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
“哟,尚大才子还没走啊,不会连个工作都没有落实吧,呵呵”
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某个舍友。
尚一涵现在没有心情跟她吵,闭目养神,懒得理她。
“我啊就是刚刚落实了工作,回来把剩余的东西拿走,你就可以一个人畅享整个宿舍啦......哦对了,刚刚舍管阿姨跟我说了,还有三天左右吧,宿舍就要断水断电了,你应该知道吧。”末了临走时,还不忘嘲讽一番。
尚一涵笑了,此时此刻的她连吵架似乎都吵不起来了,自己没有了资本!
朋友,走了。
爱慕者,走了。
证书,没有。
工作,没有。
家也回不得。
呵呵,什么都没了,只有满满的嘲讽。
这些年自己到底做了些什么啊,落到这个地步,尚一涵又爬回了床,缀泣了好久,好久.....
三天后,宿管阿姨做宿舍的最后检查工作,当打开尚一涵的宿舍时,竟看到还有人在。
“同学,同学...”喊了两声却没有得到应答,看到桌上还冒着热气的水杯,阿姨摇了摇头,想着等会儿再来喊她吧,反正明天才要正式清空......
宿舍再次沉寂了下来,而那一张床上,也安安静静的躺着一个人,一个永远也醒不过来的人......
第二十章 不完美的完美
河边的柳枝戏逗着清风,上演一场婆娑的舞蹈,花骨朵笑开了颜,小草也争相探出了小脑袋,看,天空更蓝了,云朵更白了,春天总是奇妙极了。
蒋老太透过房内的小窗看着外面自然的变化,柔柔地笑着:“真暖和呀!”
房门咔哒一声被打开了,季老头顽皮地将头探了进来,侧着耳朵笑道:“让我听听,刚刚你说什么。”
蒋老太笑着说:“我说呀,外面暖和了,你的脚就不疼了。”
“嘿嘿。”季老头摸索着墙壁来到床边,这边蒋老太也早已伸着双手等待着他,并扶他坐下。
“你的脚好了吗?”
季老头站了起来,拍拍大腿,摆出一副唱戏的模样,唱道:“自是~全~好~了~”
“那么身体哪里还有不舒服吗?”
“多谢~夫人关心~不曾~~有不适哇哈哈哈~~”
蒋老太被彻底逗笑了,近距离之下发现下他衬衫的纽扣都全扣岔了,还在这么开心的表演着,活脱脱一个耍宝的小孩,脸上的笑意更甚了,也用戏腔回道:“夫君身体~安好便好~不知~夫君~你可知那~衣裳扣子~全~岔~了~嗯嗯依依哟~”
季老头赶紧抚上自己的纽扣,羞红着一张老脸,唱道:“羞愧、羞愧~哟~~”
看他笨手笨手的模样,蒋老太笑了:“来,我来帮你扣,你又扣岔了。”
“嗯好嘞,谢谢夫人~~”
季老头常年戴着一副黑色的墨镜,隐藏之下的是一双瞎掉的双眼,蒋老太每次见着都忍不住心酸一把。
当初两人同处一个戏班子,演戏也甚得默契,要不是那场大火,季老头为了救昏迷在火场的她,也不会被火灼了双眼,她自己虽然残了一双腿,不过能保留得一条命,已是上天最好的恩赐。
演戏一直是季老头的命,但是自从他瞎了眼,戏班子也早已放弃了他,最后还是蒋老太苦苦哀求之下,戏班子才同意偶尔有瞎子的角色可以叫老头尝试一下,季老头开心之余,也花了更大的努力,从熟悉戏台,戏剧,台词蒋老太都会一一陪他一起。
季老头将每个瞎子角色琢磨得极其透彻,演到了精髓,甚得观众欢喜,常常令看戏之人畅怀大笑之余,又一把鼻涕一把泪得狂抹,因此这个瞎子演瞎子成了这一戏班的另一个特色。
可如今,季老头老了,腿脚也不好,天气一寒疼得走不了路,身体也陆陆续续的出现了许多小毛病,老头这才放下了演戏。
“老头子,今天天气不错,我又新扎了有些手工玩意儿,推我出去卖了吧,好久不出去了,想是应该能卖得不错的。”
季老头脸上蕴着温柔的爱纱,道:“好,等我去帮你把轮椅推来哈。”说着又摸着墙壁开始往放轮椅处走。
“恩,前面有个小凳子,小心些。”
蒋老太叫老头硬是穿上一件呢大衣才肯出门:“你啊就是不爱惜自己,身体才会有这么多小毛病,现在天气还不稳定,多穿点总是没错的。”
老头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
季老头推着轮椅出了门,老太负责指路,两人配合得相得益彰,一点都没有问题。
而老太总会选择在一处街道上摆了个小摊子,老头就在老太的指点下把所有的东西一个个端端正正的摆好。
这里年轻人多,很多喜欢这些小玩意儿,而且便宜,很快蒋老太的小玩意儿就卖空了。
季老头就会收拾收拾随着蒋老太再一起回家,日子虽然平淡,但是在他们心里,平淡中得安稳,岁月静走,此心不换,如此便好。
可是生活总是不能一帆风顺,上帝总是会安排好多的坎坷放在人生的道路上,不遇乃幸,遇之看命。
这天,蒋老太口干得很,喊了好久的季老头都没得到应答,情急之下便独自爬下了床,一路爬下去,悲剧就在这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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