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头仗着老资格,一拍桌子站起来指着胖子说:“注意你的言辞,别以为你和张爷经常穿一条裤子,老子就会怕了你。”
胖子慢悠悠地站了起来,说:“像你这种人,压根就不配在卸岭派待着。”
地虎就冷笑道:“他是不怎么配,我看你也是一样。”
胖子瞥了地虎一眼,说:“你也别得意,话既然说到这个份儿上了,趁着吕爷和各个铺子的老板都在,胖爷就把当年陈瞎子那些人,花钱雇了老龙他们的事情先给大家讲讲,然后再说观星派的事情。”
一听胖子要说以前的事情,草头立马就说:“你他娘的是个娘们啊?过去的事情还提它做什么?张爷这个当家人都没有追究我和虎子,你凭什么?”
胖子不屑地笑道:“胖爷什么都不凭,就凭现在是卸岭派的一份子,以前你见胖爷提过半个字吗?胖爷从不爱管别人家的事情,但是自家的事情不管还像话吗?”
这时候,我三叔就说道:“胖子,在场的也都算是你的老朋友了,有什么话就痛快的说,大家的时间都很宝贵,不要在这里耽误时间。”
胖子呵呵一笑说:“当年老龙砸了咱卸岭派多少铺子,我想在坐的各位也都没有忘记吧?他不就是因为陈瞎子花了钱,所以才那样做的,可是”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看了看草头和地虎才说:“就是这两位老板,居然把我和小哥丢在大马路上,胖爷当时就怀疑是他们两个出卖了我们,胖爷倒是不打紧,就是不知道咱卸岭派对待吃里扒外的人,有没有什么惩罚呢?”
一下子,场面就开始议论纷纷起来,毕竟当时大家都知道这件事情,而且关于胖子用假雷管吓退了那些人,也算是一段佳话,所以现在一说起来,所有人都有一些印象。
草头和地虎相视一眼,两个人显然玩了这么多年的勾心斗角,其实就是在给所有人演戏,现在被胖子这么一搅合,看得出他们有些演不下去了。
我一直都知道,这两个家伙一直倾向于霍羽当掌门,所以霍羽当时才会让他们两个帮我,可是那么关键的时刻,他们居然动了歪心思,当时要不是胖子早有准备,很可能那一次我们那些人就死了。
当然,我也一直想要把他们赶出卸岭派,并非是因为他们倾向霍羽,而是因为他们既然会出卖我,那一定就会出卖整个卸岭派,留着他们始终是个祸患,只不过当时我刚刚成为掌门,一切的根基都不牢固,所以就一直没有动他们。
胖子现在的所作所为,我是默许的,虽说现在强敌就在眼前,不应该内部发生矛盾,但是一个心怀鬼胎的自己人,远远要比强大的敌人更加可怕,万一他们再出卖我,那么卸岭派真有可能会被观星派吞噬掉。
吕天术在一旁默不作声,其实他这个老人精,早已经知道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只是毕竟没有抓到这两个家伙的把柄,所以才一直忍让着他们,他们毕竟也是众多老板之二,而且在这些老板当中,也算是出类拔萃的,这点我也不否认。
胖子又笑了起来,说:“怎么了?刚才一唱一和不是挺好的吗?现在怎么一个都不说话了?理亏了是吗?”
地虎就一本正经地说:“那件事情我们也和霍小爷说过,他让我们尽力而为,当时我是尽了自己的全力,这样诬蔑我不好吧?”
草头也说:“老子也是赴汤蹈火了,当时那么多人持刀围攻,我可没有做一丁点对不起卸岭派的事情。”
胖子就说:“再狡辩也有事实摆在那里,难道你们当时被老龙吓破了胆,连我们都不敢往家里送送,直接丢在大马路上面,那也叫尽力了吗?”
地虎就看向吕天术和霍羽,说:“吕爷,霍小爷,您两位听听这话,这让人听得多寒心啊,毕竟当时张爷也是刚刚继承掌门之位,说实话我们确实替霍小爷抱不平,相信在坐的各位也有过这样的想法,所以我们才那样做了,这不算违背江湖道义吧?”
霍羽的眉头紧皱,他说:“这件事情是你们两个做得不对,至少也应该和我师弟说一句自己的难处,现在就趁这事说开了,还不给我师傅和胖子道歉!”
吕天术拍了一下霍羽的胳膊,他说:“事情已经发生了,只要他们能诚心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就够了,咱们卸岭派不识那一套,还是说说眼前的事情吧!”说完,他给了我一个眼神,示意我不要继续追究下去了。
我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对霍羽说:“师兄,道歉就没这个必要了,现在主要是说对付观星派的事情,我也不想在这件事情上追究什么,毕竟大家都是自己人。”
草头立马抱了抱拳,说:“那谢谢张爷大人不记小人过,也希望您能理解我们当时的心情,别的话我也不多说了,咱日后的路还长着,您就看好我的表现吧!”
地虎也深深地鞠了一躬说:“我虎子也知道是自己做的不对,可就是拉不下这个脸来,毕竟怎么说我们都算是早入了这一行业几年,当时就是有些瞧不起人了,还希望张爷不要放在心上。”
胖子冷笑一声什么都没有说,因为就算是瞎子在这里,也能听出这话里有刺,而且我们这些明眼人看得出,这两个家伙的眼神里边没有一丝悔意,反倒是有些不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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