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院,正北建有前后泼水,前后出檐、前后开门的“观音殿”,东西两侧建土木结构的平房各三间,第三院正北为“太极殿”,东西两各建神客殿、待神殿各一座和上一间,下三间的钟鼓楼各一座,第四院正北建有“三清殿”,两侧建单腹腰式的“八仙观殿”和“七贞祖殿”各三间,第五院正北为“玉皇阁”。此建筑除平房为土木结构外,各个宫殿均为砖木结构,雕梁画栋,十分雄宏,陈经藏曾言:“天下第一观”。
然而,在十年动乱中,这“天下第一观”终是不能幸免。虽然之后国家派人重建,但是所谓画形难画意,当初两位道长摆下的风水阵早就被破坏,此时就算重新盖好,也只不过是个空有形而无神的“废物”罢了。
当初建立道观之时,两位道人就察觉到周围死气国盛,如果不是有这地吐莲花的风水阵压着,恐怕整个道观里面不会有任何活物,只是时隔多年,道人驾鹤西游,道观也被毁,就算重建,但是在昆仑山还是出现了怪事……
时不出三年,道观倒塌,方圆数里自杀之人不下数百,且每年,只要有深入昆仑山腹地的人,如果绕过了地狱之门,侥幸来到了这里,便会不知为何的自杀身亡,长年累积,便形成了我们眼前的这死人沟。
……
“刘哥,这怎么过去?这个尸体的累积高度,精钢爪是一点用处都没有,总不能踩着尸体过去吧。”我看着面前的这死人沟,不由的咽了口唾沫。
刘玄策抽了口烟说道:“只能踩着尸体过去,这死人沟纵横上百里,上下虽然尸体不多甚至没有,但是深度跟宽度却也不是这里能够比的,如果要绕路起码还要耽搁一天的形成,事已至此,只能从这踩过去了。”
“帝师,这地方真有你说的那么玄乎吗?来这的人都自杀了?”曹破虏眨了眨眼睛,一幅好奇宝宝的模样。
刘玄策高深莫测道:“魑魅魍魉蛇虫鼠蚁。一般人看来就是天大的险地,但是对于道行深点的妖孽,形同虚设。”
纳兰明珠问道:“这地方这么诡异,当初那两个道士为什么选在这建道观?”
刘玄策撇了撇嘴,说道:“佛教讲究牺牲,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动不动就教人弄个彼岸往生啥的,道教就实在得多了,端的就是一个长生,长生长生,说的就是一个生生不息,昆仑山是一条大龙脉,不知道多少王侯将相想要在这下面占一块地,能生出这地吐莲花三才吞日的风水阵,生气怎么可能差了。”
“两人冒着风险在这凿山建观,下的功夫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的,能让陈经藏那样的人提上一句天下第一观,可见一斑。只是长生那是说说的事吗?就是西藏大威天龙僧人那样的得道之人也不过才堪堪活了两个甲子。”
“你们看没看见对面那处亮光。”
刘玄策指了指死人沟对面不远处。
我眯了眯眼睛,点了点头。
刘玄策笑道:“那是天湖,被当地人称之为拉叽哆米,西王母国的遗址就在下面,我们现在过去了,走不到千步就能看见,怎么样,过不过?”
“过,当然过,眼看就在面前了,不过怎么行,你们谁先来?”曹破虏一拍大腿道。
我跟赫连神机毫不吝啬的投以了一个鄙视的目光,丫吹了半天牛逼原来不是自己打头阵。
我问刘玄策:“刘哥,说实话,你见没见过,能一跳跳过这三四米宽的大猛人?”
刘玄策点了点头:“见过。”
众人立马投向了你继续说的目光,毕竟这不是小说电视剧,能一跃三四米的猛人,那得有多深的道行?
刘玄策抽了口烟:“老一辈的一个老人,穿着一件麻衣,瘸了一条腿,断了只胳膊,一辈子只耍左手刀,那是我十岁的时候吧,在大山里,老人提着个大红灯笼,那么一跃……比这还宽的大河,说过去就过去了。”
这才是真正的妖孽,真正的高深莫测。
“就冲帝师这个故事,我也得身先士卒探探路了。”曹破虏嘿嘿笑了笑,站起身子,扭了扭脖子,将刀插进后腰的刀鞘里,深吸了一口气,只见他向后退了几步,一个助跑,整个人就像是一匹豹子一般,噗嗤一声,踩在了死人沟的一具尸体肚皮上,顿时那具尸体整个凹陷了下去,那种腐烂的血肉感让我又是一阵干呕。
随即曹破虏又是一跳,一连跳了三次,再一看,整个人已经站在对岸了。不得不说,曹破虏虽然嘴上看起来是个不靠谱的主,但是这一身功夫,当真是真材实料,一点都没有给曹擎苍丢人。
紧接着众人依次一个接着一个的跳了过去,这死人沟虽然在旁人是不可触及的死亡之地,但是照之那地狱之门可差的太多了,就像刘玄策说的魑魅魍魉蛇虫鼠蚁,像我们这样不怕死的摸棺人,碰上这样的地方,倒是金刚不败了。
“嘿,林兄弟,到你了!”曹破虏在对面喊着。
我抿了抿嘴唇,深吸了一口气,心想这时候可不能掉价了,我弓着身子,刚欲起跳,忽然只觉身子一轻,我一愣,眨了眨眼睛,倏的一抬头,只见姬澄雪竟然夹着我,整个人已然跳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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