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树易变怪,槐树易变鬼,你们这里还真是什么都占了。就算是那冤魂想走,也会被这些树留下。”白泽在一棵树干上敲敲烟灰,磕在手心,之后准确的投进了一边的垃圾桶。
“等一会,还没来呢。”尤佑瞿看白泽有进楼的意思,阻止道“我不是中文的学生,我是理工的。”
“哦……?”白泽笑了笑“难道那鬼还认得学校?”
“你够了吧,这楼我不熟悉。”解释完毕,尤佑瞿干脆低头看手机,不再理睬白泽。
“是是是,尤佑瞿大人~”白泽笑得贱兮兮的。
过了一会,一个178左右的男生走了过来,染着黄毛,一副不良的样子。
“夏猗,这边。”尤佑瞿向黄毛发信息。黄毛向这边看了看,跑过来。
“就是他?大哥你是玩cosplay的吧!”黄毛满脸的不可思议。“这身挺贵的吧?”
“嗯,不贵,就这烟枪贵些,14万多,明朝的东西。”白泽笑得风轻云淡。
夏猗的不可思议变成了「这货是壕!」。
哪有把古董拿来用这么败家的啊!
“走吧,他是天师。”尤佑瞿点头道,这个大概是他的习惯性动作,说话前总是先点下头。
“喔喔!好帅!”黄毛离开叫道。
“我只是个看外病的罢了,说起来,那个红衣女到底是什么时候出现的?”白泽优雅的做了个揖,笑眯眯的人畜无害。
“啊?红衣服的女的是最近才有的说法,之前就是电梯会自动停在九楼开门后过一会自己关上,如果按了关门的按钮也没用,它会自己打开直到自己关上为止,再上到10楼。”夏猗搔了搔短发“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小姑娘害怕,鱿鱼你叫天师来干嘛?”
“是他自己要来的。”尤佑瞿说着,率先进楼。
“电梯只有到7楼以上才能用的!”夏猗一边提醒,一边追上去。
那个天师好奇怪啊……明明一副慢悠悠的样子,但是一直紧紧的跟在自己旁边,不愧是半仙啊!
17·1·2“这里建成的时候没找人做过法事吗?”白泽突然问“怎么会,多不吉利!而且这科学社会,哪能用封建迷信的法子!”夏猗倒是义正言辞。
“那如果科学不能解释呢?你又要怎么办?”
“怎么可能,只是还没知道怎么解释吧!”夏猗吹了个口哨“今天斯拉夫语学院有演讲比赛,一会去不去看看?”
“如果能弄完的话。说起来之前没人去九楼看看吗?”白泽问道。
“怎么可能!谁敢啊!”
“啊……这样啊……”白泽继续吞云吐雾,看门大爷朝这边瞥了好几眼。
很快,电梯降到一层,里面没人,尤佑瞿上去后直接按了十层。
狭小的空间里站三个人还是绰绰有余的,就算有白泽在那里抽着烟,也不是很糟糕。
果不其然,电梯在9楼自己停下了。
三个人走下电梯,进入了这层。
楼道倒是干净,显然有打扫过,但是仔细看的话门和地板的缝隙之间覆盖着大量的灰,证明了这里的冷清。
“附身这种事情,鬼怪一般会选择有灵性的东西,而不是盲目的去附,除非它生前和那个死物有什么不得了的联系,比如被那东西害死了——电梯嘛,附上去的原因不是被摔死了,就是被夹死了。”白泽若无其事的说着细思极恐的话“这而且么多年也不知道这电梯换了没有。”
“不可能啊,学校光修楼的钱就不够了,哪来的钱换电梯?”夏猗笑出声,在空荡荡的走廊里听着格外诡异。
“你还是少笑比较好,我们三个里你八字最轻,招鬼。”白泽用烟杆戳戳笑得鬼哭狼嚎的夏猗。
“好好好,不就是层文件室嘛。谁在这中地方杀人啊。”
“变态的心思谁知道了。说不定这人就喜欢让小姑娘被电梯门夹死之类的,对不对?”白泽看的方向既不是前面也不是他们几个,而是一扇门里。
白泽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符来,贴在锁眼的位置,不一会门自己就开了,露出了一排一排的摆满文件的架子。
17·2。1这片地方很眼熟,夏猗这么想着,突然意识到这好像是在闹鬼的那个楼里,自己正在和一个天师和自己的表兄玩试胆游戏。
但是这情况是闹哪样?
他动弹不得,然后看到一个脸上苍白的红风衣黑长直女生面无表情的从自己面前走过,然后就在要上电梯的瞬间,突然,凭空出现了一只手狠狠地抓住了她的头发,她拼命的想进入电梯更里面一点,头却被拽了出来,然后,电梯门狠狠的合上了。
这个一点都不重点。
重点是抓住女孩的那只手他认得,那是刘白羽父亲的手没错——刘白羽的父亲?那时候他不还只是个无限接近龙图阁的普通建筑商吗?
怎么会……
“父债子尝,没什么问题吧?”
那个天师的声音突入,让他清醒了不少。
“如果你天天都看到这些,会怎么想?”白泽接着问。
“看到自己一直信赖的父亲做这种事,几天就会疯吧?”这会是尤佑瞿说的。“你想表达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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