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曹孟阳从衣服里掏出了一张从未见过的工作证,一张曹孟阳的证件照贴在顶部,下面还非常洋气地有洋文与中文双语介绍,再配上一个不知名的炫酷标记,十分有逼格等等,这重案特别编组是什么部门,听上去很高端的样子?
苏姚虽然内心万马奔腾而过,可表面还是装得十分镇定与严肃,配合曹孟阳将这戏演足了。不过那个乡长估计没见过世面,一听这么高深的部门,又一看这么高端的工作证,当场就傻眼了。
☆、侦探
还好是在这种交通闭塞的乡下,忽悠个人还是比较简单,乡长怀疑都没怀疑,直接就回屋披上外套,带着二人到乡里挨个敲门喊人。
不一会儿,那些录口供就来了,包括陆青青的父母。他们一见到曹孟阳他与苏姚二人,激动地是扑上来,“是谁偷走了青青!是谁偷走了青青!”
“女士,请注意形象。”曹孟阳面目冷色地挪开一步,以免让陆母抱到。
被曹孟阳这么一泼冷水,他们便收敛了些,那些被叫来的人目光也露出了微微敬畏。乡长特意将村委会的棋牌室腾出来给他们审问用。
大家都很配合,接下来的事情就很顺利了,苏姚按着当时笔录上的人名挨个重新询问,第一个问得就是陆青青的父母。
苏姚向他们询问了几年前那次陆家闹鬼的事情。
那年,陆青青在山里头玩,不小心冲撞了邪祟,所以回家之后就精神不正常,一直处在低烧状态,先是找了诊所吊水了三天三夜不见好转,那赤脚医生也有些不好意思,拐弯抹角地说让他们去问问乡里年长的人。
乡下人的思想没有城里人那么开放,很多事情以他们的见识是无法解释的,都只能归结于神鬼作怪,所以就有老人说是中邪了,于是他们就找了一个道士来做法,果真有了效果,但是道士说这邪祟太厉害了,他驱散不了,虽然如此,却还是收了陆家不少钱。
陆青青父母没有办法,知道是邪祟作怪了,而道士驱散不了,那只能狠狠心去找了城里最有名望的秦家,可是秦家的人哪里是那么容易请得动,得花不少钱。
但是为人父母,哪怕是砸锅卖铁,也一定会救自己女儿的,于是陆青青的父母就向亲戚借了不少钱,才凑齐了费用。
于是,秦家派来了老张,事情最终得以解决。
“那道士和秦家的人是怎么驱鬼的?有向你们问过陆青青的生辰八字吗?”苏姚问道。
“道士没有,但是秦家人有的,因为这个涉及了作法。”陆父说道。
“能将作法的过程详细说下吗?”苏姚问道。
陆父喝了一口热茶,缓了一会,才继续说起。
秦家人作法和道士相差很远,老张一来就问了陆青青的八字,然后写了一个清单的东西让陆青青父母去准备,包括香烛、糯米、公鸡、黑狗血等等,另外还让他们去找乡里四个与陆青青八字犯冲的青年壮男来,说是一来他们阳气重,二来八字犯冲,邪祟会忌惮,如果四人在作法的时候来守门,能让邪祟无处可逃。
于是,陆青青的父母就火急火燎地在乡里买齐了东西,并让乡长帮忙找这样的四名青年来。
当夜,老张就做了驱鬼的法事,只让陆青青的父母与那四名青年留下,其他人不得围观在附近。陆母说从未见过那样的场景,自己的女儿发出野兽般的声音,行为与动作都不像是人,倒像是猴子,竟然还能飞檐走壁的逃窜,和老张在房间内打了一架,最终被制服,从陆青青的身体里脱离了出来。
那散落一地的糯米出现了凌乱的爪印,奇怪的是这东西居然是独脚,眼看那爪印密集地朝着门外飞奔去,最终被门口那四名青年泼了一身黑狗血,显出了原形,果真像是小猴,老张说这是山魈精,在晋代葛洪所著的《抱朴子·登涉》中这么描述:“山精形如小儿,独足向后,夜喜犯人,名曰魈。”
这玩意不吃人,但是喜欢作弄人。
总之事情得以解决,陆青青的父母松了口气。老张在临走之前,又与他们说起这陆青青体质有些特殊,平日屋子多用艾草熏熏,清明之际用艾草泡澡,可辟邪。
没想到这话到后来,怎么就传到乡里成了陆青青容易招鬼的谣言。
“咦,我看笔录上说这话是那道士所说?”苏姚眉头一皱。
“不,不是的。”陆母摇了摇头,“我猜一定是当时在场的那四名青年说出去的,那道士从没问过青青的八字,也不知道什么特殊体质。”
“是啊,当时在场的就我们几人,也没要求人家守口如瓶,何况这乡下就这么小的地方,能藏住什么啊。”陆父怒目瞪眼,“只不过一传十,十传百,越传越玄乎了。”
苏姚点点头,的确是这样的,原话在经过众人转述之后,总能曲解。
笔录的那个人应该也是一个听八卦的人,所以说错了也很正常,不过这样看的话,笔录也不完全是正确的了,有些问题的答案得重新询问确认一下。
陆青青的父母离开后,进来的是乡长,苏姚将笔录上的一些问题简单又问了一次,确认无误,重新问了一个新问题,“陆青青之前闹鬼的事情,你知道的吧,秦家来了之后,乡里头有没多了什么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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