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离婆像往常一样,早早起来热好了饭菜,可让她没想到的是,一向早起的儿子一直睡到九点多还没醒。
可能是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车累的吧,离婆这样想着,便轻笑起来。
到了天黑的时候,张国辉还是没起,离婆再也忍不住,进了儿子的屋子。
见儿子依旧在酣睡,并无异样,犹豫半天终究是不忍心叫醒,于是离婆倚在炕头,目光柔和的看着儿子,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第二日醒来,离婆见儿子还是没醒,心一下就慌了,再也顾不得其他,一边叫一边推,但张国辉如同喝了蒙汗药似的,任你怎么叫就是不醒。
也是此刻,离婆想起儿子上坟回来后的反常,和与他一同去的李二狗。
就在离婆要去找李二狗时,当院响起了鸡狗的叫声,出门一看,正是李二狗。
离婆当即询问起来,李二狗待离婆如自己的母亲,也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没有丝毫隐瞒。
听了李二狗的话,离婆连忙去了曲四家,才刚进院,就听里面传出争执声,可离婆哪有闲心去听,径直朝门走去。
就在这时,曲四媳妇走了出来,眼角还带着泪痕。
“张家嫂子一大早的什么事啊?”
“四媳妇我问你,你家曲秀芳到底是咋死的?”
第2章 曲秀芳之死
本来曲四媳妇是满面愁容,听到离婆的话后,顿时脸色一变,如同被人踩到尾巴了,急头掰脸道:“你这话啥意思,我家姑娘咋死的跟你有啥关系,你这操的哪门子闲心,还是你看我姑娘没嫁人,要给她拉个阴婚……”
离婆一个寡妇能把家撑起来,看似和善,但也不是任人欺负的主,尤其此事又关乎儿子的命,哪能忍下这口恶气。
“好哇,不打自招了吧,我儿子自从上坟回来,就一直躺炕上昏睡不醒,看来就是你们家捣的鬼,自己姑娘嫁不出去,用这么损阴德的招儿,活该你们中年丧女……”
离婆正说的起劲,曲四从屋里走了出来,拦住正欲说话的媳妇,弯腰赔礼道:“张家嫂子,你别听她胡咧咧,今天俺家有点事,就不让你进屋了。”
“不让我进屋?”离婆向屋子看去,冷笑道:“你们说不定在屋里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我更要进去看个究竟!”
离婆越过二人就要进屋,被曲四一把拦住:“不能进,你不能进!”
就在二人争执时,房门被人从里面推开,走出一个中年男子,瘦高瘦高的,但脊背却挺的笔直,双眼格外明亮。
“既然是跟秀芳有关,那就让她进来吧,纸是包不住火的。”
听了男子的话,曲四长长的叹了口气,而他媳妇再次落下泪来。
进了屋子后,离婆明显感觉到气氛的沉重,仿佛有一层阴云笼罩着这家人,使得老少七八口人,一个个皆是眉头紧锁,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而这也使得离婆恢复了一些理智,在男子的询问下,将事情的始末,仔细的说了出来。
“造孽啊,不过大嫂你不必担心,我会尽全力将你儿子救好。”男子安慰道。
“可曲秀芳到底是为啥死的我都不知道,要我咋相信你?”
男子闻言将目光放在了曲家老太爷的身上,后者又向曲四看去,曲秀芳的死便从她爸的口中幽幽道来。
原来曲秀芳根本就没得什么病,而是自杀死的,但其中的内情却也让人为之心生怜悯。
六个月前,正是酷夏,傍晚时分天热难耐,曲秀芳就找了前院的小嫂子去村子东头的河里洗澡。
要知道,在八十年代的农村,条件差的让人无法想象,一年四季也就夏天能洗几次澡,而且还得是天然浴场。
二人刚下河,那小嫂子才一岁大点的儿子就哭闹不止,便被婆婆早早的叫走了。
因选的地点较为偏僻,曲秀芳胆子又大,便想洗个痛快再回去。
就在她洗完刚要穿衣服时,从河边草丛的缝隙里看到远处摇摇晃晃走来一个男子,仔细看去,正是同村的老光棍刘毛子。
曲秀芳连忙将衣服藏了起来,又钻入水里,打算对方走过去后再穿衣服。
那刘毛子也不知喝了多少酒,走着走着就栽倒在地,连爬带滚一番,就来到了河边,也不知道是为了醒酒还是咋的,三下五除二就将衣服脱个精光,跳到了河里。
在那个年代,人们思想保守,别说是没出阁的姑娘,就算结了婚的妇女,被男人看了身子,那也会被人指指点点一辈子。
曲秀芳被惊的理智全无,吓得大叫一声,不顾一切的往中间游。
刘毛子初时也是一惊,随后便反应过来,见一个白花花的女人身子,欲火噌的一下就上来了,也向曲秀芳游去。
要说女人到关键时刻,多半都会失去思考能力,曲秀芳越紧张,身子就越不听使唤,没多会功夫就被刘毛子追了上来。
刘毛子将曲秀芳拖到岸边,活了四十多年没碰过女人的他,这下可算找到个发泄口,直到天黑才意犹未尽的离开,而在走之前对曲秀芳还威胁一番。
本以为噩梦就此结束,哪想到就在岸边的草丛里,又跑出三个半大小子。
这三个小子从曲秀芳二人出了村子就一直跟着,想满足一下对未知物体的好奇心,可却意外的见到了这么一副人肉大战的场面,心痒难耐下捡了个现成的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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