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太自负了,从来没有敢说可以一个人面对我们这么多人,虽然你做的很不错……但是我还是很讨厌你,而被我讨厌的下场,就是死亡。”凯撒甩掉领带,敞开的胸膛上,凯撒家族的纹章还在微微发光。
“我是来报仇的。”唐龙面无表情的看着我,沉声道。
“我只是想杀了你,就这么简单。”阿伽门农笑了笑,耸了耸肩膀。
我按着撕裂般疼痛的腰腹,冷笑道:“那就来试试看好了。”
“那你还是去死吧!”凯撒眯了眯眼睛,脸色猛然Y沉了下来,随即猛的抬起手掌,一挥,随即,只见在他身后的地面之中,竟然砰的一声冒出来七八条人影,这些人一个个穿着白色的衣服,从头包裹到脚掌,只露出两只眼睛。
唐龙吹了声口哨,随即,只见一直在旁边静默的不出手的黑袍人,他身后的宽大披风里面突然鼓胀了起来,就像是充了气的气球一样,随即……一个个身穿黑色长服的王族此刻,竟然从那袍子里面全都钻了出来!
“有趣。”看到了这一幕的陈经藏,缓缓的挑了挑眉头。
此时此刻,除了跟李斯颤抖的三女,我身边加上我只有七个人,且身上或多或少都带了些伤。而在我们的对面,却足足有不下四十人,除却阿伽门农等人,光是王族的死士就占据了一大半的人数。
也就是说,我们七个人,要面对的是在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一批人,最强大的几十人。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腰腹那撕裂般的疼痛渐渐的隐去了一点。
“还记得以前在墓X里我们怎么对待粽子的吗。”我背对着六个人,笑着说道。
“有刀不就够了。”刘玄策挥舞了一下胭脂虎,点上了一根烟。
我笑着点了点头。
兄弟之间,无须多言。
独孤抹了抹头发,一步踏出,然后只听的刺啦一声,独孤一把扯开自己身上的残破衣服,露出了伤疤纵横格外魁梧结实的上身,那鲜血干涸跟充满了狰狞的脸孔面目肃然,此时的独孤就仿佛是想要冲入到战场上肆意杀戮的战争机器一样。
“好久都没打过这么硬的仗了,来来来,别客气。”
顾辛烈缓缓的拔出不共戴天,眼神Y冷。
六十几人对七,一场悬殊的战斗,一触即发。
“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不公平或者公平一说,对于摸棺人而言,有的,就只有在刀尖上跳舞的心惊R跳。败者无言,才是这个世界最强硬的道理。”
陈经藏居高临下,语气冷酷。
……
当洛阳干净利落的一剑将李斯的头颅从他的身子上挑起时,她脑海里想的第一件事就是赶紧去找林悲。面对三千年前在她面前俯首称臣的丞相,这个女人没有丝毫的迟疑。身首异处的李斯似乎还没有死绝,仍是抬着头颅不停的冲着陈经藏大叫。
想要让其救他一命。
但是转过身来的陈经藏,脸上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呼吸。
“人类渴望宽恕,但是他们却不配拥有。”陈经藏看着惨景中的李斯,缓缓的伸出手指,继而一道精准的流光瞬间没入到了李斯的眉心,然后呼的一声,将其的头颅瞬间燃烧了起来。待到那抹白光缓缓的流进自己的身体里,陈经藏缓缓的吐出一口气,喃喃自语道。
“青衣……”
……
当洛阳跟姬澄雪三女疯了一样的冲回了最初的地方时,她正个人几乎瘫软了。她看着那个在鲜血跟杀戮之中耸立的男人,浑身颤抖。
此时的林悲,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甚至可以说没有一丝干净的角落,他整个人就像是被鲜血给浸湿了一样,那些鲜血有别人的,也有自己的。在林悲的身后,有着六个已经快要力竭的男人,他们浑身鲜血,狼狈不堪。
在他的周围,横七竖八的躺着无数残破的尸体跟支离破碎的手脚,几十个人的生命就仿佛是虫蚁一样的脆弱。十二主神除却司葵阿迦重伤之外全部死绝,兰嘉东煌身中三刀被阿伽门农一刀捅死,代价就是阿伽门农没了一条手臂,跟凯撒家族除却凯撒之外的所有人全军覆没。
无法形容的惨烈。
“林悲!!”
“别过来!”
大喝一声,阻止了想要接近的洛阳。我不记得自己杀了多少人,也不记得自己中了多少刀,我甚至连视线都有些模糊了。
“混账!”重伤之下的唐龙一身鲜血的朝着我冲了过来,我余光一扫,手掌瞬间捏碎了唐龙的喉骨,咔嚓一声……我几乎用尽了全身力气,手指瞬间刺进了他的皮肤之中,然后在他惊恐的目光中,将他的血管跟骨头瞬间捏碎。
血流如注。
残忍的让人恶心,让人恐慌。就宛若是在地狱中搏杀的死神一样,暴力是艺术的,但是杀戮不是……杀戮是为了活下去甚至不惜苟延残喘的做任何事情。
这是杀戮跟暴力最大的区别。
我喘了一口气,然后看向他们:“够了吧。”
我能看到凯撒脸上极度的愤怒,跟藏在眸子深处那不愿意承认的一抹慌乱。我甩掉已经变成了尸体的唐龙,然后握着猎国剑,鲜血顺着剑柄流淌而下,然后慢慢的汇进了我脚下的一汪血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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