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闻言,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点了点头。
如刘玄策所说现在着急上火是没有用的,先找到王蒋干他们再说。于是我们几人一刻也没停留,朝着四周开始搜索了起来,他们几人身上的伤势应该不是很轻,能够走出去的距离应该不远,只是让我有些纳闷的是周围的地面上竟然一滴鲜血都没有。
“杀尽是个天生的刺客,想让他留下一点破绽几乎是不可能的,所以我们只能够慢慢找了。”似乎看出了我心里所想,刘玄策摸了摸额头,开口道。
此时的太阳早就已经落山了,苍茫的昆仑山一片耀眼的白光,到处都是一望无际的白雪,我舔了舔嘴唇,缓缓的走在道路上,周围没有一点动静,可是没走多久,我们又在地面上发现了一具尸体。
这具尸体是一个高大的男尸,这男尸看起来三十多岁,长得极其的魁梧,留着一头长发,扎成了辫子梳在脑后,这男尸的身上穿着一件极其跟现代违和的银色铠甲,这种铠甲看起来更像是欧洲中世纪的骑士。
他背后的披风已经碎了两截,致命伤是胸口的一个大洞,就像是让人一拳穿透铠甲掏出了心脏一样,在前胸出一个极其古朴的藏族文字雕刻在他的胸口中央上,这让我看起来不由的有些好奇。
“这是什么人?”
刘玄策道:“这应该是布达拉宫的神将,不过看他的死法有些问题。”刘玄策观察了一会儿,喃喃道。
“什么问题?”
“他应该不是被一个人杀死的,而是两到三个人,虽然表面上看起来他的致命伤是胸口,但是先让他陷入死亡的是脖子上的那道伤口,我看了一下,很深……再用一点力气应该能够直接将他的脑袋砍下来……而他的身上也是两种伤害,一种是锐器造成的,另一种……”
“是拳掌,他的耳朵后面有淤青,腿部也有骨折,是很厉害的拳掌高手……”顾辛烈接过话说道。
“这位神将的死因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死在了王族刺客的手上,一种就是死在了咱们自己人的手上。虽然蒋干跟长生的功夫还不到水平,但是这种伤痕纳兰地劫跟杀尽能够轻松的做到……不过这也只是猜测,毕竟布达拉宫的神将跟我们是站在一条战线上的,没理由杀他们才对。”
刘玄策摸了摸下巴,开口道。
“愚蠢,难道你们就没想过背叛吗?虽然本王很不屑跟你们说,不过你们应该很清楚的吧……如果是那个布达拉宫反水把你们出卖了,你们那几个朋友很明显才会陷入到这种死境。尤其是他们还是秘密之中来的,你们不觉得有些奇怪吗?”
西王母单手撑着太阳穴,端坐在王座上说道。
此言一出,我们几人全都不由的皱紧了眉头……是啊,万一是布达拉宫反水呢?虽然蒋干跟兰嘉婆布有些关系,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兰嘉婆布会没有任何理由的帮助我们。这一次他们是绝对秘密的来西藏的,除了我们自己人之外,没有任何人知道。
但是他们刚一到西藏就受到伏击了……而且这个人数的伏击,很明显是得到了正确的指挥跟提前准备好的……
一想到这,我不由得咬了咬牙……失策了!
顾辛烈开口道:“现在还不能推论出布达拉宫对我们不利,只能怀疑。先不要说别的了,继续去找。”
顾辛烈说着,我们四人继续的朝前走去,风雪之中,寒冷跟模糊不清的视线让我们的行动不由的慢了下来,我们也说不上来到底走没走错了路,但是没办法就算是走错了也没办法,只能跟着这条路一直走下去了。
我舔了舔嘴唇,忽然在我们面前出现了些许亮光,那是手电筒的亮光,我微微一怔,连忙冲了过去,顾辛烈跟刘玄策紧随其后,就在这时,只听的空气中竟然传来了一阵悠扬的歌声……
“……一世不足百,焉能断惆怅。过饮青稞酒,烧食强虏肉。黄马配金鞍,游园过勾栏。狐裘裹锦衣,手中横笛吹。笑问君曾笑,君笑我何笑。晨起上山去,下山提头来。此中刀气漫,血流满山雪。王族寒鸦使,千古亦可传。此生将且过,一轮过一轮。吹笛方杀人,饮酒做火山。佛言泪垂胸,未曾悔一刀……”
悠扬的笛声伴随着悠扬的歌声,让我们瞬间停住了脚步,我紧皱着眉头,不由的握紧了腰后的鸣鸿刀,我向前走了两步,只见就在我面前,一根三米多高的木桩正插在风雪的山土之上,一个人被五花大绑的绑在了上面,无数的乌鸦不知道从何而来正慢慢啄食着他身上的血肉。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陈庆之!
此时的陈庆之浑身****着,被紧紧的束缚在了那木桩之上,浑身鲜血淋漓,上百只乌鸦围在他的身边啄食着他身上的血肉我,只不过这个少年死死的咬着嘴唇,硬是一声不吭,好在这些乌鸦只是啄食他的血肉,并没有要了他的命……
“庆之!”我大吼一声,瞬间就冲了过去,刘玄策眉头一皱,跟顾辛烈也赶忙冲了过来,见到有人叫他的名字,陈庆之昂着头颅大喝道:“林爷!”
我一听他还活着,差点眼泪掉出来,连忙道:“等着,林爷马上就过来救你,给老子挺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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