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耍剑的时候是不是很吓人。”
我正仔细的看着,忽然陈长生的声音从耳边传来,我扭头望过去,陈长生仍然是最开始的那副模样,穿着一身脏兮兮的道袍,手里拿着一个酒葫芦。
“他每天都这么练吗?”我开口问道。
“差不多吧,小黑的性子很懒散,对任何事情都没有绝对的兴趣,但唯独练剑,他没有一天放下过。”陈长生背着手,目光深邃的看着这个挥剑的年轻人,他的手臂很用力,疯狂的敲打着树干,而且抽击的速度越来越快。
到最后我甚至只能听到声音,而看不清他手里的那把竹剑。
“可惜了。”我摇了摇头。
“可惜什么?”陈长生问我。
“可惜了这个好苗子了,虽然我不懂剑,不过也看得出来他走了歪路,依他这般霸道的剑法,不去练刀可惜了。”我笑了笑,鸦杀尽身上的戾气跟杀气是我见过最重的,甚至比顾辛烈都要强上一点。
剑自古以来都是优雅空灵之物,而刀才是主杀伐屠戮之物,这个道理其实很简单,如果你挑选错了你擅长的东西,那么就会像是让霸刀耍独孤九剑,独孤求败用屠龙刀一样滑稽。现在的鸦杀尽,正是如此。
“你不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了,不过是谁告诉你,小黑不会用刀的?”陈长生蹲在我旁边,笑眯眯的说道。
“恩?”
“只不过他的刀……太快了。”说完这句话,本来笑眯眯的陈长生忽然绷紧了一张脸,就像是换了个人一样,他猛然回头,眼睛死死的盯着木屋的房顶,大声道:“你们吴家什么时候还喜欢玩这种偷J摸狗的事了?”
“牙尖嘴利。”从木屋的上方,一道冰冷的声音传了出来。
“昨天你那小鼎炉已经给你朋友打过电话了,按道理来说他们也快到了。你保护好自己,这一次来者不善……”陈长生飞快的朝我吐出一句话,然后整个人向后一跳,跳到了院子的中央,双手交叉于背后,眼神凌冽的望着上方,而一旁练剑的鸦杀尽此时刚好将手里的那把竹剑抽折。
彼时,就在那竹剑抽折在树干上的一瞬间,木屋之上忽然嗖嗖嗖跳下来十几个身穿黑衣的男子,鸦杀尽二话不说直接从树干旁抄起那把漆黑色的长剑,噌的一声长剑出鞘,鸦杀尽整个人提剑前冲,凌冽如刀。
那十几个黑衣人互相望了一样,然后点了点头,旋即纷纷掏出枪支跟短刀,迎上了鸦杀尽的攻击,而陈长生则仍然保持着那负手而立的姿势,冷眼望着在场的所有人,就像是古罗马竞技场上看着困兽的君王一般。
“陈长生,跟我吴家作对,你想好了吗。”另外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子同样负手而立,透过人群遥遥的跟陈长生相望。
“一个世家而已,你们能穿了天否?”陈长生冷冷一笑,伸手一张,袖口处猛然飞S而出一张土黄色的符纸,那黑衣男子眯了眯眼睛,从腰间拔出一把漆黑色的匕首,噌的一道黑光,那符纸便被削成了两段,待到那符纸落到地上的时候,我才愕然发现,原来这符纸竟然是金属雕刻而成,而并非是纸做的。
“还有我身后那个小子,一并抓回去。”黑衣男子看着陈长生,冷然道。
他话音一落,在他周围的三个身穿黑衣面无表情的男子便朝着我飞奔而来,我将手里的烟蒂弹出,然后猛的抽出大夏龙雀,身子向后一倾,直接将手上的刀刃抛出,随即整个人猛的朝着刀刃跑去。
在大夏龙雀的刀刃C进一名黑衣人的喉咙中后,我一脚将他踩倒,然后顺势拔出大夏龙雀,盯着那黑衣人道:“真以为我是软柿子了?”
“雕虫小技。”那黑衣男子扭了扭脖子,然后冲我跟陈长生摊了摊手,做了个挑衅的动作,虽然他这个激将法用的很烂俗,但是我不得不承认,我还是上钩了。
我大吼一声,抄出刀刃奔着那黑衣男子就冲了过去,陈长生一抖双袖,两张铁符落入手中,就像是两把藏在手掌之中的匕首一样。
“你丫真是道士?”我看着陈长生一掌劈出砍死一个黑衣人,不由的问道,那铁符我目测跟刀差不多锋利,真是砍谁谁爽。
“特么的无量天尊,谁说的道士不能砍人了?死道友不死贫道听没听说过。”陈长生吐了口唾沫,然后猛的朝着那黑衣人抛出一张铁符,随即手腕一抖,另外一张符落入手中。
我扫了他一眼,也不跟他多说,持着大夏龙雀朝着那黑衣人一顿猛砍,完全没有任何章法,我现在身上的伤势并不轻,只能玩玩传说中的一刀流了,如果一波秒不了这个黑衣人,恐怕我自己就要先躺下了。
那一边鸦杀尽也并不轻松,虽说这些黑衣男人跟那领头的黑衣人实力明显不是一个级数的,但是胜在数量多,而且里面有三个戴着黑色面具的手段更是高超,配合也是完美无缺,极其难缠。
鸦杀尽冷着脸,没有任何表情,敌人的鲜血溅到了侧脸上也不能让他眨一眨眼睛,他就好像是一尊没有感情的杀神一样,没有任何能够波及到他心境的东西,在他的世界里,除了剑,就只有以杀止杀。
“哼,陈长生,你还在依赖那个小毛头?”黑衣人的匕首划破了陈长生的脸颊,噌的一声,在深入一分,恐怕陈长生就毁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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