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叫《连山》,一本叫《归藏》,一本叫《易经》。《连山》跟《归藏》这两本书早已失传了,就是后代编写的也都是不属实的。如今也就只剩下《易经》还流传到现在了。
谁都知道,《易经》是伏羲大帝所写,但他那个时候哪有文字,就只有卦象,也就是传说中龙马身上背着的那易河图。一直到周朝周文王姬昌演算为六十四卦,这才算齐了。
最后就是孔夫子写的《十翼》了。这本书被称为‘易经四圣’之一,而《易经》也就在他那发扬光大了,说是世上阴阳五行,你就是随便占上一卦,那也是万变不离其宗,都是《易经》里面的东西。
严格上来说,中国的所有占卜之法,都是出自《易经》。
但我说句实话,这本书我是一点也看不懂,光是那八八六十四卦,我就记得脑仁都疼。不过按照古书记载,那血菩萨应该是术士,也就是偏门的风水师。像什么茅山道士的奇门遁甲鬼画符,诸葛亮的占星借东风,这些也都是偏门的风水之法。
就我所知,这历史上真懂得占卜的人也没几个,伍子胥、文仲、范蠡、孔子、管辂这些人都是大家,至于诸葛亮、司马懿这些人则都是不入流的偏门。
想必那血菩萨也是这里的一种,只是我从来没听说过罢了。”
“我靠,林爷,我王蒋干服了!虽然我是一点没听懂,但是光听你这么一顿乱侃,我要是个路人,都得给你扔俩子儿。”王蒋干扔了烟头,朝我一抱拳,逗得我又是笑了起来。
“那血菩萨有点意思,咱们就是不信也别招惹了她,风水占卦很邪门,能不碰最好不碰。”顾辛烈冷然道。我跟王蒋干也是点了点头,这话说的确实在理,能不碰的东西还真是别碰的好。
“这就是那生骨花,你交给三千姑娘让她煎制就好了,我昨天已经把药材都给她了。”顾辛烈看了眼那桌子上的两株白色草秆,对我说道。
我点了点头,三个人围在一个茶几边上,又聊了一个多小时,直到下午两点多钟的时候,蚩尤三千才慢慢腾腾的从楼上走了下来。
我直接把那生骨花递给了她,嘱咐她煎制完给谢思服下,等她醒了再吃点。蚩尤三千本就不是懒惰的人,我也从没见她忤逆过谁,她一口应下,就到楼梯后面的厨房开始倒腾起来,整整一个下午,我鼻子里全都是一股中药味。
药是我端上去的,让我觉得稀奇的是,那药材熬出来的竟然是类似于水一般的清澈液体。
我扶起谢思,把药给她灌了下去,所幸就算是睡眠,人类也懂得下咽这种动作,灌药的时候很顺利。
随后,我就一直在她床边守着,一根接一根的抽烟。一个小时以后,她才渐渐的睁开了双眼,她醒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转头冲我笑,然后问我她睡了多久。
我不想让她接触这些事情,也懒得解释,于是就说:“你都快成小懒猪了,从昨天晚上一直睡到现在。”
我捏了捏她鼻子,一脸的宠溺。
缠绵了一会,我吻了吻她的额头,叫她快点起床穿好衣服下来吃饭。趁她穿衣服的功夫,我马上跑到楼下,告诉顾辛烈他们别把我瞒着的事说漏了,他们也懂我的意思,都点了点头。
菜是蚩尤三千出去买的,老样子,涮羊肉。这东西算不上太贵,但是下酒吃饭极有气氛。
等到谢思下来的时候,羊肉也刚好熟透。我向她介绍王蒋干,她也权当是我的朋友,顾辛烈她是见过的,我也就没介绍。
面对谢思,顾辛烈仍然是那副万年不变的冰山脸,倒是王蒋干嘻嘻哈哈的,跟谢思还能说几句话。
当谢思问顾辛烈为什么挎刀的时候,我说他是学武的,少林寺俗家弟子,引得王蒋干摁着肚子笑了半天。
王蒋干因为是闻派的,不能喝酒。所以,这一顿饭下来,就我跟顾辛烈两个人对饮。
我没让谢思喝酒,她刚喝完中药,我怕再有点变故。一顿饭吃的很热闹,但说白了也就是我跟王蒋干对着侃,谢思在一旁傻笑,也能插上几句。
至于顾辛烈跟蚩尤三千这两个闷葫芦,我就算跟他俩说笑话,他俩也是绷着一张脸。
一直到了晚上十点多钟,这顿饭才算落下了帷幕。我点了根烟,跟蚩尤三千说让她跟谢思先上楼,我们仨大老爷们说点话。两个妮子也是乖巧,收拾完了碗筷就拉着手上了楼,我见蚩尤三千跟谢思处的还不错,心情也是好的很。
等到两个人彻彻底底上了楼,我才把目光挪回来,看着顾辛烈说:“顾小哥,你说过两天让我跟你走一趟,去哪里?”
尽管顾辛烈还没回答,但我已经猜到顾辛烈会要我陪他去盗墓。虽然我个人对盗墓这件事还是有点排斥,但这一次,我怎么都不会拒绝。
第一,谢思这件事,他和王蒋干没少出力。第二,顾辛烈是为了找寻身世才干上了这行,作为朋友,我能帮肯定是要帮的。第三,姬澄雪还在让我帮她找林离欢的墓穴,这件事,我是推不掉的……
“我本来想带你去一趟山西的,那棺林在我心里一直是个坎,我不确认那墓里有没有我要的东西。但听你跟我说完那绣花鞋的事,我倒觉得应该先去一趟湘西,你觉得呢?”顾辛烈也不含糊,直截了当的对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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