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可能是我们唯一的好消息了,但是就算有了这个消息,我们还是毫无头绪。”顾辛烈拧着眉头说。
“不管怎么样,我们现在要做的并不是在这里乱猜乱想,你们说对吧?如果可以,我觉得咱们应该试着接着走下去。”我喘了口气,肌肉传来的那种无力感让我有一种想要直接昏厥过去的想法,我能清楚的感觉到,我每一条血管跟肌肉都在传来快要到达极限的悲鸣。
“为什么只是走路,我们就会这么累?”顾辛烈沉吟良久,抬头说出一句。
听他这么一说,我顿时微微一愣。确实,如果光是在一条平稳的马路上走路,我们会清楚的感觉到疲倦感跟小腿的酸痛感,就会停下来歇息。可是,我们在这里几乎是没有停下来过,只要一停下来,就会瞬间感觉到铺天盖地的疲惫感扑面而来。
那种感觉……就好像是我们在走路的时候忘记了疲惫跟酸痛。
我越发的感觉到不对,难不成我们一直在走的并不是一条水平延伸的墓道?
“接着走。”我咬了咬牙,看着他们说。
“不是吧,林爷,你都这个模样了还走?歇一下吧。”王蒋干见我还要走,连忙拦住了我。
此时,我确实已经快要到达极限了,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还能走多久,但是,我知道,如果想要寻找出去的方法,就只有继续走下去。
“林悲……”顾辛烈瞥了我一眼,皱着眉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摇了摇头,示意我没事。然后扶着墙壁说道:“不用管我,先走再说。这墓道就算再长,我们也有能走出去的一天。”
于是,我们四个人又开始闷头向前走了,这墓道并不宽阔,最多只能容纳两个人并肩前行。也就是说,我们必须两前两后的走。我的眼睛已经盯着脚下的白玉石在看,甚至于我在心里还盘算着一块白玉石的大小。
因为怀表的失灵,所以我们选择的是用檀香掐算大概的时间,一根香大概是二十分钟到三十分钟,我们取最短也就是二十分钟一根。
因为洞内的空气质量还算不错,所以这般长时间的步行,我们四人都没有感觉到呼吸困难,这也就意味着,在墓道的尽头必然会有一个较大的冥殿。
……
“不走了,不走了,歇一歇。我以前在军队的时候,一天慢跑五公里也没觉得有这么累,这地方简直就是无边无际啊,咱们快别走了,要不然,恐怕会累死在这里。”王蒋干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说什么都不走了,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此时,我也近乎要虚脱了,把上衣脱掉,赤着上身躺在地上昏昏欲睡。顾辛烈跟花豹子也不好过,都是满头大汗,浑身湿漉漉的像洗了澡一样。
“不能再这样走下去了,不然,咱们几个都得累死。”花豹子从背包里掏出水壶,我们四个人又补充了一次水分,这一次就把从那湖里灌来的水喝了一大半。
我的上眼皮不住的打着下眼皮,赶忙抽了自己一个嘴巴,生怕睡过去。
“林爷,照这么走下去,我估摸着咱们再走一天也走不出去。”王蒋干偏头看向我说。
“刚才一共走了多长时间?”我问他。
“一共九根檀香,差不多走了三个多小时了。”
“前前后后加一块,咱们走了四个多小时,肯定不对劲,这墓道有点长的过分了。”我摇了摇头,皱眉道。
一时间,我们几人都陷入了沉默当中,通道里也变得寂静无比。
“顾小哥,你曾经跟我说过,说你那个在西藏的师傅让你怎么着来着?”我沉吟了一会儿,脑海中忽然闪过一道电光,立刻抬头看向顾辛烈,问道。
“什么?”顾辛烈喘着粗气,皱着眉头看着我,似乎是没听清。
“你是不是说过,你师父曾经让你蒙着眼睛走一条直线?”我怕顾辛烈听不明白,便放缓了语速,直白的说道。
顾辛烈先是一愣,随后点了点头。
“这就对了,顾小哥,你现在在前面,闭着眼睛一直走下去。如果我的猜想没错的话,咱们很快就能走出去了。”
他们三个一头雾水的看着我,我也没解释。顾辛烈点了点头,站起身,闭上眼睛走在我们的前面,我告诉花豹子和王蒋干别发出声音,就跟着顾辛烈走。
我猜测,我们一直在爬坡,也就是一直在向上走。首先,按照我的猜想,我们所在的这条墓道是呈螺旋状向上蜿蜒逐渐上升的一条墓道,因为上升的弧度非常小,加上周围的环境几乎一样,所以就给了我们一个“在水平向前走直线”的错觉。
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我们会因为走路而累的近乎虚脱,因为上坡路会比水平路要费更多的力气,如果顾辛烈一直走下去没碰到墙壁,那么我的猜测就应该是正确的,这条墓道的作用就是让盗墓者身心疲惫,从而让其心理防线跟精神崩溃。
如果是我想的那样,那么这条墓道就只是一个耍了点小把戏的陷阱而已。但是,如果我的猜测错了,那么我们就真的危险了……
顾辛烈闭着眼睛一直向前走着,诡异的是,他没碰到一点墙壁。我心里一喜,果然不出我所料,这其实就是一个以螺旋状盘旋向上蜿蜒的墓道。只是,我还有一点疑惑的就是,为什么王蒋干的怀表在这墓道里会失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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