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一会儿,晚星说:“因为爱,这个理由够吗?”
这一下堵的我不会再说了,本来还想拖延一会儿时间,看样子其实最急不可待的就是她,想此时此刻比谁都想要我死,只有我死了,骄阳也跟着消失在这个世上,确切地说是消失在那些仇恨着他的人心中。
“好了,我只能对不起你了。”晚星猛地将那根木头戳进了我的小腹中,即便她没有非常用力,但尖锐的木尖至少有十寸进了我的皮肉。
我浑身就跟着痉挛了一下,那不是因为上面的毒素,而是因为真的很疼,小时候我有过门上的木刺扎进手里的经历,后来也用铅笔刀不小心割破过手,虽然后者比前者严重,但是疼痛自然还是木刺。
与此同时,我的嗓子眼一甜,不知道从哪里涌上来的鲜血,直接灌满了我的口中,开始从我的鼻子和嘴巴里流出,等到晚星把我放开的时候,我整个人就倒在了地上。
这时候,那些女人也围了上来,她们都略带差异地看着我,眼中更多的还是喜悦,我听到又人问是不是解决了,晚星应了一声,然后居然嚎啕大哭起来。
我知道她肯定不是在哭我,而是在哭她自己,而那些女人则是觉得她在哭那段过往的爱情,确实她也是在哭这个,但我相信她的心里一定也非常的难受。
在晚星等人大概是在等我死亡,我知道一般腹部这种伤口短时间不可能会死亡,但现在我只能装死,把潜水闭气的能力拿出来,开始咬紧牙关装死。
大概是晚星闹腾的太厉害,在有人过来检查我已经没气了,她们便在原地抛了个沙坑,把我埋了进去,期间我偷偷地呼吸了几口气,已经做好了长时间“战斗”的准备,毕竟我可不想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
那大概是埋了沙坑里边三分钟之后,我再也忍不住了,便手忙脚乱地拨弄沙子,这沙子毕竟不是土,沙粒之间多少有着缝隙,所以我很快就钻了出来,有种就诈尸了感觉。
我浑身是沙子钻了出来,没有心情管其他的,先是看了一眼四周,发现在一个方向有些火把刚刚翻过了沙丘,显然她们是离开了,这样我才开始检查自己的伤口。
伤口非常的不规则,但并不是特别严重,因为我没有现成的药物和纱布,只能扯掉自己的衣服来包扎,只不过伤口的流血远比想象的乐观,我做好了一切,便开始看我的手表。
现在是晚上十一点半,而我睡觉的时候是大概九点钟,这期间有间隔了有一段时间,那就说明我距离我们休息的那片树林应该不是很远,只要我走对方向,应该很快能够找到的。
篝火已经即将熄灭,如果我不快些找到胖子他们,即便伤口不感染,我也会活活冻死,人其实就是这样,当你遇到从来没有遇到过的事情,首先就是慌乱,而这时候性格慢一些的人稍微有一点自我约束力。
我尽可能让自己的头脑冷静下来,根本我们之前的推断,在那一条有着胡杨林的路上,下面就有着一条地下河,所以只要我找到随便一棵胡杨林,便能够从数目的多少,从而判断我应该走的方向。
回忆,其实是人最宝贵的财富,我现在可以想象古月那种间隙性失忆症有多么的痛苦,即便当她能够回忆起以前过往的那一段时间,但是这个世界早已物非人非,她连一点儿熟悉的东西都找不到。
腹部的伤势非常影响行走,所以我无法像平常那样急行军,只能迈着蹒跚的步子,时不时看看周围有没有胡杨林,但是这条路实在是太长了,这绝大多数是因为自己的个人身体情况,走了两百多米,我就开始有些吃不消了。
四周全是黑压压的一片,有的只是风声,幸好我这还是顺风而行,要不然我估计自己早就趴下了,在这么冷的地方倒下,那就意味着死亡,我心中有着很多的牵挂,想着绝对不能不能让骄阳得逞了。
虽然,这么长的时间,他可能早已经成功了,甚至事情远比我想象的还要坏,但是我已经无力去想别的,只是希望自己能够早一秒钟找到他们,说不定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
就这份信念,即便心里再怎么抓狂,甚至想要吼一声,但是我能做的就是走路,也庆幸这里真如我所料的那样,其实骄阳休息的地方距离我们的地方并不是很远,差不多也就是不到一公里。
因为,走到了三百米的时候,我有了重大发现,前面出现了一个高大的影子,今夜的月光虽然并不是很明亮,但我也能分清楚那是我们取水的地方。
到了跟前,我就看到了一大两小三棵胡杨林树,它们就像是一个母亲带着两个孩子,这毕竟骄阳点起的篝火也是需要木材的,看来事情远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糟糕。
看到了熟悉的东西,我就如同看到了希望,开始抓紧时间朝着前方而行,走到了第二处发现胡杨林的地方,我已经满头是汗,而伤口早已经开裂了不知道多少次,鲜血也从用来包扎的衣服上面渗透出来。
回忆之前的距离,如果快的话应该再走一刻钟就能到达宿营地,琦夜和霍羽探路也用了二十分钟,而我这样至少也得三十分钟,不过我已经暗下了决心,即便爬也要爬到他们的身边,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他们。
越走我的眼前就越黑,以至于到了最后已经忘记了计算距离和时间,这短短的路程仿佛是无尽头的,但是我告诉自己绝对不能停下,为了他们,也是为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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