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能眼睁睁看着黑雾将我包围,从背后,像一个人环抱我似的,一点点侵占了我的身体。
瞬间只觉得呼吸重重地压在胸腔里,那冰凉将我的每一个细胞都给凝结了,我快要呼吸不过来。
“明月……你逃不掉的。”耳边突然响起一道清冷的声音,那分明温情暖暖,可是我却有种五雷轰顶的感觉,那不是赵钦的声音吗?只是听起来更冷,莫名的有一种魔性感觉。
紧接着我看到那黑雾伸出一只雾团组织而成的手,他轻轻地,从的我脖子上,一点点往我的唇边抚摸。
“明月,你在里面吗?”就在这时候,雪芳的声明及时向起来,同时她也推开门。
裹在我身上的黑雾就在这一瞬间转眼消失不见了,’咳咳,我像一个差点溺水而死的人,脚一软坐到地上,不停的咳嗽起来,那种感觉,太可怕了,就好像有千万根冰冷的藤条一起紧紧地缠在我身上,使我动不了呼吸不了,而感观,却从来没有如此的清晰过。
“明月,你怎么了?”雪芳急忙跑过来扶着我。
我咳得脸红筋涨,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儿来,递给她一抹安心笑意:“没事,只是不小心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了。”
雪芳说:“你呀,是越来越笨,这个月也不知道你是怎么了,总是怪怪的,话也没有以前多了,记得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别一个人闷在心里。”
我点点头,站起身子,心里酸酸的难受。
问道:“对了,你找我有事?”
雪芳说:“是真有事,刚刚看到办公桌上有一个早晨发的公告,说太平间里又出事了,有什么线索的,让自己去保卫科汇报。”
“又怎么了?”
“说是有家属无意之中发现,他们离世的家人心脏不见了。”
雪芳的话让我一阵诧异,怎么可能,上次不是把人啐给消灭了吗,难道又是什么奇怪的动物去太平间里偷死者内脏?
我说我怎么会有什么线索,心事重重的回到了工作岗位上,却总是提不起精神头来,现在我心里更担心的是,那黑雾是什么,为什么会有和赵钦一模一样的声音?
我推着护士车到达病房的时候,看到那些病床,头一次觉得有种陌生的感觉。
病房里一共有两个病人,一个是本市的,听说晚上请假回家里睡去了,原因是隔壁床太吵。
我进去的时候,并没有看到应该躺在床上的二十三号病人。
但卫生间门是往里锁着的,心想他在里面,那我就做准备等一会儿。
谁知道我正在低着头准备消毒棉之类的,突然觉得身后有种莫名其妙的压迫感。
潜意识里我蓦地转过身去,“心呢?”一个满口黄牙的脸就向我凑了上来,我吓得后退两步,这才看清楚对方穿着病号服。
只见对方大约五十多岁的样子,四方脸,除了那一口黄牙外,整个人看上去很邋遢,好像几十天没有洗过澡一样,身上有股怪怪的气味不说,头发油腻腻地贴在略有些秃顶的头上,而眼睛却还睡眼惺松的样子,连眼角上挂着的白色眼屎都一目了然。
可是我们做护士的,根本就没有选择病人和嫌弃病人的权利,只要他住进来,我们就必须得照顾好。
我虽然被吓得心脏一阵狂跳,可还是及力镇定下来:“先生,请你躺在床上,我要帮你做常规的量体温和测血压。”
“心呢,我问你心呢?”那人却不答应我,而是很认真的向前一步,问了我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心,什么心?”我吓得后退一步。
“心,心不见了。”他突然变得些烦燥不安地上前一步,话完从衣袋里掏出一团血肉摸糊的东西来。
我只看了一眼,瞬间吓得忍不住尖叫,那是一只被开肠破肚了的死老鼠,只见老鼠的内脏全部被掏了出来,此时那些血液,正汩汩地往他的指缝里一滴一滴的掉到地上。
可他还像是捧着一个很正常的东西似的,将手里的老鼠向我递过来:“心呢,你看,它的心是不是不见了,不见了,我找了好半天都没看见。”
死老鼠身上那股特殊的腥臭味儿让我再也忍受不下去了,我急忙推开他冲了出去,才跑到走道上的垃圾桶边,就吐了起来。
雪芳和小姐妹们听到动静走跑过来了,七嘴八舌的问我怎么了?
我指指病房,有气无力的说:“二十三号病人,捧着一只死老鼠。”
第74章 074:隔壁房里的声音
大家都尖叫起来,好恶心,这个世界上,有哪个女人不怕老鼠。
一个小姐妹说:“真是的,那个人从进来那天看上去就不正常,他家的人应该把他送到精神病医院才是,可是偏偏送到这里来。”
我问他送进来的时候是什么病?
雪芳说:“他做过一次换心手术,没有康复好。”
后来是雪芳替我回了趟病房,我看到她挺镇定,进病房去厉声命令那个病人去把死老鼠扔掉,然后去把手洗干净,那病人看到雪芳竟然很听话的乖乖转身照做去了。
不过在去办这些事情之前,他看着站在门口的我咧开一口大黄牙诡异的笑了一下。
我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再次重重掠过一丝恶心,就转身回了护士站休息,心里不由得想到,我是不是离开太久,已经不习惯去照顾病人了,看人家雪芳做得多好,冷静镇定,没有一丝的慌乱,反而把那个病人制得服服贴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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