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你——”
“这位就是孙家老太爷?我是斛家的后代,不知道您还记得我们斛家吗?江西斛家。”斛泽信忽然出来打招呼,一副年代戏中晚辈见到长辈的行礼方式:“孙老太爷,这次来,我能出动肯定是有大事,要事有什么事老太爷知道,还请告诉我们这些后生晚辈。”
孙思明上下打量了一眼斛泽信,杵了杵拐杖:“斛家的小子?哟,和我们孙桐差不多年纪,你来做什么?这里干净得很,走走走,你们斛家不在这一带,早就没干系了,该回哪回哪去,就是下午打雷的,有什么好来看的。”
“老太爷说话不能这样说,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您还看不出来?我说,不到十分钟,肯定要下雨来扑灭这场火,您说呢?”斛泽信见孙思明的态度,倒是也不生气,只是问:“苏家都这样了,你们孙家还是子孙满门,对得起苏家?当年的侍寝恐怕不光是苏家的事,只是你们孙家得了便宜,要是孙秀秀换作是别的人,恐怕你们也就没那么幸运。”
苏家孙家和斛家的关系复杂得很,又是合作故交,又是不尴不尬的关系。
其中到底有几分是真情,几分是假意也只有自己知道了。
孙思明倒是没有想到,小辈里面还有这么一个能说会道,还能挑刺说的主,“和我们家有什么关系?没关系,你要是说下雨,那就下雨,孙桐,你要讨媳妇我不反对,但是苏家的四丫头不大适合你,命格不和,在一起就是磨难。”
孙桐一怔,没想到一直不反对的孙思明一下改口。
他和苏晓命格不和?
☆、井口
雨,下了。
苏晓和赵远站在一起,盯着被烧得焦黑的一片地,出奇的平静。苏家的祖坟就在这一块,祖祖辈辈都葬在这里,现在一场火,全没了,全都烧秃了,只剩下几个矮丘,是坟头。苏晓想了一下看着赵远,问:“这算是什么事?给苏家的报应?当初参与那些事情的,不知苏家,凭什么就我们家这么惨,全家人都搭进去,连死了的都不放过。”
话里已经有了别的意思,赵远拦不住,心里也不好受,孙桐和斛泽信两人面面相觑。斛家如今只剩下斛泽信和他父母倒是没再出过事,而孙家更别说,如今是祖辈福荫,儿孙满堂,家大业大,相比较和孙家一同迁来的苏家,孙家好得多。
这不怪苏晓心里难受,有想法。
苏晓站在那,过了半天,转过身来:“我们回去吧,孙秀秀……应该会现身了。”
“你知道?”
听见斛泽信的话,苏晓冷笑:“我能不知道?我都回来了,她还有不现身的理由?至少……也该想着把我吓死,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她要盯着我不放,但现在,很明显的,我回来了,她就该出来了,晚上我们去老房那边,那里指不定就能见识一下在村里作乱这么久,害惨了我的孙秀秀。”
“四儿……”
“远哥,这件事,到了这个地步,回不了头。”苏晓说完,忽然笑起来,看了一眼惊讶的三个人:“看着我做什么,走了,下山去远哥家吃饭,养足精神,晚上直接去老房里,捉鬼。”
斛泽信看了一眼被烧焦的地,从背包里面摸出一样东西:“我们去对门河那边看看,我想确定一下,这附近是不是真的有……斗,这东西,还是早些确定的好,在什么地方,我让师叔把工具送来,不一样的斗用的东西不一样。”
“对门河就在下边,我们直接下去。”孙桐领着斛泽信往下走,苏晓跟赵远跟上去。
苏晓他们三个是门外汉,一窍不通,只有斛泽信是行家,手里拿着的东西像是罗盘,风水先生经常拿在手里的,有一个小鸡脑袋,会转来转去。斛泽信拿着东西往下走,孙桐带路,四个人来到河边,斛泽信立刻把手里的东西给放回去,惊讶的看着河面,又看了看两侧的山。
“河水源头在哪?”
“在上面。”
斛泽信急急忙忙往上跑,爬开芦苇顺着小路走到井口边上,蹲在那仔细打量着井口。井口深不见底,是从地下冒出来的水,加上是从山里出来的,有山当着光线很暗,只能看见浅的地方有鱼在动,再往深里看九只剩下一片漆黑了,看不见底,黑魆魆的一片。
孙桐站在斛泽信后面问:“怎么了?井口有问题?”
“说不准,我再去看看。”
说着,斛泽信和孙桐两人各自上了一边的山上,爬到高处,往下看。斛泽信隔着河喊:“你那边看到的这条河想什么?龙身还是龙尾?”
“身子,头应该在井口那边。”
斛泽信不再说话,紧紧盯着井口的位置,再看了看自己脚下的山,又看了看蜿蜒而下的河,忽然笑起来,从山上跑下来,“这里是大潭和小谭对吧?果然,我就说这里有蹊跷,这次来对了,这山里说不定真的大斗!”斛泽信一脸兴奋,苏晓三人有一些莫名其妙。
“怎么回事?”
“回去再给你们细说,这里还真是双龙戏珠的风水宝地啊!啧啧,这玩意要是师父见了,恐怕也心痒痒,不知道埋的是个什么人物。”斛泽信说了几句,苏晓三人大惊,这下全明白了。这山里,或者这水下面,有一座大墓,指不定是个来历不凡的人的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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