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这种活完全就是经验之谈,如果我不是第三次,根本不知道要带的东西会这么多,我暗叹自己已经不知不觉地在倒斗这一行业成长起来了,如果现在让我做别的,我一时间还真的不知道做什么比这个得心应手。
米九儿让所有人暂时休息,等我们的“先锋官”传回捷报。胖子点了支烟,就凑了过去,边吐烟雾边问道:“九太太,已经到了这里,现在我们要不要再定一下这个古墓的规格?”
皱着眉头,米九儿扇走烟雾说:“已经不用定了,这是双螺旋双管直下墓,只要我们一直往下走,估计到了喜马拉雅山脉的底部,也就到了寝殿了。”
我听不懂他们摸金派这种专业术语,就问胖子什么是双螺旋双管直下墓,胖子说:“就是从冥门进入,左右各是配殿、侧室、耳室交杂,形成了各种螺旋甬道,最终都会遇到这种一直朝下走的墓室,最下面就是主寝冥殿。”
隔行如隔山,即便大家都是盗墓的,门派不同所掌握的技巧也就不同。像我们卸岭派真正的门人都是力大无穷的卸岭力士,而且鼻子特别灵敏;摸金派则是寻龙点穴定墓规格,喜欢单挑古墓,以前的胖子就是这样,除非像这种大墓才会结伴而行;发丘派依靠风水和星象之学定位,比起摸金派略次,但他们有发丘印,据说其上有神秘的力量,可以克制鬼神;搬山派则是以道术见长,对付粽子和鬼怪能力比较强。
每家都有自己的独门绝技,不会轻易示人,不过现在的盗墓贼大多把老祖宗的东西丢的差不多了,都是半路出家,能够掌握一方面已经非常不错了。就拿我和霍羽做比较,他精通卸岭派各种的功法,而我则熟读《风水玄灵道术》,一个是力一个是智。
大家都累了,见霍羽迟迟没有回来,苍狼就让我们先休息一下,他来守着,胖子跟他说这里又没有什么,让他也休息休息,一会儿要有什么粗活累活还要靠我们这些男人呢。
苍狼觉得有理,和胖子、老潘三个人互相靠着就打起了盹,我浑身都疼的要命,不可能像他们那样睡,就从背包里掏出睡袋,占据了很大一块地方,沉沉地去休息。
想要睡着非常的困难,墓室上面的大剪刀不断上去下来,虽然只剩下这一处,但吵的非常厉害,而我身上的伤也是一方面,估计已经受了内伤,要不然不可能一咳嗽就痰中带血,但也是把眼睛闭着,眯一会儿也比瞪着眼睛傻等着霍羽回来强。
其实后来我睡着了,之前那些都是自己下意识觉得无法入睡,人在身体受了伤,加上疲惫感,也不管周围的环境有什么,只要暂时要不了命,就会选择去睡。
睡眠是免费的良药,一觉醒来就觉得精神好了不少,我钻出睡袋,看到有着醒着也有人在睡觉,看了看表已经睡了两个多小时,苍狼在一旁和胖子抽烟,我就问他们霍羽回来没有,他们摇了摇头。
我说:“胖子,你不是拿来一个梳妆盒嘛,拿出来让我看看。”
胖子被我一提醒才“哎呀”一声说:“胖爷都忘了这一茬了,连忙就是从放在一旁的背包里拿出了那个梳妆盒。”
盒子底部被胖子撬下来,有明显的损坏痕迹,看的胖子一脸的心疼,他就去打开那盒子去看,里边有着一只巴掌大的玉龟,其上有着八个小眼,分为分背甲和腹甲两部分,玉龟中间是空心,背甲的龟纹琢磨得十分逼真,背甲和腹甲两部分由孔和暗槽相连。
“妈的,怎么是个王八。”胖子一看就怒了,说:“胖爷受了那么多白眼,就得到这么一个东西,要不是胖爷看它是件古物,我就砸了它了。”
“呵呵,这是墓主人在骂你呢!”李赫笑着说。
我打量了一下,说:“这里边好像缺点东西。”
“你个锤子别说话。”胖子白了李赫一眼,一听我能看出什么,就问道:“小哥,你认识?是什么东西?”
我说:“这好像是一个占卜龟,里边应该有玉片才对,那些玉片上有刻度,有方隅的形象,这以八数为天地的维纲,自然可见,这无疑是一件崭新而能引人入胜的思想瑰宝,其意义影响巨大,说不定价格不菲。”
“我操,那我可要放好了,以后就指着它做老婆本了。”胖子连忙从我的手上夺了过去,小心翼翼地放进了盒子里边,我原本还想看看盒子下面的锦帛上面有什么,这家伙就是不让看。
我也不想和他再纠缠,就用手电往那炸开的窟窿照了照,那是一段五米长的开阔地,然后就是一个朝下走的入口,不知道又通向什么地方,就用手电三长两短地闪了几下,如果霍羽看到这样信号,他应该是会给我回复的。
不过,霍羽显然已经不在我手电能照的范围内,我就对苍狼说:“不行啊老狼,我师兄离开这么久都没有回来,我担心他会碰到棘手的事情,我们炸过去吧。”
苍狼也很担心,但也有些为难,说:“张小爷,不到万不得已,我们不能从里边炸,毕竟还不知道另一半的情况,炸开了好说,炸塌了就麻烦了。”
我说:“刚才你怎么没有问问我师兄?”
苍狼摇头说:“这必须要我亲自过去看,要不然光凭说没办法考虑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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