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乾达就像是做梦一般的摸着自己的脸庞,然后突然他笑了起来。因为我刺破了他的喉咙的缘故,乾达的声音就像是漏了气的气球一样,难听的要命。他用手掌抓着自己的皮肤,然后大叫道:“我的皮肤!我的皮肤!”
“你们都去死吧!都去死吧!”大吼一声,只见乾达就像是疯了一样的撕扯着自己的衣服,顿时,只见一具雪白的结实体魄出现在了我们面前,我瞪着眼睛看着他……可就在这一瞬间的功夫,变化发生了……
只见乾达的身上从后背开始,竟然一根接着一根的向外弹出三棱军刺,这些军刺划破了他的皮肤跟血肉,就犹如骨刺一样的从他的身体里慢慢的拱了出来。不肖片刻的时间,乾达的身上到处全都是这样的军刺……他整个人就仿佛是刺猬一样!
银亮的军刺跟惨白的皮肤,配合着流的到处都是的鲜血看起来让人觉得很是惊悚……那种像是颤抖一般的怪物就这么站在了我的面前,我几乎连呼吸都停止了,就这么一动不动的看着乾达。
这……还是人类吗?
又或者他根本就是粽子?
我几乎不敢想象这样的人类……王族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他们到底经历了什么样的变化?一个个的疑问涌上心头,我几乎不敢去想象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乾达用血红的双眼瞪着我们,他的手臂上全都是手掌长短的军刺……就像是北欧神话里手上拿着上万柄兵器的百臂巨人一样。
“你们该死!”
乾达沙哑的嗓音让人听着极其的不舒服。
鸦杀尽冷哼一声,猛的冲了出去,猛的一刀劈下去,只见乾达就那么伸出手臂,一个抬起手臂的动作,就将鸦杀尽刚猛无比的一刀挡了下来。随后鸦杀尽大喝一声,双手犹如轮舞起来车轮一样,一刀一剑不停的向着乾达攻击着。
但是乾达只是抬起手臂,猛的一挥,鸦杀尽的虎口顿时开裂,随即乾达从后背顿时抽出一把军刺,极其迅速的插进了鸦杀尽的胸口之上,鸦杀尽费尽力气向后一躲,连忙缩回手臂。那锋利的军刺在一瞬间就贯穿了鸦杀尽的手臂。
“幸运的男人。”
乾达眯着眼睛,嘲讽道。
鸦杀尽皱着眉头,把手臂上的军刺扔掉,然后向后退了一步,不敢在妄加攻击。
“杀尽,你看着林悲。”
就在这个时候,顾辛烈说话了。
鸦杀尽疑惑的看了他一眼,然后道:“你带着林爷先走,这里我扛着……这个怪物……”
“你去看着林悲,他交给我吧,一分钟就够了。”
说着,顾辛烈没再给鸦杀尽说话的时间,肩膀上流淌的鲜血已经快要干涸了,顾辛烈面无表情的收起千夜古刀,然后将手掌握在了那把猩红色的刀柄之上。
“一分钟?小子……是谁给你这么自大的说法的?还是说你有绝对的自信敢于挑战我!你太狂妄了!”乾达发疯一样的大吼着,噌噌从背后拔出两根军刺,握在手里,似乎想要教育一下顾辛烈。
顾辛烈没去看他,只是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万物皆有呼吸,不只是人类、动物……包括树木,石头,钢铁,甚至于连尸体都是有着呼吸的。最锋利的刀砍的断钢铁,同样也砍不断流水。最钝的刀或许砍不开钢铁,但是却能够轻而易举的切碎物体的内部。
到底什么是锋利……什么是钝缓……
顾辛烈双手握住刀柄,缓缓抽出那把猩红色的刀,刀身的符文在拔刀的一瞬间就像是潮水一样退了下去,从刀镡开始一直到刀尖,那犹如鲜血一样的红色顿时化为了乌有,转而变成的是白雪一样的白。
乾达呼喊着冲向了顾辛烈,就像是歇斯底里的野兽一样,而在顾辛烈的眼中,此时的周围是静止的,没有风雪,没有嘶吼,甚至就连一切都是灰白色的。而唯一存在的就是各种各样的呼吸声……各种各样的万物之声。
这种声音就像是心跳一样,当然我们是听不到的,但是顾辛烈是可以听得见的……
当乾达冲出来的一瞬间,顾辛烈只是缓缓的将刀放在了身前,甚至连挥动都没有挥动一下。可是让我意料不到的是,乾达的军刺撞在了顾小哥的刀上……于是军刺断了。继而他伸出手臂,手臂被撕开,再然后他整个人就像是疯了一样的冲向了顾小哥。
噗嗤……
漫天的鲜血挥洒而出,用不共戴天的中心开始,两半怪异的尸体分别躺在了顾辛烈的左右……而从始至终,顾辛烈所做的都只有一个动作,那就是站立……
大雪吹拂着整个昆仑山,狂风混合着碎雪,让昆仑山的山顶弥漫在一面纯白之中,在这片纯白之中,坐着一个女人,这个女人长得很美,她好像不曾畏惧风雪一样,不曾畏惧冰冷一样,只是坐在地面上。
她的面前摆着一张琴,琴的尾部有些焦黑,琴弦则亮的像是蛛丝一样……女子闭着眼睛,缓缓的弹着手里的古琴。她嘴角挑着笑容,可这笑容却在一瞬间戛然而止了。
“死了……”
女子缓缓的睁开眼睛,让人意外的是她的眼睛竟然是五种颜色,就仿佛眼睛里存放着宝石一样,虽说有些怪异,但是却美丽的让人不敢直视。女子抬起头望着白茫茫的天空,说道:“你说,这一次我来是对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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