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鹤道:“就一个独生女儿,老伴去年的时候生病死了,如今就剩下我一个糟老头子活着,以后的日子没有一点指望了!”
这话说的人顿时觉得心里特别堵得慌,我皱着眉头看张宇,示意他别再说多余的话了,免得再勾起老人悲痛的心。
也许老人早已经调整好了心态,跟我们说起的时候没见他的情绪有多大的起伏波动,他只是淡淡的跟我们诉说着前尘往事。
这期间他偶尔朝我们看一眼,多数的时候只是在自己说自己的。可能心事太多说给陌生人听觉得不太好意思便没有多看我们,但不说心里又堵得慌。
我们或点头或说是,没有做过多的事或者说过多的话,就这么静静的听老人说着,做一个安静的听客。
一直说了有三个小时,老人看了看表,脸上露出来一丝微笑,对我们说道:“到饭点了,在我家里吃顿饭吧!”
我们不敢拒绝老人的好意,就点头答应。老人给我们做了四菜一汤,两荤两素,汤是咸鸡蛋汤,可能听说我们是北方人后就没有再做甜点。
老人还特意给我和张宇煮了一碗面,而他自己则吃的是白米饭。这顿饭我们吃的心情很沉重很严肃,我们不敢发出吧唧嘴的声音,甚至连筷子碰撞碗的时候都得小心翼翼。
吃过饭后我们起身说要告辞,老人说:“稍微等我一下!”他走到里间的卧室拿出来一个信封,不用说里面装的肯定是钱。
老人道:“这是给你们的酬金!”我急忙推辞道:“您女儿托梦给我们的钱我们还没花完,这钱坚决不能要,您还是自己留着吧,您一个人太孤独,用这些钱请个保姆照顾吧!”
信封的厚度目测有一万块,这钱我们坚决是不能收,我跟张宇便往外跑。老人见给钱不行,便喊道:“留个姓名电话以后有时间去拜访你们!”
张宇急忙拿出纸笔写上他的电话号码用一口唾沫将纸贴在老人家的院墙上,然后我们便离开了这里。
出了河坊村我们拦了一辆的士来到镇里,张宇说道:“好不容易来一趟江南,转悠两天再回去吧!”
我也正有此意,便答应了。江南的饭菜实在太贵,容不得我们有太多的时间逗留,便先找了家旅馆住下来,明天一早到扬州市看了古城花船,吃了一些扬州的风味小吃。这一整天下来将女鬼给的剩余的钱花的差不多了。
买了车票后那5千块钱就只剩下60多块了。这60多块刚好够我们路上的饭钱。晚上我们便踏上回漯河的火车,就这么匆匆忙忙的返家。
前后不到四天的时间,就算是游了一趟江南吧!谁叫我们现在都还是那么穷,等以后有机会再去游江南别的地方吧。
回来后一切都正常,只是何莹说道:“都一个多星期没有见到小京的踪影了,我有点担心他是不是不在造纸厂干了,会不会跑了?”
我说道:“什么?这家伙还不老实,让我去找他!”先打电话,又是关机。这小子不知道是不是皮又痒了,我走的那几天里何莹打他电话就一直是关机,这都好几天了还是不开机,又在玩什么猫腻吗?
我跟张宇坐了一路的火车十分的累,此刻却都无心休息,嘴里不停的骂这小子实在不叫人省心,便出发去造纸厂看那小子。
到了造纸厂后一打听,那小子还在,不过他的同事说他最近变得有点痴呆,就像半个傻子似得。
我惊讶道:“什么?他有没有跟人打架,是不是被打傻的?”他同事摇头说不知道,将我们领到宿舍后让我们自己问。
见了何京后,我感觉他身上有一股阴寒之气,再看他的面色,蒙着一层黑。这情况真叫人吃惊,很明显的他被鬼附身了!
这个鬼已经占据了他的大半意识,难怪他会变得跟傻子似得。我跟张宇在他耳朵边喊了他大半天他都跟聋子一样什么反应都没有。
“大白天的这个鬼竟然这么猖狂,见我来了也不说赶紧躲开,非得要我下手将你灭了吗?”我对着何京体内的鬼魂说道。
鬼魂没有任何反应,何京这小子除了变得痴呆外,平常还按时吃饭上下班,上班的时候工作也照做不误,没出过岔子也没出过工伤。
听他的同事如此说,我心里万分的惊诧,这种情况说明附在他体内的鬼魂等级很高而且很聪明。
一时间我不敢贸然出手,我得要先仔细的观察,觉得有把握了才能动手,不然稍有差池鬼逼不出来反倒把何京给害死。
我问他的同事最近他有没有赌钱或者做一些出格的事情,比如晚上夜不归宿。他的同事都说道:“没有,他自打进来后一直循规蹈矩,他之前还一直养着一个没有手的残疾人,我们都觉得他人心很好。”
“那他变得痴呆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睡在何京上铺的同事道:“我记得是那个残疾人走了有不到十天之后,何京就变的有点痴呆,不过那时候不要紧,后来一天比一天情况严重,我们喊他他根本不搭理我们,开始我还以为他小子态度不好变的傲慢了,谁知道现在成了这样!”
原来在我们去送骨灰的两天前何京就变得不正常了。那个时候我们很忙根本没想到他,等回来的时候情况严重了不好办了!
看来我们错过了最佳的处理时机,我急忙就跟他们厂里的领导请假说要带他去治病。厂里的领导也真不是东西,见我们请假还发问为什么来的这么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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