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没法勉强,就跟神棍聊了一天,神棍倒是教会我们不少察言观色和咋呼人的办法,虽然不传授我们断卦的技巧,但这已经很受用了。
聊着聊着说到了我找工作的事情,我便将我之前面试工作时说我会算卦的事情说了出来,他们两人听到后都笑的前仰后合。
神棍道:“要是那家公司是专门聘请预测师的话,你这么说那就一定能成功。一般的公司多数人都比较难接受这个行业,你在没摸清楚对方的脾气之前千万不能透露,不然起的是反效果。假如你先被录用了,然后知道领导信任预测术,你再说你会算,给人指点指点,那你肯定会被破格提拔!”
我连连点头,自己虽然长得一张成熟的脸,但处事经验还远远的不够。今日是听神棍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
我又问神棍记不记得之前有个老头能算人身上有几根烟几块几毛钱。神棍道:“记得,我就在旁边看着,感觉像是有托儿,不过就算有,我也不干涉,都是同行,砸别人的饭碗不好。”
看来多数人都认为是有托儿,这令我好生失望,苦苦追寻了那么多天都是一场泡影。
这一整天下来还是没有开张,我们早早的收了摊,次日一下班就奔到广场开始摆摊,才刚坐下没多久,四五个男的围到摊前,个个长得凶神恶煞。
还没等我开口问他们是不是想算,他们为首的一人就怒目圆睁的喝道:“是谁允许你们在我的地盘上摆摊的,交场子费了吗?”
我一听这架势是故意来砸场子的,便急忙给张宇响了下手机。张宇飞奔而来,见对方人多,就又给他那几个要好的哥们打了电话。
张宇先笑脸迎着,给那几个人递烟,那几个人也不客气,接过烟就说道:“快把场子费交了,你们要是事先给我们打个招呼,场子费只收一半,可你们不懂规矩,现在收全价,1千块钱!”
我心里嘀咕:开什么玩笑,在这摆了三四天了,开没开张,这群看起来像是地痞流氓的人竟然狮子大开口,摆个地摊都能要人1千块,比城管还要狠。
我们当然是不会给的,张宇不停的说好话,讲价钱,想以此来拖延时间。
而我很不屑跟这种人打交道,对方人又多,惹不起,再说张宇虽然叫人了,可那几个哥们从厂子里赶到广场最快的速度要10分钟,我可不敢保证这群人会有耐性等10分钟不动手。我收拾好东西准备走,这群人拉着不放手,说道:“不交别想走,都让你们白白摆了三四天了,怎么着,占了便宜就想跑?”
张宇见对方要来硬的,赔笑脸是不行了,想打架可对方人多势众,我们必然会吃亏,他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机智,猛然大喊一声:“城管来了,快跑!”
广场上的小商小贩都变得惊慌不已,不过他们好像都有默契,似乎是没听到哨子声,便都在东张西望的观察,没有一个人收摊撤退。
而那群地痞流氓更是嚣张,死死的抓着张宇的衣袖不放,怒骂道:“城管来了也得给老子低头,你们今天别想走了!”
这群人一拥而上,我和张宇被他们打到在地,随身带的板凳、书籍等东西都被砸了个稀烂。不过幸好大白天的广场附近有巡警在,见这里有打架斗殴的事件发生,便赶了过来。那群人一哄而散,瞬间就跑得没了影。
巡警过来问清情况后,也没为难我们。毕竟他们不是城管,是不会去管我们在这里摆地摊如何如何的。
我们两个都挂了彩,好在伤的都不严重。张宇愁眉苦脸的道:“得不偿失,看来以后都别想在这块摆摊了,摆个地摊还要看是谁的地盘,要去拜山头,这里也太黑暗了吧!”我说:“之前我就诸多顾虑,咱们还是太嫩,回去还是再想想别的门道吧!”
那几个哥们赶来后问发生了什么事,我们讲了一遍,他们中有人认得那群混混,说那群人有黑道beijing,根本不是我们能惹得起的。这件事我们就只能是当吃了哑巴亏,暂且作罢。
回去后众人心情都不好,在厂子一个月就挣那么点工资,个个都过的紧巴巴的,都对我这事情抱着很大的希望,可没想到一出师就不利,惹上黑道。众人都破口大骂那帮孙子,张宇觉得有点亏欠我,就说晚上请我到网吧上通宵,算是给我压压惊。
来这打工这么久了,还没上过网,我的网瘾早犯了,可无奈囊中羞涩,只能忍着。平日里都是用手机挂着微信和QQ,这厂子没有无线网,所以流量不敢用,也就不敢怎么聊天。今天有人请上网,我欣然答应。
找了一家破旧的、便宜的网吧。晚上,在网吧聊着久违的QQ,那感觉好像又回到了上学的时候。那时,家里没有电脑,上网只能去网吧,而上通宵是最划算的,5块钱就能玩一夜。而在白天5块钱就只能玩2个半小时。
虽然我身子还虚弱,熬夜伤神,但这是为了省钱,也给别人省钱(花别人钱我心里会过意不去)。
打开QQ,先到班级群里和老同学聊聊,说说彼此都混的如何,问了一通,尽是哀怨声,都在抱怨如今世道难混、自己生不逢时。
聊着聊着我突然发现有一个QQ名字叫曹磊的,我有几分惊诧,以前我们班级是有个叫曹磊的,不过这人有一天晚上翻墙跳楼去上网,那家伙特自负,觉得自己有绝活,翻个楼没啥大问题,结果翻的过程中手没抓稳,从4楼掉了下去,当场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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