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冥七杀咒。”
秀才收起折扇,来回踱步,继续说道:“每次解决一个杀咒,血就会转移一滴,直至七滴血全部转移到贤弟身上,那个局面,也将即将揭晓,所以说,在七杀咒没完全解决掉之前,血玉也是最重要的一个环节。”
我低头又朝胸口看去,那里从之前的淡红色,已经转变成了血红,还差一点,就和最初血玉的颜色一样了。
在去红旗镇公墓之前,遇到的杀咒是被狐妖附身的女明星千柔,在解决她之后,颜色远不如现在,而我的血玉就是从那个时候丢的,直到昨天遇到三个杀咒,血玉都没找回来,可在钟馗吃掉三个杀咒后,颜色一如往常般,继续加深。
如此看来,就算丢了血玉,也不会影响什么。
我把这个发现说了出来,并将上衣脱掉,指着红色印记,道:“只差一分就和血玉的颜色相同了。”
俩人一鬼也不知道是什么心理,贴着我胸口近距离的看了半天。
良久,清水一拍脑门,说道:“七杀咒已经干掉六个了,现在只差一个,看来就算没有血玉,干掉最后一个,天师血也会完全转移到你这里。”
秀才和雨烟相继点头,同意清水的看法。
“这个凶冥七杀咒不止有着转移天师血的功能,还能磨练你,间接提高实力,为明年局面揭晓之际,增加成功的把握。”秀才看着我的目光,带着一丝怜悯。
我想了想,问道:“方大哥,你知道是什么局么?”
秀才摇头:“具体是什么,我也不清楚,他从来没和我说过,这些,都是我在阴间几千年打听调查,外加留心他转世后,而得知的。”
秀才口中的‘他’,可以说是张茂松,也可以指刘基以及轮回门除我之外的所有掌教。
此后的几天,秀才虽然没有回阴间,但在阳间却是四处游走,自称要再次领略一番祖国的壮丽山河。
其实他之前也说了,是为了给我找礼物才来的阳间,如今白天不着家,估计也是为此而去,不过我也没点明。
现在没有事情做,我则是早早起来修炼七窍通灵术,和太极打鬼功。
自从见过红姐施展后,我才知道,太极打鬼功有多么厉害,可惜我却打不出。
趁着这段时间没事,我几乎除了吃饭睡觉,都在练习。
可苦练几天之后,我就发现了一个问题,而且对如今的我来说,还很致命……
第249章 道心
此刻的我,还有一个杀咒没解决,还要面对月圆之夜不定时出现的尸精,在明年的清明节,对我来说,可说得上是一个生死大劫。
在这种危机四伏的局面中,我的修为居然止步不前了。
我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每日卯时起床练习七窍通灵术一个时辰,练习太极打鬼功半个时辰,哪怕在我住院期间,只要不是处在昏迷状态,都是风雨无阻。
可就是如此,我的修为却是很久都没有进步了。
体内的灵气,已经达到了一个饱和的状态,而我的太极打鬼功,只停留在动作稍快,和稍微柔和的层次,就连符咒,我也只能将初级符画的更娴熟一些,每次尝试中级符,都在半途,感到力不从心,体内的灵气也会被抽空。
这种感觉就像一个处在青春期的孩子,身高停留在一个刻度,明明可以继续成长,可偏偏停滞下来。
无论你怎么努力的去蹦,去锻炼,都没有丝毫效果。
难道,我遇见了传说中的瓶颈期?
七杀咒一个比一个厉害,在公墓中的杀咒,都已经是三个懂得法术的凶魂了,如果不是让钟馗给吃了,那么死的就会是我,从这里不难想象,最后一个杀咒,该是何等的凶残厉害。
如果我的修为再得不到提高,就算有再多的人和鬼帮我,我也度不过明年了。
从收功后,我就躺在了公园的长椅上,苦苦思索已经半个多小时,依旧想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就在这时,眼前忽然出现了秀才那张丰神俊朗的面孔。
笑眯眯的看着我,问道:“想啥呢?”
从他常念之乎者也的书生嘴里,说出这么地道的东北话,让我有些忍俊不禁。
“雨烟炸了你最爱吃的茄盒,快回去吃吧,要不就不酥了。”
我从长椅上站了起来,活动一番筋骨,就和秀才朝家里走去。
路上我一直没说话,秀才勾着我的肩膀,问道:“咋了哥们,是不是心疼雨烟了?”
对于他经常拿我和雨烟打趣一事,我都已经有了免疫力,便也没当回事。
可一想到修为,我就是忍不住一阵轻叹,将修为停滞的事说了出来。
秀才一愣,松开了我的肩膀,正色问道:“修为二字包罗万象,庖丁解牛就是一种修为,练至大成,可游刃有余,琴艺也是一种修为,世人皆知高山流水知音难觅,但谁会去想,若是俞伯牙没有超长的琴艺,无法将美妙的弦音勾勒出栩栩如生的山水宏图,就算再有一百个钟子期也听不出他的高山流水,而这也是一种修为至高境地。”
秀才将折扇打开,说道:“就比如我们读书人,修的是浩然正气,无浩然之气者,穷经皓首,终其一生,也就是书呆子,酸儒一个,登不上大雅之堂,更称不上一代名士儒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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