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南,你现在那做什么,小真死的地方还要再前面一点!”走在前头几步的阳焜炼见巫小南没有跟上,便叫唤了一声。
巫小南不急着跟上,慢条斯理的说道:“一个凶案现场,周围的环境也很重要,不能放过任何线索。这里离小真死的地方很近,地形比其他地方要奇特一点,多看看说不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就算没有,我们也没什么损失!”
这些听起来好像头头是道,但算是巫小南胡诌的。她完全没想到,这在以后被后人制作成经典语录里,最经典的句子之一。
连阳焜炼都被她唬弄得觉得很有道理,连连点头的往回走到巫小南身边:“那小南,你有发现什么了吗?”
“还没有!”她摇头,然后又很有范地接着说,“找线索这种事耐心跟细心都要足够,不能马虎不能大意不能囫囵吞枣!”
“嗯嗯!”阳焜炼再次觉得有理的点点头。
一手拍在阳焜炼的肩膀上,明明是小辈的巫小南宛如长者地说道:“那就开始吧!”
然后阳焜炼就真的开始低头寻找起来,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偷偷的松了口气,算是打发了。巫小南只是想打发下他,没指望他真找到什么,只要能让她待在这找一找所谓的蛛丝马迹。
可是没想到,没过一会,阳焜炼就喊了起来:“小南,快过来看看!”
真让他给找到什么了?巫小南急匆匆地赶到他那边学他蹲下,在他的手指下发现了一点干涸的血迹!
这是……王丽容昨晚留下的?
“不对啊,”阳焜炼疑惑地道,“小真死了那么久,血迹不可能留到现在,更何况,这血迹一看就是刚留下不久的。”他自己边说边陷入沉思,突然惊慌起来,“不会是又有人在这里边出事了吧?”
毕竟不是三岁孩子,刚才被巫小南忽悠他,只是因为他也不想放过任何能够找到线索的地方。活到这个岁数,人家也是有不好的阅历,一看就看出了问题,连血迹是什么时候都能看出来。
巫小南也没想继续忽悠他,但要说实话的话难免扯到小真,她干脆凝眉沉默不语了。
以为她也不晓得怎么回事,阳焜炼便接着说道:“我们再找找,看能不能找到什么。都是在树林里发生的事故,说不定能和小真的事扯上一点联系!”
这点整合她意,巫小南差点就给他个赞了。不过在这之前她得先问一下:“阳叔,我一直很想问你。听说小真死得很惨,它死的时候到底是什么样的?”
估计是怕吓到阳天佑吧,阳天真一直保持着出事前的模样,所以她也不知道阳天真是怎么个死法!
提到这个,阳焜炼那本来因为查线索而高昂的兴致一下子就熄灭了。
他蹲在那里,甚至还掏出了烟,要点的时候可能是想到不能破坏现场,又将烟收了起来。
直到他觉得自己可以承受了,他才开口:“当时的法医说她应该是死于窒息,被勒住脖子或被掐住脖子而死的。”
“连是被掐住还是被勒住都不知道?”巫小南忍不住问道,那样的话那法医是不是太没用了点?
“因为小真整个脑袋都被砍掉了,即使后来在这树林附近找到她的脑袋,但她脖子的地方……都被剁烂了……根本……根本就查不出来了!”
他似乎陷入了当时的恐怖记忆里:“当时我捡了好久,才一点……一点的将她所有的烂肉都捡回来。因为我听说,一个人死后若尸首不全,是不能投胎转世的。”
一把捂住嘴巴,脑袋自动想到那个画面的巫小南,直觉一阵反胃。还好最近恶心事遇见得多了,她稍微沉淀下后,还算可以忍受。
不过她是真的没有想到阳天真会死得那么惨,怪不得看它一整个性格都扭曲了似得。对它有再多关于它性格冰冷不好相处时的不满,这刻都能够不计较了。
再看看阳焜炼,他正看着自己的双手回不了神,那悲伤得近乎心死的神情,让人不忍直视。怪不得他坚持必须找出凶手,这凶手太残忍了。
巫小南叹息着将手搭在他弯下的脊背上:“阳叔,振作点,我们一定会把那人找出来的。让小真能够安息,嗯?”
眼眶含着泪水,阳焜炼却用手背擦掉了,有着他这个年纪的刚强:“放心吧,你阳叔这两年多来都熬过了,现在不会再有什么事的。”他仰天望着在阳光下闪着金光的树叶,半响再低下头时,他似乎已经恢复了。
他是个坚强的大叔!
两人决定继续寻找线索,但两人又都蹲在那里没动。
总觉得这血有点可疑啊!巫小南食指和拇指摸着下巴,望着那几滴血发起呆来。她记得昨晚桌子的位置不是这里,以内外方位来定的话,出口是昨夜桌子的外边,现在找到的这个血迹却是桌子的里边。
昨天拖着阳天真走的时候,她还特意瞧了眼王丽容,她那时候整个人痴痴傻傻的一动不动,不可能再朝里边走吧?除非那人又往里去,王丽容跟着。
想着她站起了身,往更里面瞧了瞧,发现那里面的树似乎更多更密了点:“阳叔,我去那边看看!”
说着她就已经朝那迈出步子了,阳焜炼觉得她神情有异,不放心的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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