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的官场形式就是贪污腐败为主,上面贪,下面才敢放肆。所以一个小小的村干部就敢滥用职权随意把村民的私人土地卖掉。
卖了的钱一部分会用来打点上头,这就是他们猖獗的原因。可要是出了人命,上头也惧怕,到那个时候他们只怕自己沾上半点关系,就一定会把自己给摘干净了。
村长态度软下来,说道:“咱们有话好好说,要不去我家里说!”
那人顿时笑了,用手指着村长的鼻子尖怒骂道:“你这个龟儿子老王八,你生儿子没有屁yan,你要是老老实实把卖我家水田的钱一分不少的还给我,还有这几年我因为上访花掉的钱全都给我补上,我就饶了你!”
卖水田的钱有一部分已经拿出去打点上头了,怎么可能一分不少的还给村民。要还的话那就得村长自己掏腰包。
村长肯定一百个不情愿。再者,要是给他还了,那其他的村民肯定会接着往下闹,到时候他就是砸锅卖铁也补不上这个窟窿。
不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村长不想把事情闹大了,就说道:“这都好说,咱们到我家里去慢慢谈,先跟我走啊!”
村长像搂着哥们亲兄弟那样搂着这个快要死的人,硬是将他拐到了家里。这人就怕横的,村干部他贪污了那么多钱还想着多活几年好享受呢。
看客们紧跟着走到村长家门口仍不肯散去。
我见这人的死因跟我们要调查的事情没有一点关系,便不想再耽搁时间,拉着张宇走,张宇却道:“着急啥啊,再看看,要是这家伙能让村长把钱还了,那我可得跟他学学,我家那几亩地都让村长卖了钱没给呢,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办法啊!”
其实我家的情况也是这样,村干部霸占了我家两亩半的地一直不给钱。我爸妈又都是老实人,知道上访要花很多钱,可能会得不偿失,就一直没敢闹,这个事情便一直拖着呢。
既然张宇想跟那人取经,也罢,我也就留下来取取经。真的管用的话,等日后这个人死了,我一定到他的坟头上给他上一炷香以表谢意。
一大群人在村长家门口一直等着看热闹,不过等了两个多钟头还不见里面的那人出来。人们便开始议论纷纷了。
“我估计他跟村长商量好了,钱可能会分给他!”
“我看不像,要是村长肯分,不可能这么久了还谈不拢。”
“村长肯定不会明着说分钱,但为了息事宁人肯定暗地里给他一笔钱,让他闭嘴。”
“对,应该是这样,不然村长只要开这一个先例,整个村的人就都会跟他闹。”
见等了这么久还没出来,我便对张宇说道:“走吧,白白浪费了两个小时,要是不浪费这两个小时,估计都找出来线索了。这酬金可比卖地的钱多几倍呢。”
张宇摇着头还是不肯走,说道:“就算是钱不多,那六亩地加起来也几十万呢,农民辛辛苦苦一辈子都赚不了这么多。这口气我一定要出,就算等到天黑我还要接着等。”
“那好吧,咱们就分头行动,你在这等,要是那人能要来钱你就把那人的方法告诉我。我现在继续去山里面排雷。”我说道。
张宇点头道:“就这么办,这帮狗日的苍蝇也时候惩治惩治他们了。”
我独自一人接着到山上去排查坟地里的符咒,江南的天气日照长,再加上现如今的季节是春天,晚上快8点天才黑。
我在山上呆了有三个多小时,找出来六七个符咒。看看天色快黑了,就打电话问张宇有没有结果。
张宇说:“那人在村长家里一直就没出来,我们都趴在墙上听动静,里面之前还有声音,后来就安静下来了,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了。”
“啊?还没动静,你看吧,一下午的功夫白白浪费了。你要是跟我一起上山排雷,肯定还能多排五六个。”我一边往山下走一边抱怨着。
张宇有点过意不去,就说道:“那好吧,等你下来后咱们汇合,要是那个时候那人还没出来,就不看了。”
山路崎岖难走,我走了一个多小时才走到村长的家门口。此时已经快晚上9点了,看客基本上都走了,只有几个看起来似乎跟张宇一样非要知道结果的人在门口盯着。
张宇在这段时间里还跟这几个人交流了下,知道这些人都是被卖了水田没给一分钱的村民,便就商量着想办法把钱要回来。
见我来了,急忙就对我道:“火哥,帮忙算一卦,看看这钱能不能要回来,要是能要的话,他们准备一起到村长家里闹。”
我摇了摇头,不愿意给他们算。因为这种事情多半都是要不回来的,算也白算。我自己家里的地都到现在要不回来。
如果算一卦就能要回来,那我早就把钱拿到手了,还用得着这么惆怅吗。
算卦又不是万能的,当算出来的是无解的时候,也只得认命!
我只希望政策赶紧改,反腐的风气能尽快落实下来,把这群苍蝇全部绳之以法。
村长家里的灯亮着,但里面静悄悄的,在这宁静的小山村里听不到一点说话的声音。不知道那人到底是怎么回事,要的来要不来好歹给个动静啊!老这么安静倒让人捉摸不透。
又等了半个小时,估计今晚上没有消息了,我们只能走。一直盯着的那几个村民见状也相继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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