少有三四米高,也许是因为长期不更换清洗的原因,灯头上覆盖着一层厚厚发黑的尸灰,这个大厅就是殡仪馆最出名的叫停尸大厅。
第三百七十六章 停尸大厅的介绍
停尸大厅,它的正大门坐北朝南,大门特别宽,有五六米宽。
停尸大厅大门,在我的记忆里从来就没有关上过,但是后门的小闸门,却每天都被锁上。
我记的,我父母曾说过,这停尸大厅大门有迎殡之意,和貔貅一个意思,但凡进入停尸大厅的尸体只进不出。
其实殡仪馆的讲究很多,我们内部都知道,但是从不对外人说,这也是规矩。
在我很小的时候,我母亲经常教育我,一旦进入殡仪馆的中区后,不能在嬉皮笑脸的,一定要保持一副沉痛的样子。
也不能随便在尸体旁,跑动,也不能盯着遗体的眼神,超过三秒种,更不能在殡仪馆内,大声喊遗体生前的名字。
我原以为母亲说的这些,都是对死者,和死者家属的尊重,但是经历这么多灵异事件后,我似乎明白了,母亲的良苦用心。
有些灵魂是确实存在的,而且它就在我们的身边,只是有些人看不见它们罢了。
也许经历多了,让我变的对它们麻木不仁,或许环境的影响,我见过太多的生离死别,对我而言,他们只不过是一种虚幻的反镜面物质而已。那些灵魂不会去主动招惹生人,但是它们喜欢盯着那些旧病泱泱,体质虚弱,意志力不强的人。
因为每一个不愿轮回的灵魂,都一个发人深思的悲情故事,它们似乎在留恋人世间最后一抹记忆。
停尸大厅大门,是由两块厚实的上白下绿木头组成。门的上半部是刷的是白色油漆,下部是绿色油漆。已中间的门锁为分界线。在大门上方的墙壁挂着一个红色提示牌,上赫然写着:
“尸房重地。闲人面前,违者后果自负。
进入大厅后,一股浓重的刺鼻的气体,迎面而来,那种气味就象腐肉的气体,弥漫在停尸大厅的每个角落。
停尸大厅的东侧,是一扇金属大门,它长年锁的,那就是殡仪馆保存存放遗体冷藏室。
它一共。分一号柜组,二号柜组,一共八号到柜组。
每一号柜组,是由上百具尸体抽屉组成,它的规模可想而知。
站在大厅内就能听见,机器的轰鸣声,停尸大厅的西半部,就是一排排用水泥石墩砌成的停尸台。
如果在夏季这些停放的尸体,一般不会放在这。而是存放在冷冻的冰柜里。
现在正值寒冬,尸体短时间内,不会腐烂,工作人员就没有必要。把尸体冷藏,而是把遗体,排列整齐的放在石床上。
那一排排石床。停放的遗体有三十多具,那些遗体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统一经过后续处理。它们穿着各式各样的寿衣,也许过不了几天,就会被入殓,化成一抹抹骨灰。
停尸大厅在今天夏季从新翻修过,把水泥地铺成白色大理石地板,中间画了两道黄色指示箭头,又在墙壁写了停尸大厅的一些规章制度,和遗体入殓步骤的说明。
整个大厅也许是长期见不到阳光,给人一种极其压抑,阴森的感觉。
这地方一般,是我们殡仪馆内部工作人员经常出入地方,外人一般不敢踏入半步,排出一些特别胆大,好奇脑子不正常的人除外。
我曾经,听王飞翔说过一段奇事话说。
话说,千禧年,有一年轻男的,骑摩托车下班回家。
在经过解放南路口闯红灯,被一辆货车挂倒,并且碾压的面目全非,脑子压的跟稀泥似的血糊流啦。
当时是王飞翔出的车,把尸体拉回来后,就暂时存放在停尸大厅。
当时停尸大厅还没有扩建,只是一间搭着铁皮顶子的小广场。
那男的也够惨的,结婚不到一年,就因闯红灯横死街头。
她妻子挺着大肚子,不顾众亲属反对,执意要见丈夫最后一面,就跑到殡仪馆停尸间,一见丈夫遗体已经变成了一团肉泥,当场晕倒在停尸间内,还没等到救护车来,到就断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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