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这……这是人是鬼?
“王小姐,初次见面你不用那么害怕我吧。”黑袍人走到我面前,忽然说。
我顿时一愣,这声音是刘先生!
可他为什么要打扮成这样,不以真面目示人?
他没有丝毫迟疑,直接扛起尸体,转身就走,我小心的跟在他后面。
过没多久,我们走上了一条无人的林荫道,路边停着一辆车子,他把尸体直接塞进后备箱里头,招呼我上了车,随后绝尘而去,开向我家。
之后他没说一句话,我实在忍不住,就说:“我说刘先生,就算你觉得自己长得丑,也不用这样遮掩吧?”
“王小姐你还真是幽默,不过我不以真面目示人自然是有理由的,你就甭惦记了。”他说。
“什么理由?”我问。
“因为我太帅,怕你爱上了我。”他说。
“切!自恋狂。”
……
过没多久,我们就到了我家楼下,他在车里朝周围打量了下,确定没人之后就扛着尸体上楼,把尸体丢进了我家,然后一句话没说就走了。
他实在是太古怪了。
随即我进屋关了门,看着屋里的尸体跟脑袋,心里有些毛毛的。
那只鬼是让我把脑袋接上去,可要怎么接?我掏出手机主动发了信息去问它。
它几乎是立马就回复了,说:“很简单,用针线缝合。”
我心里一惊,这方法确实简单,但是很恐怖的啊,因为缝合的时候铁定要同时接触脑袋跟尸体,还得用针线一针一针的穿过脑袋跟尸体脖子上的腐肉!
一念至此,我忍不住打了个寒碜,忙问:“用胶水行不行?”
“你个逗比,用胶水粘不牢的啊。”它骂了一句。
也……也是,胶水不行,看来只能用针线了,真是欲哭无泪。
我放下手机,看了看尸体,又看了看脑袋,怎么看都觉得这是件恐怖的事,但也没办法,为了活命,我只得深吸口气,把尸体上的裹尸布掀开,浑身颤抖着,在地板上把脑袋跟尸体对接到一起,然后去取了针线过来。
在绣花针上穿好线后,我迟迟不敢动作,毕竟这可不是缝个被子或者衣服什么的。
犹豫再三,我才哆嗦着双手,咬着牙,把针头刺进脑袋的脖子上,一针一针的在尸体跟脑袋上穿线,但是很快我就受不了了,连忙跑到窗户前喘了几口气,舒缓了下情绪才敢去继续缝。
最终,费了老大的劲我才完全缝合好,虚脱了一般瘫软在地。
或许这才是我这辈子最恐怖的经历。
不过这时我发现有了脑袋的尸体看起来虽然很恐怖,但确实还蛮帅气的,能看得出那只鬼生前肯定是个大帅哥。
凑!我在想什么呢,居然会觉得一具尸体帅气,也太疯狂了。
我连忙把裹尸布罩在尸体上,给那只鬼发了信息过去:“缝好了,你该把尸斑除去了。”
“嗯,可以,明早就会消失了。”它回道。
我心里一喜,这下总算不用死了。
可它又发了信息过来,说:“不过你还得做件事。”
我心里一突,有种不妙的预感,连忙发信息拒绝。
“做不做可由不得你,既然我能让尸斑在你身上出现一次,就能让它出现第二次!”它说。
马勒戈壁的,它威胁我!
而面对它的威胁,我没有任何办法,毕竟它可是只鬼。
“你放心吧,这事并不难,就是买具冰棺,把我的尸体放进去保存好就行。”它说。
“你是想安葬自己?”我问。
“你个傻逼,安葬我的尸体应该买普通棺材,买冰棺的话,是想让我能够一直陪着你啊,毕竟我可是真的看上你了,而你又不想死,我只能出此下策了。”它说。
我听得毛骨悚然的,这话的意思是让我把它的尸体装在冰棺里头,然后一直放在我屋里啊!
“还有啊,有尸体在,我能比较方便的离开死亡地去你家。”它又说。
“我靠!你别来!”我连忙拒绝。
“嘿嘿,那可由不得你的。”它说。
我的妈呀,难道以后我不仅要跟一具尸体住一起,还要让一只鬼待在屋里?
“好了,今晚的谈话很愉快,明晚见。”它又发了这么一条信息。
我再度瘫软在地,感觉很是无助,这回是被一只鬼死死的缠上了!
这时我想到了农村老家的三姨奶奶,听老妈说过,三姨奶奶以前是干跳大神那行的,不知她有没有驱鬼的本事。
我决定明天回家去找她一趟。
随即我把尸体藏到了卧室里头,自个儿去洗了个澡后就在沙发上睡了一夜。
早上我是被手机声响给惊醒的,拿起一看,是刘雄给我打了电话过来。
“医院丢了具尸体,你昨晚有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他很急切的问。
“没有啊,昨晚我吓了个半死,从通风口逃出来后就不敢再去守太平间了。”我说。
“这下糟了,那可是警方暂时放在咱们医院保存的,是一宗砍头杀人案的受害者的尸体。”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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