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墓位于孔雀河古河道的北岸,所以我们到了孔雀河,便不难找到这处闻名的古迹,这个三千八百多年前的古墓,没人知道它是哪个民族建立的,代表的是图腾还是仪式,就连太阳古墓这个名字,也是因为它的形状犹如太阳放S光芒一般得名。
古墓的外围有着七个一尺多高的木桩,组成一条直线,本来想象中壮观的场面,等到我真的到了当地的时候,却犹如被一柄巨锤敲碎了梦境一般,简直令我瞠目结舌。
虽然早就从王蒋干那里得知太阳古墓被毁掉的事,但是因为我从来没来过这里,所以并不是特别放在心上,但是当我真正看到这个场面的时候,我才知道什么叫破坏。
基本上已经是一片狼藉了,除了能看出这里以前是个古墓外,其他的就再看不清什么了,我下了骆驼,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心里对七家的憎恶不由得又多了几分,这已经不是关于什么职业道德的问题了,而是一个能不能被叫做人的问题!
干枯的古尸被拽出棺木,支零破碎的躺在干涩的沙漠之中,有的棺木还算完整,但是有的已经被人为破坏的不成了样子,七根耸立的柱子被削掉了一截,上面摆放着人的头骨,不用说,这些头骨定然全都是这些棺木里的主人的。
“他们就不怕遭天谴吗?”我咬着牙愤恨道。
“七家的人谁身上没背着几条人命,光是毁掉一个墓阵已经是温柔的了,林爷你这是不知道,最开始纪温侯纪鸿屠城的事,你要不信,让顾少给你讲讲。”王蒋干抹了把脸,轻声说道。
屠城?我心里一阵震惊,不由得把头偏向顾辛烈。
“是有这么一回事,当时纪鸿想要摸一棺,但是这棺是埋在一座小城的中心下面,虽然这城市很小,但是人多眼杂节外生枝这样的事,纪鸿还是知道的,于是他们便买下了城中的一座房子,然后一个一个人的杀,直到把整个城市的人都杀光,才开始着手摸棺。”顾辛烈抿了抿嘴唇,出声说道。
“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顾小哥?一个城市,就算是再小的城市,几万人总有的吧,他一个一个的杀要多久?这个城市里面的警察难不成都是废物?”我冷笑一声,怀疑道。
“用了一年的时间,杀个几万人是很简单跟轻松的事,而且七家做事一向果断狠辣,不留痕迹,一开始死的人少,警察并不在意,模仿几个自杀的作案现场对纪鸿来说小菜一碟,但是杀的人多了,警察开始怀疑了,这个时候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顾辛烈抱着肩膀,说道。
“当然是跑啊,还用问吗。”
“所以说你才想象不到纪鸿是怎么屠城的。他先是暗杀了整个高层人员,然后处理好尸体,让他的手下开始取代这些人的身份,正常工作,然后再一个个的杀掉警察,几百个人,连续做了一年的案,屠了一个城。在我看来这没什么难度,也不知道你在惊讶跟怀疑些什么。”顾辛烈摇了摇头,不解道。
“我只能说这帮警察都是酒囊饭袋,都是废物,如果是我恐怕早就把纪鸿这些人枪毙了,而且,就这么屠了一座城,国家没有任何动作?”我继续问道。
“林爷,你这就太天真了吧。纪鸿是谁?他可是问派听风天官的头儿,察言观色探取信息可是他的强项,而且听风天官入门的功夫就是易容术,这点把戏,纪鸿要是都做不到,那么他就趁早隐退得了,再者说,杀光一座城的人,然后散播一场瘟疫并不难,只不过需要牺牲几个属下罢了,纪鸿的心狠手辣是出了名的,他要想杀人,恐怕谁都查询不到什么真实。”王蒋干耸了耸肩,跟我说道。
“那他们直接去灭了日本美国不就得了?这么牛*的技术不用在别人身上反倒是对自己国家的人进行杀戮,真是畜生不如。”我冷笑道。
“这个世界上不存在一个个体或者是一个团队能够毁灭一个民族,哪怕他再强,都不行,因为民愤可是要比天谴要厉害的多。然后,林悲,你知道我下山的时候,我师傅跟我说了句什么话吗?”顾辛烈看着我。
“什么话?”
“如果暴力不是为了杀戮,那么它将没有任何意义。通向目的地的路只有两条,一条是中规中矩,另一条是不择手段,哪一条成功的可能性大,我就不多说了。我们现在看不起纪鸿的做法,但是说白了,只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
我张了张嘴,本来想反驳几句,但是顾辛烈的话完全让我没有任何理由去反驳,或者说不知道怎么反驳,虽然我内心深处非常讨厌杀戮,但是我们现在干的工作,它本身就是一项人神共愤的事。
五十步笑百步,这话不假。
……
朝着太阳古墓的深处走去,不多久,我们便看到了刘玄策,应该说是他看见了我们。此时的刘玄策略显狼狈,嘴里叼着一块馕饼,****着上身,头发乱蓬蓬的,干燥的像是一个鸟窝。
“你们几个速度真是够慢了的,可等坏老子了。”刘玄策咬了口馕饼,含糊不清的冲我们说道。
“哎呦卧槽,刘哥你这造型略犀利啊,拉风的一比,怎么这两天你去孔雀河要饭了?看不出啊,你还有这特殊技能。”王蒋干一见刘玄策,忍不住吐槽道。
“滚你丫的,老子在这破地方待了整整两天,睡觉都睡在棺材里,你还别说,你们几个要是再不出现,我就真得去他娘的要饭了。”刘玄策抓了抓头发,出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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