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之后,我就让顾辛烈去找当地黑市把我们摸回来的明器给卖掉,而我则负责去买机票,并给王蒋干办理转院手续。王蒋干躺在床上继续休养生息。
出了医院,我摸了摸口袋里的那条铜鱼,那冰冷的触感让我稍稍清醒了一点,这个东西就是我从宋清墓里唯一背着顾辛烈他们藏下的明器。
这个明器有什么用,我并不知道,它只是一个拇指大小的铜鱼雕刻。极其不起眼,我甚至不知道宋清为什么把它跟《帛言》这本书放在一起。但是,自看到这铜鱼的第一眼起,我心里就有一个声音在告诉我,我需要它。
时至今天,每每想起那个在我身体里的声音,我还是有些觉得后怕……
买机票的时候还算顺利,只是办转院手续的时候麻烦了一点,前前后后光是填写一些合同跟条规就花了我几个小时,来回上下的跑,着实把我累得够呛。但是没办法,住院甚至可以不用填写什么合同。但是你想要出院,那合同就繁琐了。这点就跟理财一样,让人浑身不舒服。
等到顾辛烈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左右了,我们这次摸出来的明器在黑市一共卖了整十万块,还有三把枪也是半价卖了回去,顾辛烈只揣着三张卡回来,每张卡上面都有三万三千块钱。
我也不矫情,直接收了卡,叫上医院的救护车送我们赶往机场。因为王蒋干的关系,我订的机票是头等舱,经过了一系列的讨价还价,航空公司还特意给我们配备了一个随机医生。这件事也让我明白,只要有钱,没什么事是不可能的。
等到上了飞机的时候,姬澄雪才幽幽的出现,坐在我身后的位置上,清幽的望着窗外,我没敢回头看她,因为就算只是偶尔瞥一眼,我都能感觉到她身上传来的刻骨寒意。不过相比较于刚开始,她现在应该算得上和蔼可亲了。
“蒋干,现在觉得怎么样?”我笑了笑,对王蒋干说道。
王蒋干坐在我跟顾辛烈的中间。下午的时候,他就彻底清醒过来,吃了点粥也补充了一下T力。虽然面色仍然苍白,但是气色明显好了不少,照这样调理下去,过不了多久就会痊愈了。
“还不错,出了那个医院,我感觉浑身神清气爽。”王蒋干咧开嘴嘿嘿一笑。
“你朋友现在身上的死气已经消失了,离洛阳说的没错,是那白发老妪的问题,恐怕再晚发现几天,他就真的活不长了……”姬澄雪喃喃的说了一句,语气清淡。
“那个女人,本事不小,来历也神秘。她这样帮我,肯定别有所图。”我在心底叹了口气,暗暗道。
姬澄雪眨了下眼睛,没有再说话。
“顾小哥,《帛言》的事,想必你已经知道了,这里面根本没记载什么对你身世有用的东西,最起码我们手里面的这本残卷没记载什么东西。还有另外三份,如果凑齐的话或许会有所发现,只是我不知道这残卷现在在哪里,看来只能继续往下找了。”飞机起飞的时候,我嚼着口香糖跟顾辛烈说道。
顾辛烈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神情有些不自然。这也不能怪他,从希望到失望的那种巨大的落差感,可不是随随便便一个人就能承受得了的,好在顾辛烈的心志很坚韧,能够承受得住。
大概过了几个小时之后,飞机才缓缓降落,下了飞机之后,我们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王蒋干送到临近的医院。
天台市并不大,虽然叫做市,但其实不过是个县城大小。我跟顾辛烈一路打车把王蒋干送到了医院,顺利的办理了手续之后,天色就已经黯淡了不少。
因为顾辛烈要照顾王蒋干,所以我就一个人回到了店铺里。刚到店铺里的时候,谢思他们正在吃饭,完全没注意到我。我敲了敲门,笑道:“还做不做生意了?”
看到他们没事,我悬着的一颗心也终于沉了下来。
“做!等……”听到有人说话,谢思立马站了起来,嘴里还叼着一块馒头,可就在看见我的时候,这妮子眼眶立马就红了起来,一把就扑了过来,搂住我的脖子就开始嚎啕大哭:“呜呜……你怎么都不接我电话……坏人……我还以为你出事了……”
这妮子天生性子就是柔弱,喜静不喜动,能在蚩尤三千跟王虎面前做出这样出格的举动,我也能想象到她的心情。
我拍着她的肩膀,柔声道:“好啦好啦,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别哭了,再哭都成大花猫了。再说,你三千姐他们还在旁边看着呢。”
我心里也有些不好受,我让这个女人等我太久了,而且,这次的危机不知道还会不会把她拉进这漩涡里,一想到这里,我心里亏欠的感觉就越加的变大了。
听我这么说,谢思立马就把手从我脖子上抽了出去,红着小脸抹了抹眼睛,然后打了我几下,随后就跑去卫生间收拾妆容去了。
“回来了。”蚩尤三千看着我说了一句,低垂着眸子。
我点了点头,把外套脱了下来坐在沙发上。我跟蚩尤三千其实没有什么要说的,太近太远都不合适。一声问候就足够了,恰到火候。
“悲哥,你回来啦,嘿嘿。”王虎挠了挠脑袋,嘿嘿傻笑着。
“臭小子,怎么样,家里最近生意好不好?”我拍了拍王虎的脑袋,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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