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整个人向后退了两步,旋即一刀从侧面劈出,直接将这长剑劈偏,旋即整个人立马欺身凑前,手上长刀大开大合,根本不给她一点的空暇时间,因为我清楚,只要我松懈了一秒钟,或许我就会败在她的手上。
而且这个败可不是普通的败,败、就是死。
“你可知道本王手中拿的剑叫什么名字?”西王母一边抵挡着我的刀刃,一边看着我轻声问道。
我没说话,也没有那个闲功夫说话,咬着嘴唇将精神集中,一个劲的向前劈砍着,生怕给了我面前这个女人一点机会。
“这把剑叫绝情。是当年本王耗费十年时间锻造而成,它砍不断任何兵刃,甚至连凡铁都斩不断,但是这把剑却能刺穿人心……绝情人握绝情剑。”西王母轻声一叹,身子向后撤了一步,旋即一剑缥缈如烟,径直穿过了妖刀的攻势,冲着我的心口就刺了过来。
我微微一怔,就在那剑离我胸口还有寸余的时候,我忽然感觉到脖颈被谁一提,扭头一看,只见那一抹大红袍瞬间变出现在了我的眼前,她搂着我的腰,然后死死的盯着我的眼睛。
一剑刺中,拔出。
姬澄雪咬着嘴唇,鲜血沿着嘴角缓缓的流淌了出来,我整个人近乎呆滞在了原地,看着那躺在我脚下的那抹大红袍,就犹如是凋零的蔷薇花一样。
西王母半阖着眸子,长剑一甩,轻声道:“绝情穿心,一剑伤,二剑亡。我是绝情人,握的也是绝情剑。”
我没再去听西王母的废话,半跪在地上,不可抑制的仰天长啸了一声,我死死的瞪着眼睛,一如疯癫了一样,我抱着姬澄雪的身子,浑身冰冷的没有一点体温。
“林……悲。”
刘玄策抬起头看了我一眼,表情痛苦。
呼的一声,我双眼慢慢变成了漆黑的颜色,从眼角开始,那抹漆黑逐渐的占据了我的瞳孔,我的眼中开始失去了原本的色彩,我所看到的一起都由五颜六色变成了绝望的灰色。无数漆黑的雾气从我后背上升腾而起。
我感觉的到,我的笑声似乎变得有些尖锐了,后背也格外的沉闷了起来,我咯咯的大笑着,然后摇摇欲坠的从地面上站了起来,我手上的妖刀已经被我扔掉了,我的双手在我的视线内变得漆黑如墨,就像是涂了毒一样。
如果现在有人给我一面镜子,或者我能看见自己模样的话,想必我会极其的吃惊,因为我此时此刻,身后竟然悬浮着一只巨大的夜叉虚影,就像是当初在武侯墓里,那拿着金刚杵的和尚一般。
只是我身后的夜叉虚影,相较于那个和尚的鬼如来,更显得宛若实质。
“身化……夜叉?”
刘玄策在地上喃喃自语道,然后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大声的嘶吼道:“林悲!你疯了吗!快停下!你想要死吗!”
虽然刘玄策说话的声音很大,但是我已经听不见了,我身后那栩栩如生的夜叉纹身,正向外渗透着血水,顾辛烈本来有意没点上眼睛的两个眼眶,也不知为何,奇妙般的浮现出了两个红点。
西王母蹙着眉,略发郑重的看着我了,她手里提着长剑,死死的盯着我:“这是……夜叉吗。”
“咳……咳,你烦的最严重的错误,就是伤害了姬姑娘……”刘玄策扶着胸口,摇摇晃晃的从地上站了起来。
“什么?”西王母扭过头问道。
“林悲的身体就像是一个充满了火药的手枪,平时只能当一个烧火G来用,但是当有些人触动了它的扳机,那么……就是这些人该倒霉的时候了。”刘玄策从兜里掏出一根烟,放在嘴里,没有点上。
“你还是好好的看好你眼前吧,这是我能给你的最后忠告了。”
……
我一伸手,五指虚握,那C在棺床上的另一柄蓝色长剑瞬间没入我的手中,我冲着西王母冲了过去,大吼一声,整个人宛若不要命一般的朝着她劈砍了过去,西王母偏头躲开我的一剑,然后再一剑朝我刺了过来。
我一把攥住,然后瞪着眼睛,一脚踢在她的腹部,直接将她踢了出去。
“啊!”我又张开吼叫了一声。
西王母眯了眯眼睛,停住身子,凝视着我:“生与死,对与错。向来都是本王一个人裁决,在这西王母国,吾就是王。”
说罢,西王母整个人的气势陡然提上来几分,浑身漆黑如墨的雾气犹如喷泉一般的向外涌出,我此时已经顾虑不及那么多了,猛的冲了过去,直接一剑D穿了她的腹部,干净利落……就跟她刚才的那缥缈一剑一样。
西王母皱了皱眉,不可抑制的看了我一眼,那唇下的美人痣格外的惊艳动人。
我又抬起长剑,想要又一剑劈下,如果这一剑结结实实的劈在了西王母的头上,她就真的是十死无生了。
“林悲!”
我浑身一颤,只感觉身子被什么人给抱住了,我低下头,感受着那熟悉的温度,双眼的漆黑缓缓的褪了下去。
我嘴里吐出一口黑气,砰的一声半跪在地上,手臂不可抑制的流淌着鲜血。姬澄雪将我抱在她的怀里,不声不响的冲着西王母说了声:“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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