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再度变暗。远处的繁花碧叶,近处仍绽放着的不知名野花,点缀着这座如同那个美丽传说神秘的花园一样的校园。樊凡深深的呼吸,装出是观赏的模样欣赏着校园的美景。静静赏析着,她不得不赞叹。
的确。校园被淡淡的薄雾笼罩,空中悬挂的皎月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你说的不错,这里真的好美。”她甚至不知道在与谁对话,轻柔甜美的声音只传进了自己的耳朵。
樊凡温馨的笑了一下,好似刚刚的恐惧都不复存在。
她心中暗想着,只要走出这条铺满鹅卵石的曲径,她便可以远离那个充满可怕经历的图书馆。眼前浮现出曲径的出口处亲昵的同学都在那里等待着自己。
可是,就在她无意间的一望,她便如遭雷击般的停止了脚步,像一颗钢钉直直的立在小路中间。
就在她站立的一侧几只全身黑色羽毛的大乌鸦,血红的眼睛一眨不眨圆圆的瞪着自己,“这里怎么可能有乌鸦,而且还如此的巨大?”心中首先想到这些。顿时就是那些西方古典文学小说里经常写到:乌鸦,是含冤而死幽魂的化身,他们化作漆黑的大鸟在寻求解脱怨气的生灵。
古怪,鬼魅,那么美丽的校园怎么会变成一所处处离奇古怪的诡校。这些都不是她现在能考虑的。
她努力保持平稳的状态下加快了脚步,高跟鞋碰撞鹅卵石发出的音频加快了,恨不得下一秒就走出了如今这般古怪的校园,在温暖的寝室里看着那些熟悉可爱的笑脸。
就在她转了个弯,拐向灯火通明的大路的时候,就那再一次不经意的扫了一眼前方,她如同灌了钳的脚却怎么也迈不出去。
她看到一个白色的人影正站在距离自己十米左右的地方。是一个男人,那个男人的身影竟如此的熟悉,他穿则一件白色的棉布衬衫,从身形看,身材欣长高大,污黑的头发遮住了他的一只眼睛。也就是那只看不见的眼睛在遮挡着的头发里透出一道寒冷似剑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自己。
对。不会认错的,就是这种感觉,那种阴冷的目光!她已经第三次感觉到了这种可恶且可怕的目光了。第一次是在走出女生寝室时的绿化带里,第二次是在图书馆的最后一排书架后面,而现在又出现了。难道是眼前的这个人在跟踪自己?他究竟是谁?
如果真是眼前这人。那反射在皮包上的白色影子一下就消失的可怖情景,恐惧的泪水悄无声息的从她的眼角滑落。
恐惧和爱情都是看不到摸不着的某种东西,虽然他们没有实体代表物,可他们真实的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樊凡怕了。前所未有的恐惧感快速的在她的体内升腾。大脑再也不受自己控制的去想那些不敢碰触的可怕事情。
…… ……
曾经的某个夜晚。
樊凡紧紧地依偎在汤默森的怀中,娇小的身子颤抖着。那一天校园的影院里刚刚播完一部韩国的恐怖电影——《笔仙》。
沉浸在恐怖和血腥的气氛中没能回过神来的樊凡用她那独有的娇媚声问,“森森,你说世界上真的有鬼吗?”
心事重重的汤默森,背后感觉到一阵凉意,身子稍稍一怔,回答道,“科学不能解释的东西不代表不存在……”
未等汤默森把话讲完,樊凡抢先又问,“啊?森森你可别吓唬我,你知道我很胆小的,你的意思是真的有吗?”
紧紧搂住樊凡的臂膀更加用力的拦住了她的纤腰,微微一笑说,“这样吧,我给你讲一个发生在我儿时的真实的鬼故事。”
于是汤默森开始讲述自己的恐怖经历。
汤默森小的时候住在农村,体弱多病,几乎每个月都会感冒发烧,时不时就会烧成肺炎,在他们那里老人的话说就是,病秧子。往往也就是这种体质较弱的小孩容易看到所谓的“脏东西”!
那一天下午。在家带孩子的奶奶就领着他和弟弟去同村的老夏家看羊。
那时候的条件不比现在有那么多科教片可以看,恰恰小孩子对于各种各样动物又比较好奇,农村也没有动物园。于是,谁家养个水牛,野猪,马驹什么的就去谁家看。虽然,饲养这些家畜的牲口棚里味道不怎么好闻,但带着孩子去看那些家畜的确为年迈的奶奶省心不少。小孩子们也喜欢。
记得那是一头从青藏高原引进的种羊,比起其他家养的羊种,毛发雪白鲜亮,身材魁梧高大。他和弟弟看的饶是有一番趣味。
就在夕阳西下的时候,奶奶感觉天色已晚就对他和弟弟说,“我们要回家了,不然赶不及做晚饭了。”
小默森和弟弟也很乖,跟着奶奶除了养羊的牲口棚就往家走,他和弟弟还有说有笑的议论着明天要再来看羊,真有趣。
就在他们走到一个胡同的岔路口,转过一间屋舍在走过几户人家就抵达自家的时候。小默森的身体猛的僵直住了,立在了原地,再也迈不动腿的样子。
奶奶就问他怎么了。他的上下牙齿在不停的打架,哆嗦着说,“前面那个黑大门前有个人,穿着黑色的破棉袄,蓬头垢面的,一只手抓着一根要饭棍,一只手端着一个黑色的搪瓷缸子漏着森白的牙齿和满是血丝的眼睛冲着自己在笑。”
奶奶四下打量了一番没看到小默森说的地方有人,以为小默森在跟自己开玩笑,小孩扯谎的事情也是经常有的,奶奶不以为意的说,“你这孩子不乖,又瞎扯,有个人就有个人,快点回家了,不然晚上就要饿肚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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