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着黑子走去,黑子扭头望一眼我,直接开溜。
黑子的反应让我微挑眉梢,我望着黑子消失在我视线中后,朝着事发地更靠近一些。
朝着事发地更靠近一些后,隔着鞋子,我还是能清晰感知到,我脚踩的地方很是冰冷。
这样情况令我讶然,我更靠近那事发地一些。
越发靠近事发地,我脚底的冰冷感觉就越发明显。
我继续朝着事发地再靠近一些,渐渐的,我开始愕然惊悚,我发现我的脚步开始不受控制,越走越快直朝向事发地而去。
“死人有什么好看的,你还真够胆肥的。”就在这个时候,有人一把拉着我的胳膊。
被人突兀拉着胳膊,我终是顿住脚步。
我望向那人,看到拉着我胳膊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男子。
那男子,两只耳朵上都夹着烟,嘴里还叼着一根正燃着的烟头,工作服就扣了一个扣子,一副吊儿郎当模样。
“谢谢。”我后怕不已,速度去看四周的人,四周的人都没有异样。
没明白自己刚才到底算是怎么回事,我速度远离事发地,再次回返到之前我爸让我待的地方。
“不客气,助人为快乐之本嘛。”那男子去事发地溜达一圈,没有加入救援队伍,反而是来到我身边,再来上这么一句。
“你不去救人么。”我盯着事发地,还有些心有余悸。
“肯定都死透了,救也是白救。”那男子一屁股坐在地上,把嘴里的烟头吐到一边,再点上一根烟。
我没有去接那男子的话茬,那男子也就此噤声。
事发地一具具尸体被挖出,果然没有幸存者。
一直挖到正午时分,尸体还不曾被尽数挖出来。
我注意到,持续安静坐在我身边的男子,在望向事发地方向时候,尽敛吊儿郎当模样,表情很是严肃。
到了正午,村民们各回各家,我也跟着我爸回去。
我爸回家吃过午饭后,就再次去往村子东边事发地,临走时候低声交代我妈看紧我,别让我再去事发地。
我妈在我爸离开后,果然寸步不离我。
如此情况,我果断选择躺床上冥想。
那事发地必须是有古怪,这倒是能和楚怀仁说过他进不去竹子林这句相对照。
不过,虽然那事发地波及的面积较大,但那事发地,也没有把一侧紧靠着山的竹子林与别处给完全隔开。
难道说,实际上,围拢着竹子林外围的地面,都有古怪
如果都有古怪,那古怪又到底是什么古怪,竟是能挡住身为鬼煞的楚怀仁脚步
楚怀仁让我去挖坟,我如果确定要去挖坟,那就必须是要选择夜黑风高时,那个时候最是邪崇肆虐时。
今天上午艳阳高照环境下,我去往那地方就差点中招,我再巴巴的等到夜黑风高时去挖坟,那必须是活腻味了。
还有,我昨天经过那地方时候,丝毫没有异样,为什么今天那地方就有异样了
想到这里,我从床上腾地一声坐起来。
昨天那地方没有古怪,是因为那地方没有被挖开没有被破坏,那地方极有可能之前布置的有阵法。
家禽,历来都是比人类更敏感的存在。
应该是那处地面下被阵法压制住的什么东西,感应到马上就能破土而出,从而产生了骚动,骚动引起家禽的异状。
骚动结束,家禽的异状随之消失。
今天那地方被挖开被破坏,那地方之前的阵法不复存在,所以我才会在那处地方差点中招。
看来,楚怀仁或许是真的想帮村民一把,一旦那东西彻底现世,村里真的会有灭顶之灾。
“了了,怎么了。”我妈明显是被骇了一跳。
“我有事找我爸商量。”匆忙回一句我妈,我速度穿好鞋子,狂奔向事故发生地。
施工地的事故,应该也出自那地下东西的手笔。
我虽然不清楚那东西出手的原因,但我肯定那事故不会只发生一次。
当我狂奔出村东头,远远的我看到,我爸正在事发地和一些人一起,把已然被挖出来的尸体装上一个运土车。
不少人还在继续挖土,显然已然挖出来的尸体数量,与被埋的施工人员人数不符。
上午救我出水火的那男子,独坐在事发地的远处。
我没忘记自己上午差点中招事情,但我已然来不及再多顾及什么,我狂奔到我爸身边,拉着我爸的手就走。
所幸的是,这一次我并没有出现脚步不受控制情况。
我倒是想开口警示在场的人也都速度撤离,但我无凭无据,我只能是先把我爸带离到我认为的安全地,之后的事情之后再说。
我的举动,换来众人讶然目光,我爸虽然也是一副丈二摸不着头脑表情,不过还是任由我拉着他快步远离事发地。
“了了,不是不让你来么,家里咋了。”走到离事发地足够远距离,我才顿住脚步,我爸也终是忍不住心中疑问开始开口问询。
不等我回答我爸的问题,我就听到事发地方向传来惨呼声和重物塌陷声音。
我速度回头望去,我看到,之前那事故发生地再起塌陷,那一处已然不见人影。
所有在那处参与救援的人,另加装着尸体的运土车,都已然被尽数埋入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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