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说药王把我们没派中的高手指名道姓点出来,就说他给我们看的那张陵墓结构图来说,其规格必然是皇陵,可却是我所经历过最为复杂的一个,其中最多的就是各种机关,大多数我听都没有听说过。
我们四个门派在倒斗之前,不同于那些散盗,散盗一旦有了消息,那就是到了墓里再说,有什么冥器拿什么冥器,丝毫没有组织性和目的性,只为单纯的求财,而对名的要求非常的低。
而我们在得到确切的消息之后,先要确定自己要的某样物品,如果是普通的大斗,那是到了目的地才进行勘察,棘手的就会派出向上次我们那样的先头队伍,大部队跟着后面。
还有一种是超级困难的,在大部队没有出发之前,就会派去一支先头队伍,这支队伍要把定好墓之后的详细规格图绘制好传回来,然后这支队伍再下斗,能够摸到就算是运气好,摸不到就交给下一个梯队,而这支队伍必然已经殒命在了斗中。
我们第二梯队有了一些参考资料,加喇嘛的筷子头会先进行分析,把里边的可能性写在图纸上,虽说这样并不能保证万无一失,但可以增加不小的成功率。
当然,如果认为这个斗实在太过复杂,连第二梯队都无法保证顺利地活着出来,那还要准备第三支、第四支直到这个斗里最珍贵的东西被拿出为止,这就是四大盗墓门派关于下斗的一些硬性规定,不在乎死多少人,只在乎最后的结果,也就是摸出的冥器。
张玲儿问:“药爷,既然你有了陵墓的规格图纸,那第一支队伍是不是?”
药王说:“正如你所料,在咱们四派中也不算什么秘密,几乎全部折在了里边,只有一个人爬了出来,所以我才得到了这么详细的陵墓规格图纸,不过在把东西传回来的之后,我的人说他已经抢救无效死了。”
我又仔细打量着那张图纸,那是一个从上到下六层的陵墓,虽说上面有一些大概的数字作为记载,但从地面来算的话,这个陵墓的深度至少在四千米,要知道地球平均距离地心的长度约在六千三百多千米。
也就是说我们如果去了,能够到达最后一层的话,那就和地心的距离不过是两千米,如果因为地壳运动的关系,说不定我们还能看到岩浆,想想就令人遍体生寒。
而且,从这六层的陵墓来看,里边的各种机关此起彼伏,这还是见识到了,还不知道有多少隐藏的,其实说这是一个陵墓不够贴切,应该说是吃人的地下行宫更加靠谱。
“这应该是个明清时期的陵墓。”我忍不住分析道。
“哦?”药王看着我笑问道:“张林,你为什么这么说?”
我说:“能做这么多机关,说明墓中机关已经发展到了一个巅峰,再加上开采的如此深,也可以说明开采技术也是到了一定的地步。”
药王说:“你这么不说是天然形成的呢?要知道有一些陵墓在最初挖掘的时候,会偶尔挖出连接地下溶洞系统,设计者就会利用这些溶洞作为墓主人的冥殿,就像你们上次去的成吉思汗陵的寝殿,不就是这样的吗?”
看着他是笑非笑的样子,我知道自己推理出来的一定没问题,要不然他都快死的人,也不会和我浪费这么多口舌,搞不好会一口老痰把他噎死。
我说:“正如药爷所说,上次去的皇陵最后的冥殿是利用的溶洞系统,但是没有什么机关,而这个陵墓从上到下都是机关,由此可见在挖这个陵墓的时候,便是早已经设计好了,必须这样挖才能设计各种机关。”
药王呵呵一笑,说:“不错,除了没有继承老吕头的奸诈,这些知识倒是学的不错。”给我戴完高帽之后,他扫了一下在场的人说:“正如张林所说,这是一个清末的墓,是清朝第九位皇帝,也是清朝最后一位手握实权的皇帝,只可惜他在位只有十一年,也就在这十一年内,修建了这个‘六重玄帝陵’。”
“咸丰!”我们三个几乎一口同声叫除了这个皇帝的名字。
在药王点头的时候,我还意识到,虽说咸丰只在位了十一年,出生于圆明园,驾崩于承德避暑山庄,但是他有一个非常“出色”的皇后,也就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败家老娘们”慈溪。
其实换做谁,都不可能在那个时间段在位太久,朝政开始走下滑路,内部贪官污吏互相勾结,再加上太平天国的宗教运动以及第二次鸦片战争,最后签订了一系列的不平等条约,虽说他也曾经企图要扭转局面开启洋务运动,但是最后还是失败了,只活了三十一岁。
历史对他的死亡也是多有猜测,最有可能的两条,一条是被内部人给其服用了慢性毒药导致英年早逝,另一条那就是被当时的朝政时局活活气死的。
总的来说,他在死亡的那一刻,便已经决定了整个大清帝国的彻底的衰败,而后面四位皇帝,那基本都是摆设,用当时的话来说就是傀儡皇帝,完全是空有虚名,手中没有皇帝应有的权利。
当然,我最吃惊的不是这个,而是他居然用了十一年修建了一个上下六层的皇陵,结合当时的情况来说,这点就有些不切合实际了,我怀疑这里边有什么猫腻,不知道是药王对我们隐瞒了什么,还是他收集的资料有很大的疏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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